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李雪还让我看。我看了一眼，要说这个张艳妮还真是不错，发了一个两百块钱的微信红包。这个微信红包最高限额也是两百元呢。不管这个钱多钱少，至少人家有这一份心。
李雪当时也答应了，不把这事说出去。李雪说：
“他们这样搞在一起，早晚也会让余刚知道的。”
“知道了以后再说。”
我们一起正在吃饭闲聊，我又接到余刚打来的电话，这一次又是约我跟台长郭荣清去打麻将。只要跟领导在一起打麻将，肯定不能赢钱，只能输钱。不过，这天晚上去了以后，我却不管不顾，赢了一把。
最后一算帐，我赢了三千，余刚是输家。我跟余刚一起回家，我开着车子，开始余刚还说了一些闲话，又问我：
“我女儿你认识吗？”
“认识，上一次不是还一起吃饭了吗？”
“我打算让他来我们电视台来实习。”
“哦。”我在前天已经听到张艳妮说过这事，这个小女生，本来有到省城电视台实习的机会，可是硬是放弃了，非要来西流县电视台实习不可。
我知道内情，但也只能装出一付不知情的样子。余刚严肃地说：
“小李，我打算让我们家小清跟着你实习。”
“可以啊。”
“你懂我的意思吗？”
“看来，我在余主任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吗？”
“当然。”余刚说，“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
“不能跟我女儿发生关系。”
“当然不会。”
“你能做到吗？”
“这当然啦。”
我故意笑了笑。看着余刚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余刚又跟我说，他女儿本来谈了一个男同学，这个男同学的爸爸也是省城电视台的副台长，正是靠这个关系，才有在省台实习的机会。余刚说：
“我不希望他们分手。”
“那就不分好喽。”
“可是我女儿喜欢你。”
“这怎么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可就是这个样子。”
我只好装出一付无辜的样子。
第二天余刚就把他女儿带了过来，给我当徒弟，以后我跑新闻，这个小女生也要跟着去。不过，也有好处，就是回来以后，一些剪带子，听同期的活儿，我可以不必做啦。
交给小女生做就可以了。
上午，余刚还给我派了一个会议新闻，我带着余刚的女儿一起去的，在路上，小女生问我：
“亮哥，你有女朋友吗？”
“这个好像不是你该问的问题哦。”
“问一下吗？”
“不告诉你。”
“我猜是没有。”
“有。”
“真的啊，谁啊？”
“不告诉你。”
“哼。”
小女生也跟我撒起娇来，我也深感无可奈何。天长日久这样下去，肯定会跟小女生发生一点什么。而且，余刚也跟我正式谈话了的，叫我不要对他女儿动心思。我本来可以不听余刚的，但是之前我也把余刚的老婆给办了，这个女人还真下不去手哇。
做人还是要厚道哇，留有余地，以后才好相见。
余小清说：“亮哥你看我做你女朋友如何？”
“不要开玩笑了。”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真是服了，这年头的小女生就是如此奔放，如此主动哇，我想，第一次小女生提出这个问题来，我也应该坦诚地对她说清楚，叫他不要幻想才行啊。
我说：“余小清，你不要这样，你爸爸之前专门跟我说过的。”
“说什么？”
“叫我不许对手下手。”
“我才不管他呢。”
余小清告诉我，她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听余刚的话的，所以，也根本不必把余刚当成一回事。而且，余刚跟她妈妈离婚，这事对她打击也挺大的。
余小清说：“你知道吗？我爸妈离婚时，我虽然判给我爸了，但是我一直跟我妈在一起生活。”
“为什么啊？”
“我恨死余刚了。”
说完这话时，余小清落泪了。看来，离婚真是这个小女生有巨大的伤害啊，我也不敢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
中午的时候，李雪叫上我一起出去吃饭。结果，余小清又过来了，说：“哥，我也要一起去。”
“这样吧，你先把同期声听好，带子剪好。”
“一起不行吗？”
“我帮你打包一份回来。”
“好，谢谢你了我的哥。”
当时是在办公室里，同事们都在，这个小女生却用这样一种亲昵的态度跟我说话，真是叫人大跌眼镜。而且，大家也都知道，这是新闻中心主任余刚的女儿啊。都在一边摇着头笑了。
我跟李雪一起在外面的餐馆里坐下来，李雪笑着问我：“怎么回事啊？听说这个是余刚的女儿？”
“是的。”
“你这下子发财了，美女主动投怀送抱。”
“行了，不要开这种玩笑啦。”
李雪看着我，样子十分严肃。上一次余刚的妻子张艳妮跟我在一起，发生关系的事，李雪是知道的，如果这一次再让李雪知道了，肯定会对我的人品产生怀疑。
当然，本质上也不算什么好人。
李雪说：“哥，我心里其实相当矛盾。”
“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