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户部侍郎被揭发(1 / 1)

长安城楚王府背后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内,郑巾一踏进屋就看见屋内那个俊雅出尘的男子正悠然的品茶,郑巾掩下脸上的不耐,拱手笑道:“司徒大人今日怎么过来了?”

司徒少清淡笑道:“得了个消息,是关于户部侍郎陈石的,你要么?”郑巾皱了皱眉,陈石是太子党羽,而他作为楚王的幕僚,自然是需要对手的把柄的,但是若是从司徒少清手里接过来的消息他却怎么也不想要,既然能做楚王的幕僚,自然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但是自从司徒少清找上他后,他却生生被司徒少清压了一头,虽然外人不知道他跟司徒少清之间有关联,但是他心中却是暗恨不已,只要司徒少清有了什么想法他都要以自己之名报给楚王,但若是楚王得了好便罢,那些不得用的消息楚王却会怪到他身上,也不知司徒少清这个少年状元郎不好好做他的吏部侍郎偏爱玩这些花样,难不成也是忙着站队了?郑巾脸上掠过一丝嘲讽。司徒少清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却没打算向他解释什么,他本不过是利用郑巾罢了,司徒少清淡淡道:“若是郑公子不想要也罢,在下能通过你交给楚王自然也能通过别人甚至……交给太子,你说若是楚王殿下知道了原本交给你的消息却被交给了太子,楚王会怎么惩罚你?”

郑巾心里微微一颤,楚王可从来不会在乎他们这些下属的命,若是真被交给了太子,楚王一定不惜杀了他。看向司徒少清的目光也带着愤恨,咬牙切齿的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司徒少清微微一笑:“没什么,让王爷在明日早朝时亲自揭露出来就可。”

郑巾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就这个?”

司徒少清眉梢微挑,点了点头。郑巾窒了窒,轻哼道:“那司徒大人也是在朝为官之人,为何不亲自向皇上揭露?”

司徒少清含笑摇头,道:“此事自然要王爷亲自揭露更好一些罢了。”

郑巾双眸微眯:“那司徒大人要先给郑某看看这所谓的消息。”

司徒少清点头,从袖袋里拿出几封信函递给他,郑巾接过一看,里头的内容却让他大为震惊,陈石是长了熊心豹子胆么?!竟然敢贪墨一百万两的军饷。郑巾复杂的看了司徒少清一眼,这些东西陈石定是藏得极为隐蔽的,没想到竟是被司徒少清给拿到了,匆匆向司徒少清拱了拱手,郑巾道:“那郑某就先将此事禀告给王爷,司徒大人,恕不奉陪!”

司徒少清点了点头,看着郑巾匆匆而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现在太子和楚王也不过在暗地里较劲,明面上还是兄弟和睦的,只是不知道此事一出,太子和楚王是否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睦?东颐皇又如何来处置此事?若是一如既往的保太子但陈石所克扣的可是军饷,而南越东颐这一仗若不是提前议和,东颐是必败无疑的,因为前线的粮草供应导致战败,那可就成不顾百姓死活的千古罪人了。但若是放弃太子,朝堂上的争斗也就会越发的暗潮汹涌了。陈石!不知是你克扣军饷的罪名大些还是曾经你栽赃我冷家时所用的罪名大些?

果然次日一早,云彦成就在朝廷上揭露了户部侍郎陈石贪墨军饷一事,东颐皇大怒,满朝哗然。陈石铁青着脸反驳道:“楚王殿下,你可莫要血口喷人!微臣对皇上对东颐可是忠心耿耿啊!”

云彦成冷笑道:“本王血口喷人?那好,陈大人给本王解释解释这些信是怎么回事?”云彦成从袖袋里掏出几封信函:“陈大人,说说吧!”

陈石看到那些信封顿时脸色一白,他自然认得这些信封,那是他藏在书房暗阁里的与其他人通信的证据,原本留着是想当做筹码,以免被人背叛,却没想到如今会在楚王手上,想到那晚烧掉的那一封,陈石心里又深觉后悔,若是全烧了还好,偏偏只烧了与当朝太子间的书信,如今没有了筹码,还全是证据。

朝中几个人也脸色发白,这些信件他们的早就烧得干干净净了,没想到陈石居然还留着,那他的心思也不言而喻了,想到被人摆了一道,几人的脸色就难看至极,但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如何能把自己摘出去。

“这……这……”陈石瞬间的慌乱后就冷静下来,强撑道:“王爷莫要拿这些吓唬微臣,不过是几封信而已,谁知会不会是伪造的?”

一名御史出声道:“陈大人,这军饷的事皇上可是交给你全权负责的,陈大人可要好好解释明白了。”御史这个职位虽然没有实权,但却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清流文人,最看不惯的便是这些个事。

“军饷当然是用在了军队上!”陈石强辨道。

云轩成眼神微沉,看向云彦成道:“三弟可还有其他证据?”

云彦成冷笑一声:“这个证据就足够证明了。”说着就将信函双手呈上,恭敬的道:“请父皇过目。”,东颐皇身边的司礼监公公忙下来取了信件呈给东颐皇。

看着信函上的内容,东颐皇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盯着底下众人的目光也让人不经意打了个寒颤,太子云轩成心中也是一沉,陈石贪污的军饷的事他都是知道的,甚至于其中有一半都是拿来孝敬给他的,虽然笃定了陈石定是不敢背叛他,但是也不能确定陈石是否有未收拾干净的尾巴会牵连到他,偷偷望了眼坐上的父皇,却正好见东颐皇淡淡扫了他一眼,云轩成心中一颤,连忙低下头去。

东颐皇眼眸含怒,盯住陈石道:“大胆陈石!你可还有自辩之词?”

陈石心中一慌,顿时是冷汗涔涔,连忙跪下俯身磕头道:“微臣冤枉啊,求皇上明察,微臣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万万不敢贪墨军饷啊!”

“求皇上明察!”跟陈石素来交好,又是姻亲的太子太傅王庆松出声道:“陈大人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如何敢做出贪污军饷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定是有人污蔑,本官敢问楚王殿下,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信函的?”

云彦成冷哼道:“王大人莫不是想说这些信函是本王伪造的?”

“不敢!”王太傅虽嘴上说不敢,但脸上却是一种很有可能的表情:“只是楚王殿下说清楚,以免诬陷忠良!”毕竟楚王可是太子的政敌,就算伪造证据来污蔑太子一事也不无可能。

见东颐皇的目光扫过来,云彦成忙回道:“回父皇,儿臣还在军中之时,出现过短暂断粮一事,儿臣那时便觉得定是有什么原因,但结果却是最近才查出来的!”

廉王出列禀告道:“回皇上,楚王也曾在军中,对于断粮一事的危害自然也是深有体会。前方将士在为我东颐出生入死,后方却有那奸恶之人克扣军饷粮草,那势必动摇我东颐人心啊!”

另有一位出列御史不屑的道:“王大人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既然王大人笃信陈大人是冤枉的,那便请皇上仔细一查,定能还陈大人一个清白!”

东颐皇冷眼看着底下争锋相对的臣子,云彦成虽然与云轩成在暗中较量,但明面上还是兄友弟恭的,这样如此重大的事情若不是真有此事云彦成也不敢拿出来大做文章。东颐皇扫了一眼龙案上的信函,除了跟几个人的往来,还有一张信函上是已经调查好的结果,只怕确实污蔑而是被人抓住了尾巴,再去查只怕也查不出什么,反而还会牵连出其他的人,但是贪污军饷银两这件事仍让一生都觉得自己是明君的东颐皇怒火中烧,若是没有议和东颐真的败了他还有什么脸去见列朝的皇室宗亲。冷哼一声,东颐皇将调查结果的信函仍给陈石道:“你还有甚话说?”

陈石捡起信函,越往下看越是心如死灰,信函中不仅清楚的写了他置办了几处田产,房产,铺子,庄子,名贵物品甚至花了一万两为府中一个青楼出生的小妾赎身,以及赃银的流向下落都是清清楚楚,而所置办的所有东西仅凭他侍郎的俸禄都是不可能置办的起的,陈石慌乱的抬头高呼道:“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曹大人,钱大人,吕大人银子也不是我一人独吞的啊,你们快帮我向皇上求情啊”他注定是完了,但也不甘心就此为止,太子他不敢说,也没有实质证据,再担不起一个诬陷太子之名,何况他还有个次女为太子侧妃,只愿太子看在他担了所有事情的份上,好好善待侧妃,但其他有参与的,他自然要全部拉下水!

曹大人阴鹜的瞪着陈石道:“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陈大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据确凿,圣上自有决断!”

钱,吕两人也连声附议曹大人的话:“正是,你做了大逆不道的事陛下自由裁决,如若求情就是对不起天下的黎民百姓”现在把自己摘干净了才是正经,哪里还管得了陈石?若不是因为陈石心有不轨而做事不干净,又何以至此?

若是几人帮着求几句情,陈石倒也可以考虑不一定就要拉着几人,既然如今几人都是如此态度,陈石心一横,恨声道:“皇上,贪污军饷之事,绝非臣一人所为,曹大人,钱大人,吕大人都是参与,也都分了银两,皇上若是不信,便可派人去查!”当初军饷的事虽然是他全权负责,但曹,钱,吕三人也都是负责军饷一事的官员,要说完全没有关系恐怕也是无人相信的。

听着陈石言之凿凿的话,东颐皇看着三人没有变化的目光却三人心中一凛,双腿一软,忙跪下喊冤,东颐皇神色阴冷,厉声道:“户部侍郎陈石,贪污军饷数额巨大,置黎明百姓于不顾,罪无可恕,抄没所有家产充入国库,满门抄斩!”陈石颓然的跌坐在地,默然不语,曾经他听着冷家的满门抄斩心里还在洋洋得意,如今竟轮到了他!难道真是报应不成!

“曹放,钱钟祥,吕秋三人贬为庶人,满门收监!”

三人跪伏在地上,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凉意沁透心底,心中明了,虽是先行收监,一旦查清楚却也定是凶多吉少了,瞥见陈石的目光也就更加愤恨起来:“皇上,皇上恕罪啊,都是唆使臣等的啊,银两也都是陈石贪墨的,还有……还有……”说着就望向云轩成:“太子……太子……”

“住嘴!”东颐皇皱着嘴,厉声喝道,制止了想继续说话的三人。三人都是一怔,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皇上!”王太傅拱手道:“此事是否还需三堂会审待证据确凿了再做定夺?”

东颐皇冷眼扫向他:“王太傅是在质疑朕?”

王太傅忙低下头恭敬道:“臣不敢!”

东颐皇扫了众人一圈,冷声道:“将这些罪人拖出去!”

立马有门外的侍卫应了声进来将几人拖了出去,只留下了几人的喊冤求饶声,大殿里一片寂静,东颐皇看了云彦成一眼方才道:“有本再奏,无本退朝!”

云彦成看了一眼低眉顺目的云轩成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瞥见廉王微微对他摇了摇头,纵然是心中不解也压了下来没有再开口,跟着众人一起回道:“无本奏!”

站在百官中的司徒少清唇角掠过一丝冷笑,东颐皇最终还是选择以他人抵罪保太子了么?!看来对于这天下苍生,东颐国土,东颐皇看来也不怎么在意啊。

看东颐皇点了点头,司礼监这才尖声叫道:“退朝!”

云轩成神色复杂的退了出来,云彦成站在宫门口等着云轩成走近,盯着他若有所思道:“皇兄这次也是运气极好了,可以后还是要多多注意才是,你说那曹放未喊出来的话到底是什么?太子……太子……到底是什么呢?”满意的看着云轩成变了脸色云彦成这才大笑着离去!

云轩成阴鹜的瞪着云彦成渐渐远去的背影,对于百官看向他那莫名的目光也让他极为难堪。云彦成!云轩成心中暗恨!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太子殿下”丁公公快步追上来低声道:“殿下,皇上召见!”

云轩成暗暗吐口气,点点头道:“有劳公公,本太子这便前去觐见父皇!”

乾和宫。

云轩成有些不安的站在底下瞥了一眼龙案桌后正在批阅折子的东颐皇,他大概能猜到东颐皇叫他来是所谓何事,但这样一直晾着他,却更让他心底发慌。许久,东颐皇才抬首盯着他道:“太子,你可知错?”

云轩成眼神微闪,恭声道:“儿臣不知何错之有,请父皇赐教。”

东颐皇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陈石之事你也有参与?”

云轩成低头沉默不语,东颐皇轻叹道:“你连军饷你也敢收?你可还有将我东颐百姓放在眼里?你以为若是事情闹大了朕还能完全保全你?”

“儿臣多谢父皇,儿臣知罪”云轩成垂首躬身道。

东颐皇叹口气:“罢了,你驭下不严,罚俸一年,在府里禁足一个月罢。”

“是,儿臣告退!”他并不觉怨怼,朝中只怕没有人不知道陈石是他的人,陈石贪没的银两说一两都没有给他,是没有人相信的,虽然陈石今日并未供出他来,但不代表其他大臣没有想法,朝臣那里也要交代过去才可,以驭下不严之名罚俸,禁足却是从轻处罚了。

看着云轩成退出去,东颐皇才思索道:“你说朕是否对太子太过宽容了?”

侍候在一旁的丁公公斟酌着道:“太子殿下一向孝顺!”

所幸东颐皇也不是真的想让他回答,只低下头继续看折子,让丁公公也轻呼一口气,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锦华宫。

云画意靠坐在软榻上一边看着书卷,一边听着秋霜的消息淡笑不语,秋霜有些不解的问道:“公主,此事明明就是太子也是共犯,可皇上为何……”

“这个嘛……”云画意笑眯眯的道:“父皇向来认为名正言顺,他当年就是先帝从太子一路提携着上来的,也并未因为皇位争抢之事闹出什么丑闻,父皇自然也想效仿当年先帝的做法,却未曾想过,先帝当年杀伐铁血,那些想跟他争皇位的都被先帝腾出手给料理了,不然为何现在朝堂之上就只剩了一个廉王,其他的皇室宗亲都被料理的料理,逃过一截的都拿着亲王俸禄安稳的过活了。可他想保太子,却不知能保多久!”不过这样也好,东颐朝堂越乱越好!

“哦”秋霜眨眨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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