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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背后究竟有没有隐藏着什么阴谋呢?
当然咯,但愿我这是庸人自扰。
田甜关掉电脑托腮凝思着。
忽明忽暗的阳光从窗户上投射到右侧那棵高大茂盛的发财树上。
不觉之间,就到了傍晚了。
晚霞的余晖照在花园里,那些花儿像镀上一层黄澄澄的金子一般,特别美。
田甜坐在葡萄架下的秋千里优哉游哉的荡来荡去,不时把躺在婴儿车里的一对儿女逗得咯咯的笑个不停。
忽然,田甜听见大门外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于是,她忍不住好奇的伸长脖子往外看,透过铁栅栏上茂密的蔷薇,隐约可见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停在门口。
不一会儿,苏阿姨急匆匆的从家里出来打开铁门。
田甜正想着会是谁呢?
这时,一个一身牛仔服、烫着黄黄的卷发、戴着宽宽的墨镜、挎着个红色包包的时髦女郎走了进来,只见,她高昂着脑袋,十分傲慢的拾级而上。
随后,苏阿姨拉着两个硕大而沉重的行李箱,艰难的向屋里走去。
奇怪,那人是谁?好像是旅行回来。
田甜一边悠悠的荡着,一边纳闷。
不一会儿,欧阳鲲鹏回来了。
他一进花园,田甜就大声的呼唤着他,并不住的向他招手示意。
当他看见了角落里的婴儿车和田甜时,风度翩翩的微笑着走了过来。一靠前,他就蹲下来逗弄婴儿车里的一双可爱的儿女。
“老公,你有妹妹吗?”
田甜一边荡着秋千,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啊。莫名其妙,你干嘛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那,这么说,我们家来客人了?”
“客人?”
“嗯。知道吗?刚刚,我看见一个女的来我们家了。而且,那女的,看样子,最多二十五六。”
“是吗?那,我们回去看看。”
说完,他推着婴儿车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欧阳鲲鹏推开门,一只脚刚迈进门来,都还没有站稳,那个女孩便从沙发上蹦起来。一边笑容满面的叫着“鲲鹏哥”,一边张开双臂飞奔过来,并不由分说的抱住他。
“哥,想死你了!”
那个女的娇滴滴的呢喃道。
显然,欧阳鲲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少顷,他有点尴尬的轻轻推开她。
“哟,是安然啊!来,让哥瞧瞧是不是又变漂亮了?”
那个叫安然的女孩直挺挺的站在那,撒娇似的努了努嘴。
“嗯,真是越来越美了!”
欧阳鲲鹏赞叹道。
这时,田甜才看清眼前的这个女人的面目,发现刚刚的墨镜不在了,圆脸,三角眼,阔嘴,塌鼻梁,烈焰般的红唇,眉毛显然是用眉笔画上去的,感觉软趴趴的,不过,皮肤却很白。
“诶,哥,她是谁?”
安然突然发觉了仍然站在门口的田甜,轻佻的问道。
出于礼貌,田甜微笑着点点头。
“哦。对了,都忘了给你介绍了。她是我老婆——田甜。田甜,这是我的一个堂妹。”
“呃,堂妹好!”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叫安然的女人不但没叫嫂子,还轻蔑的围着田甜转了一圈又一圈,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看。
搞得田甜浑身不自在,只好赶快换鞋,然后,逃也似的上了卧室。
这个人,真是恶心死了!哼,居然如此嚣张和没教养!
一回到卧室,田甜就气极了。
知道老婆生气了,欧阳鲲鹏也随后上了楼。
“莫生气,莫生气,气坏了身体没人替!”
他一边轻拍着田甜的背部,一边耐心的安抚着,“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那样——没心没肺,没大没小的,我们都习惯了。”
“不是,她究竟是谁哟?那么目中无人。”
“她是我叔叔的小女儿,刚留学归来,想拜托我帮忙找工作。”
“她要住我们家啊?”
“当然。她是来投奔我们的,不住我们家住哪儿?”
“啊?那,惨了!我怎么感觉那个女的来者不善呢!”
“你说什么呢?”
“看她那浓妆艳抹的样子,俨然一个鸡婆相。真恶心!”
“你……!”
这时,小雪忽然哭了起来,田甜弯腰把她抱起,轻轻的左右摇晃着。不一会儿,小雨也凑热闹似的哇哇大哭。
见状,欧阳鲲鹏只好抱起宝贝儿子。
“是不是想睡了?”
“这个点,不是饿了,就是想睡了。哎,我还是喂喂他们吧!”
说着,田甜坐了下来。
好不容易把孩子们哄睡,阿姨就上来叫他们夫妻俩下去吃晚饭了。
餐桌上,那个安然端起酒杯,阴阳怪气的对田甜说:“你真是好福气,嫁给我哥这么优秀的男人。”
听后,田甜只是莞尔一笑。
因为她明白,这可不是一句发自肺腑的祝福语,它有弦外之音。
为了避免发生冲突,此后,田甜尽量远离她。
不久,田甜就看清了那个叫安然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虚伪,爱慕虚荣,自以为是,自私自利,善表演,两面三刀,爱算计,处心积虑,喜欢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那天,她拦住了田甜的去路,歪着脖子问:“我真的特别好奇,你当初是怎么勾引我哥的?”
田甜懒得理她,继续前行,可是,她像一块门板似的挡住了去路。
于是,田甜没好气的说:“你要去问你哥。”
有一天晚上,田甜感觉口渴难忍,便起来到餐厅找水喝。她扬起脖子喝水时,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显示凌晨四点。
她不禁在心里感概:呃,这么晚了!
当她洗干净杯子放好后,正要准备上楼时,突然,传来了大门开启的声响。
田甜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小偷进屋呢。
她慌忙躲在角落里惊恐的观察着动静。
只见,门被徐徐打开,摇摇晃晃的进来一个人,田甜定睛一看,这不是安然吗?她去哪儿啦?怎么喝得那么醉?
田甜本能的想站起来过去表示关心一下,可想及她那德行,她又犹豫和退缩了。
老虎屁股摸不得,还是远离为妙。
哎哟,看看那张涂脂抹粉的脸,化得像鬼一样;还有,那衣服,是什么衣服呃?该遮的一点儿也没遮着,袒胸露乳的。
诶呦,虽然同是女人,但是,她那样的着装都会让田甜特别尴尬和不好意思,因为眼睛不知该看向哪里。
安然的手上还夹着一根正燃着的半截烟。
尽管不是所有抽烟的女人都是坏女人,但,还是会让人禁不住的往不好的方面想。
“你下过棋吗?对于下棋人来说,棋子的作用是什么?”
有一天,田甜在帮熟睡中的小雪剪指甲时,安然过来,倚靠在门框上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通。
正当她疑惑不已想问个究竟时,安然却被婆婆叫走了。
此后,田甜发现家人好像很忌讳她和安然在一起。
安然是一个心机特别重的人,喜欢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比如,她明明就不喜欢田甜,可是,在餐桌前,却表现出对田甜特别友好的样子,说着口是心非的甜言蜜语。
她总是给在场的人制造出的假象就是她多么懂事,而田甜是多么冷漠无情似的。
可是,事实上,最不堪的就是她——安然。屡屡被处心积虑的她混淆视听后,万万没想到的是,家人居然笃信她,经过她的一次次扭曲和诽谤后,田甜的美好形象在逐渐消退。
尽管她的卑劣行径丝毫逃不过田甜那敏锐的双眼和福尔摩斯般不凡的大脑,可还是无计可施。
她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恬不知耻的人!
田甜是个正义凛然,说一不二,黑白分明的人,她特别忌恨那种虚伪的表演。
可是,想想,安然毕竟是客人,是小辈,自己还是大度一点好,不要那么较真,于是,田甜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隐忍。
然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她忍无可忍。
有一天,田甜的婆婆发现她的一串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不翼而飞了,所以,非常气愤。
早饭后,她把所有的家人都叫到一起,声色俱厉的质问,可是,没有一人做声。
田甜想,也许,是婆婆遗忘在某处,或不小心滑落在沙发或床架的缝隙中吧,不可能是有人偷的。
都是自家人,怎么可能会偷窃呢?
就算是保姆,那些人也在家里做了好几年的了,都是些诚实忠厚信得过之人。
这样的怀疑,只会深深地伤害大家的自尊!
于是,田甜站出来怯怯的提议:“妈妈,我们还是好好的再仔细找找看吧?”
“我找遍了,就是找不着。”
婆婆怒气汹汹道。
“伯母,要不先去嫂子的房间看看?”
安然挑衅般的建议。
闻言,田甜既惊诧,又愤怒,感觉她太放肆了。不过,转念一想,不做亏心事,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反正,自己没拿,又何怕之有?
于是,田甜大方而坦然的打开卧室的门,让婆婆和安然细细勘查。
然而,让她做梦都没想到是,那条项链竟然会静静的躺在自己的首饰盒里。
见状,田甜不禁目瞪口呆,她难以置信的后退了几步。
看着众人那怪异的神情,看着安然那得意的笑,看着婆婆那狰狞的面目,田甜说不出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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