稗田阿求觉得子不羽变化很大,说他变化大并不是说他的外貌,衣着装扮。而是气质以及眼神。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平易近人,阳光般温暖,一副文绉绉的样子给人几分说书先生的感觉。
而如今呢?虽然昔日的那些都还在。但是,稗田阿求在他眼神里居然看到几凌厉的神色,就像藏锋的剑一样。估计,他销声匿迹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作为一个聪明人,稗田阿求知道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
“阿求,人里……”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子羽很在意的,问别人可能不知道,但阿求不可能不知道吧?
“先回我的书房吧?这里不适合谈话……”稗田阿求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第一次见阿求这么严肃,难道很严重?」
子羽看向依钥,询问依钥是否了解?可刚看过去就看到依钥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看她也什么都不知道了。到了书房,稗田阿求左顾右看确认附近没有人后这才把门关上。
“你都知道什么?”
“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人里的人都有些奇怪……”子羽摇头摊手,表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二人将目光转移到在一旁把玩着青丝的依钥。见他们都看向自己依钥连忙罢手,“我也不知道呀!”
稗田阿求叹气,犹豫一二心想要不要说。“子羽,依钥你们可知现在的时日?”
“时日?不太记得清了,不过……”依钥努力思索着也想不起来,这些天,依钥在稗田府过得心不在焉的哪里会去记那个。而子羽跟依钥也是差不多,不是喝药就是被虐哪里会记?
看他们二人,一个努力想,可怎么看都不像想的起来的样子。另一个呢直接尴尬的干笑,估计也不知道。
“唉,立秋都过去半个月了……”稗田阿求也懒得再考他们了,直接告诉了他们。
依钥如梦初醒一样呆呆的:“对哦,秋季……唔,有点热?”伸出小手不断的给自己扇风。
“……”
子羽瞬间明白了什么,看着稗田阿求的眼睛:“异变!?”
见阿求没有说话,子羽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异变?真的假的?这就是书卷里记录的异变?如果是异变,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人解决?灵梦呢?就算灵梦没出现?那魔理沙呢?
……
“咳……”杂草铺成的地面上,那个面容清秀,看上去极像女孩的孩子。他睡在杂草堆上,面色潮红,但是那种不正常的潮红。小嘴一张一合,看上去呼吸很困难的模样。
“姐……好……难……咳”男孩虚弱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在他身边休息的姐姐感觉弟弟有动静连忙爬到他身边紧紧抓着他的手,感觉他手冰凉的不像话。着急之下,以为他感冒了,把他抱起来,握着他的手,又是搓又是哈气的……她就只有他这一个亲人,虽然不是亲姐弟,但比亲姐弟更亲。他也是她在这个吃人世界里挣扎的唯一心灵支柱。她不敢想,没了他的世界会怎样。
看见弟弟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她几乎急得快哭出来了。“如果想通了,可以去稗田家……”
“对!妖怪哥哥说过的,稗田家!”忽然想起子羽走时对她说过的话,这句话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稗田家。稗田这个姓氏并不陌生,只要是在人里居住的人都熟悉这个姓氏。与其说熟悉这个姓氏不如说,知道那个人,当代家主_稗田阿求。
此时,女孩没法顾及那个男人跟稗田阿求的关系,也没办法思考他话的可信度。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要看到一点曙光都会死死的抓紧。
“弟弟,再撑一下……姐姐这就带你去治病!”宽慰他一句,艰难的把他背起来,可还未曾走出一步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女孩揉了下摔到的地方,含着泪看到弟弟,不顾自己的疼痛。慌张的抱起来。
自己的腿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怎么办?
女孩无助的流下几滴眼泪,目光落到大门的那扇门板上……
三更天木板在满是沙砾的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尤其是在这深更半夜的时间里,声音格外清晰。
“什么声音?扰我清净……”稗田家的门番小哥本来快睡着的了,谁知道这三更天的传来着声音,把他的困意全给赶走了,略微不满。
刺耳的摩擦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因为是半夜的缘故,视线不太好,门番小哥眉头紧皱,借着烛火隐约才看见一个瘦弱单薄的身影,举步艰难的挪动脚步,身后拉着什么东西。
“什么人?”门番冷喝一声,喝止了那个瘦弱单薄体型娇小的女孩,身体摇摇欲坠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小女孩抬起头缓缓仰起头看着门番小哥。看到她的那一刻,门番小哥被吓的后退了一步。小女孩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无光,一身衣着被汗水浸湿贴在肌肤上,绳子深深陷进肉里,血液染红一大片。看到这样子的她门番小哥意外的同时也惊讶,她怎么坚持下来的?这种情况一个成年人都很难坚持下来,更何况一个这么年幼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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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羽……找稗田家……”干裂的嘴唇轻启,虚弱且沙哑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门番小哥一愣,子羽这个名字他可不陌生。今天二小姐抱着的那个男人不就是叫这个名字吗?子羽?找稗田家?嘴角边浮起一丝冷笑。
「子羽让你们来的是吧?我偏不让你们进门……」
小女孩说完,再次重复那句话。目光无神的模样显得有几分傀儡的感觉。门番小哥目光绕过小女孩落到那块木板上的孩子。气若游丝,很长呼吸间隔很长。如果不仔细观察还以为是个尸体。
“去去去~!稗田家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滚~!”门番小哥若是平时遇见这种情况或许会通报一下,但这次可不一样了。女神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夺走,本来就不甘心。这还来两个人说听那个人来稗田家。把自己当家主了?越想到这越是生气,门番看向小女孩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还不走?”门番小哥把手放在腰间的佩刀上准备拔刀。‘噌’的一声雪白的刀身上泛着冰冷的光芒。刀尖削断了几根小女孩的发丝。但,即便这样她自然无动于衷。这个状态的小女孩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感觉了,浑身麻木都不为过。估计她能撑到现在全是因为一种执念吧?
“救……弟……稗田……家……子……”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小女孩沉沉的落在地上生死未卜。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跟那个奄奄一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孩子,门番犹豫了。他们不过是孩子,自己有必要吗?把怨气都撒在他们身上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