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二岁在梦里见到他,他就现在这个样子,我叫他大哥哥,到我十六岁的时候,他还是一点儿不变,我就叫他傻哥哥,可是到了现在,他还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等我老了,他是不是还是这个样子?”月雪君说罢,星正天轻声安慰,“你的样子和刚来那会儿一样,一点儿没变,也后也不会变。”
边禾宇觉得,这绝对是现代版的天方夜谭,看来月雪君并不是随意说的,心里不禁一阵酸痛,脸上也露出淡淡的失落,如果不是面对敌人,边禾宇是不设防的,表情绝对真实。
他不由自主地凝视星正天,似乎能看清他的骨髓,“听君君的意思,正天老弟很能打,虽然我轻易不与人动手,但是在这院儿里,别人也看不到,要不我们哥俩儿切磋切磋?”边禾宇说罢,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好啊,咱哥俩儿切磋切磋!”星正天放开月雪君的腰,突然变得吊儿郎当,月雪君拉着贝姨退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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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边禾宇和星正天的目光对上,两人的身形瞬间凝固,浑身的肌肉,犹如满开的弓,蓄势待发。
星正天的目光在边禾宇身上游弋,每当在对方身体的弱点上聚焦,心中便想到最佳的攻击招式,可就在这时,他就惊奇地发现,对方的目光,也聚焦在他攻击发出的点,在十余次聚焦之后,他心里就犯嘀咕,“难道他也会闪击术?这怎么可能?”
边禾宇看到星正天的目光一旦聚焦,就变得非常犀利,丰富的实战经验,就让他立即感觉到对方发出有效攻击的点,只要发现这个点,无论是防守还是攻击,就会变得非常有效,对方从容的气度,目光的犀利,以及每一次可能的攻击在瞬间散发出的势,立即让他有了最基本的判断,对方绝对是个少年高手,很快他又看出,对方天性善良,因为自始至终,对方都无意发出致命攻击。
双方对峙了五六分钟,星正天突然全身放松,脸上痞痞一笑,目光突然射向对方裆部,边禾宇一惊,身形略侧,一脚踢向对方右腿……
星正天身形鬼魅般一闪,手刀斩向对方左肩,他只觉眼睛一花,就感觉到对方的右肘击向后腰,他身体前冲,左腿反撩,右脚在地上一点,顺势踢向对方的下颌,边禾宇一个铁板桥,不再攻击,右手在地上一撑,连续三个后空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还打么?”见边禾宇一脸和煦,星正天也笑了,“你也很快,但你的速度已经很难提升,我很快能超过你。”
边禾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徒手,势均力敌,借助外物,虐你绰绰有余,想不想当兵?”月雪君恼怒地盯着边禾宇,“你们不都是在部队选兵么?我不喜欢他当兵,我家死在战场上的还少了?单是我爷爷那一辈儿,七兄弟就死了六个,要是怀着这个心思,马上滚蛋,以后朋友都没得做。”说罢拉着星正天就进屋,贝姨将玫瑰随手放在墙边,也进去了。
边禾宇厚着脸皮跟进客厅,“君君,你说这都到饭点儿了,而且一年多没蹭过饭了,有这么赶大哥的么?我不会拽着他当兵,你不用生气。”
“蹭饭可以,其他免谈。”月雪君气呼呼地拉着星正天进了饭厅,边禾宇进来在椅子上坐了,贝姨将饭菜摆在桌上,边禾宇又厚着脸皮说道,“贝姨,我要喝酒!”月雪君道,“大中午的,喝什么酒?要喝,自己换了衣服去酒吧喝。”
“酒吧那也得等晚上啊,如果不让,我就去车里喝。”说罢就要站起身来,月雪君终是不忍,“贝姨去拿吧,要不是别人说你没发过酒疯,一定不让喝。”贝姨便笑着拿了两瓶茅台。
边禾宇打开酒,找了两个杯子斟上,然后看着星正天,“我们两个男人一起喝点儿?”星正天微微一笑,“学生喝酒不好,我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白酒最多也就二两。”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菜是淮扬菜,咸鲜为主,很是可口,两人也不说话,边喝边吃,月雪君在一旁吃着饭陪着,甚为安静,两瓶酒很快喝完,边禾宇还要酒,见星正天没什么事儿,月雪君便向贝姨点了点头,于是又拿了两瓶。
两人只喝了一瓶,边禾宇突然开口,“虽然是情敌,但我们能处为兄弟,即使我很想赢,但我怎么觉得,这是一场我不可能打赢的战争?”月雪君终于展颜笑了出来,边禾宇看着她叹了口气,又看向星正天,“雪君既然选择了你,我无话可说,可你一定要对她好,别给我和其他人机会,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他本来一直叫她君君,见她心有所属,也就改口了,“这酒喝得很高兴,不废话了,走了!”边禾宇说罢起身便走,声音颇有些苍凉,“喝了酒别开车,虽然军牌没人查,还是叫人来接吧!”
听到月雪君的话,边禾宇的身子明显一僵,却没回头,“我随便走走,车我会叫别人开。”然后就出了门,贝姨出去相送。
吃过饭上楼,星正天要和月雪君一起午睡,却被她推到旁边的房间,“乖乖睡觉,不许乱想。”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带上门走了。
睡了一觉走出房间,见月雪君没关房门,便站在门口,见她还在睡,虽然睡姿非常迷人,很想进去搂着,可最终不忍心吵醒她。
到书房看了好一会儿书,月雪君才睡眼惺忪地过来,“你再回去睡会吧,我要办护照。”听说他要办护照,月雪君马上就清醒了,走过来在他嘴边闻了闻,竟然没有一丝酒气。
“办护照要录像照相,必须本人亲自去,我有些事儿急着处理,不能陪你,我打电话叫可心陪你,你喝了酒没问题吗?”星正天道,“只是喝的时候有感觉,似乎再多都不醉,我也很奇怪,以前喝酒不是这样的,二两就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