纵使雪姬说的再这么潸然泪下,钟南篱也还是保持自己心中的一丝理智。
这些年,琉月死去,子墨归隐,整个云中山的大梁像一个重担一样压在他的身上,而他还没有从琉月的死中缓过来,接不过来云中山这个大梁,于是他逃避了,逃到了无忧城,远离云中。
他以为,逃避了,就可以了。
不去听,不去想,也不去看。
纵使云中每年都派人来请他回去做回二掌门,但他对前来的弟子都一一回绝了。
而雪姬,作为子墨一手提拔上来的上仙,继承师志,帮助他们打理云中没错,规劝子墨重回云中山也没错。
只是……
钟南篱深蓝色的眸子一闪,这似乎并不能代表她雪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拿着鸡毛当令箭吧?现在子墨与他都已经回来了,她雪姬,不是应该乖乖退下吗?
怎么还越来越张狂了起来。
呵……
钟南篱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容,真是惯的一身臭毛病!
“你笑什么?”
雪姬看着面前嘴角上扬的钟南篱,感觉那笑容并不是多么讨喜,心里莫名其妙闪现了一丝不快。
“没什么,”钟南篱嘴角的笑容消失了,湛蓝的眸子变得认真。
“雪姬,我承认这些年你为云中山所付出的一切,只是,这次你未经过子墨允许,便自作主张为他招募室内弟子,你可考虑过他的感受?还有,”钟南篱语气顿了一下,“你自作主张为他招募也就罢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将一个新人打入天牢,你这样做闹得全天下人尽皆知,世人都再说我云中苛刻蛮不讲理,你这样做,要置我云中于何处?
更何况,我与子墨现在都已归来,事情怎样处理,你是不是该和我们商讨一下再做决定?起码与我商量决定,你是不将我与子墨放在眼里,不把子墨这堂堂掌门和我这名正言顺的二掌门放在眼里吗?”
“名正言顺?钟二掌门这个词儿用的好啊。”雪姬听钟南篱的话语似乎话中有话,只是名正言顺这四个字儿,用在她身上还是体现的恰到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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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姬也不甘示弱地说道:“好啊,钟南篱掌门,你与我拐弯抹角,我就与你有话直说了。
你所说的那个让云中蒙羞的女子,不是我,而是那个被我关入天牢的那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她动用后门关系买通了当时筛选招募大会的弟子,顺利进入面试,面试时她被人当众揭穿,恼羞成怒,并且在我赶来之时对我出言不逊,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该给她一点惩罚?”
“况且,她动用的关系,不用我说,相信钟掌门也心知肚明吧?”
钟南篱一笑:“那我还是真不知道,请雪姬上仙明示啊。”
“既然钟南篱二掌门要有所提示,那我雪姬便直言不讳了,那个女孩子动用的关系,便是您的夫人凤岚心,而您的夫人同样也动用了私权,帮助那个女孩子进了面试,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没有治她的罪!”
“呵!”钟南篱嘴角抽搐着,他的双手青筋暴突,尽量压住内心的怒火,“所以呢?
我认为、雪姬上仙您做的很对啊,
您为什么不继续治罪呢?
这样一环扣一环,将本掌门的罪也治了啊?”
雪姬:“……”
“哦对,我忘了,你没有权利来治我的罪。”
“钟南篱!”雪姬被方才钟南篱方才的那句话彻底激怒了!
她浑身颤抖着,身上的冰雪天丝也不自觉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