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茹虽然想要表现出心里一点儿都不害怕的模样,可当冷飕飕的风吹在身上时,身子还是不自觉跟着微微得战抖了起来,而且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也出现在她的皮肤上。她不可能不为自己现在要去做的事情感到紧张!
她的胆子再大也只是一个女人,这就更不用说,她还只是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女人了。
废弃厂房的面积很大,只有厂房的尽头有一点儿亮光。
可如今这光线对苏晓茹来说,可不代表着希望,而像是恶魔的眼睛一样在注视着她,而她就像是送入虎口的羊。
“妹子,你倒是快走啊?你怎么越走越慢了。”
“嗯!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苏晓茹听到司机的话音从背后传来,身子不由得就是一阵儿剧烈得震颤,虽然她还是说出了反诘的话,可她说话的口气却要比先前紧张多了,声音也显得有那么点儿变调。此刻,她头脑里面想得已经不是自己逞英雄怎么去杀掉这帮家伙,而是真得感到了胆怯。
在这种感觉的作用下,她当然也就感到了后怕。
现在她的脑海中想得最多的,已经不是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而是这帮家伙会对她做出怎样的事情。
甚至说,她已经脑补出了一幅可怕的画面。
她仿佛看到有一群彪形大汉正把她围拢在当中,而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完全脱光了,她正被这帮家伙无情、而又残忍得蹂躏着,而她只能按着这帮混蛋的要求,不断得做着各种令人羞耻的动作,并在为他们不停得提供着很特别的服务。
“妹子,你是不是怕了?”
苏晓茹越想这些,脚步向前迈动的速度可就越慢了。
跟在她身后的司机显然留意到她的表现不对,便故意得将些阴损的话说出口来,并把身子向着苏晓茹的身后撞去。
在他的碰撞下,胆怯的低吟声当时就从苏晓茹的嘴里传来。
不过,苏晓茹的意志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对方摧毁的。在惊吟的同时,她的手则向着坤包上面抓得更紧了些,目光也愤恨得盯到了司机的脸上。
司机留意到苏晓茹的眼中都要喷出火焰来,便讪笑着将身子向钱碰撞的动作停住了,脸上阴损的笑容也逐渐收敛了回去。
可只是片刻,他便又咧开嘴巴道,“妹子,你……”
只是,苏晓茹并没有给这个混蛋留出把话说完的机会,而是在他说话的同时,很不屑得将身子转动了起来,目光也重又向着光亮传出的地方看去。
“你离我远一点儿!”
“我呸!你以为你是谁?你真当自己是贞洁圣女吗?”
司机挨了苏晓茹的抢白,当时就把一口唾沫愤恨得吐到了地上,脸上也换成了暴怒的表情。她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此刻恐怕就要冲上前去直接将苏晓茹摁倒在地,再把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光了。
苏晓茹没去理会司机的话。
她是怎样的,她自己心里有数,没有必要跟这种混蛋多做解释。
这么想着,她又把牙关紧咬了起来,手当然也就在坤包上面抓握得更紧了。现在她期待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赶紧到有光亮的地方去,抓紧时间把一切都结束掉。当她的心里能够这样想时,胆怯的感觉反倒就变得不再像先前那么重了。
废弃厂房里有光亮的地方是一个早先充作办公室的房间。这个房间的门开着,里面影影绰绰得还站着不少人。
苏晓茹在门外看到这景象,双唇不由得就紧咬到一起。
这时,她的心里又有那么点儿沮丧!她发现自己真得是太笨了,也太大意了,她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这么一群男人呢?
“走吧!咱们都到地儿了,你还不赶紧到里面去。”
司机跟在苏晓茹的背后,见她的脚步又有放慢的意思,便在这样提醒时把手向着她的肩膀上面推去。
苏晓茹的身子为此踉跄了一下。
她真得很想再回头怒骂对方一顿,可最终她还是选择默不作声得向着房间里面走去。这时,她原本紧握在坤包上的手则向着包里放去。显然她已经想好了,要是房间里面的这帮混蛋要想对她不轨的话,那她就豁出去跟他们拼了、或是自杀。
“你、你们……”
就在苏晓茹为了这些事情胡思乱想时,惊叫声却从她的背后传来。
那个一直跟在苏晓茹身旁的司机率先发现房间里面的状况不对了!他发现如今待在房间里面的,不仅有他的那帮兄弟,而且还有不少陌生人。当他的目光向着房间的深处看时,更能看到一个高大硬朗的年轻男人坐在那里,而他的脚下则踩着他的同伙的头!
“你什么?就差你了。”
不等司机把话说完,站立在房门后的一名壮汉就走了过来,然后便挥拳打到了他的后脑上。
“啊!”
在司机应声倒地的同时,惊叫声则从苏晓茹的口中传了出来。
她根本就没去看房间里面究竟有谁,而是惊叫着把隐藏在坤包当中的餐刀抽了出来,并将它向前猛伸了出去。
“啪啪!晓茹,你这是干什么呢?难道你看到我也要动刀动枪的吗?”
苏晓茹听到这说话声很熟悉,目光方才迟疑着向前看去。只是,她的脸上却仍旧挂着惊恐无状的表情。毕竟这个房间里面站满了高大强壮的男人,而他们都瞪大了眼睛正在把目光向着她的身上看来。
“你、怎么是你?”
当苏晓茹的目光怯怯得落到那个高大的年轻人身上时,愤怒诧异的询问声就从她的口中传了出来。与此同时,她的手臂也要比先前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是我不好吗?”
“你骗我!你跟他们一起来骗我?”
苏晓茹在厉声质问的同时,身子抖动得要比之前更加厉害了。
紧握在她手里的刀也在上下不停得摇晃。原本在这种时候,她能见到霍庭心里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现在她却一点儿都没有这样的感觉。难道她真是被人玩弄的玩偶,现在还要接受更多的羞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