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雾气是怎么出现的?静坐了两个小时,白瑾言一点头绪都没有。
照着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动作试了一遍,感觉自己挺像个白痴。
那天晚上,他干了什么?白瑾言使劲回想着。
天气很热,他睡不着,然后他爬起来,走到窗边看了下外面。然后觉得自己身上很脏,想洗澡。
然后呢……想不起来,白瑾言抓狂地挠头。
这天气能不能不要那么热,稍微凉快点。
正当白瑾言烦躁的时候,手上突然出现了那天的雾气,白瑾言精神一震。
雾气凉丝丝的,很舒服。很快,雾气又像之前那样顺着手臂爬过来,这次白瑾言任由他动作,很快爬满全身,燥热的体温降了下来。
白瑾言打坐,感受着身上的雾气,即使闭着眼睛,仍能感受到它在身上的流动。
嗯?这是?
眼睛像透视了一样,白瑾言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身上的脉络连着不同的器官,看到血液在身体的各处流动,白瑾言惊了,突然看到这画面,虽然是自己,但也挺恐怖的。
在脉络上,有一丝白色在流动,神识跟着白丝,一直到脑部,那里有一团白白的珠子,两个手指大小。
难道身体发生这种变化就是因为这个?
空气中有很多五颜六色的小粒子,其中白色的最亲近他,刚开始白瑾言有些担心,不过感到很舒服后,就任由它亲近了。
不过其他的对他似乎不感冒,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主动靠近,反而离得更远了。
白瑾言想起之前有个酷爱看小说的人说过,空气中有很多元素,难道这些就是元素?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连符宜叫他都没反应。
感觉到吸收元素的速度慢了下来,白瑾言停止了修炼,这种事不能急在一时。
试着运转体内的异能,手上的雾气已经被一个巴掌大的冰球所取代。
手掌含有很多神经末梢,对外界的变化很敏感,可拿着冰球,白瑾言并不觉得冷。
把异能运转在手上,白瑾言试着把冰球慢慢转化为其他的形状,比如冰锥,冰箭,要是能凝成冰鞭就好了。
这么想着,白瑾言将之付诸行动,不过他太高估自己了,冰鞭才凝成一半,身体的疲惫感越来越重,异能的运转也越来越吃力,完成一半的冰鞭化为雾气,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这是怎么回事?试探了下体内的异能,发现它已经枯竭了。
不得已,白瑾言又开始修炼,直到异能再次充盈起来,这次,他没有那么再盲目地去试,而且熟悉异能的使用。
他明白了,异能是有限的,异能恢复要有一定的时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白瑾言不想用它,虽然现在有点鸡肋,但起码多了一个保命的技能,白瑾言不嫌弃。
那个异能者是火系,那他就是冰系了,白瑾言有些高兴。
异能者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没搞清楚,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个叫广播的东西。
等白瑾言走出房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不过他并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精神,这个也是修炼异能带来的好处。
“你在这干嘛?”一打开门,就看到符宜贴在他的房门上。
“我还想问你,你在干嘛呢?躲在房间一整天,怎么叫你都没反应,怕你出事,你倒好,居然把门反锁了,你要是在晚一点开门,我都要撞门了。”符宜瞪着眼睛控诉。
他有反锁吗?不记得了,看在符宜关心他的份上,白瑾言道歉:“那抱歉了。”
白瑾言那么干脆,符宜反而不喜欢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刚才他也没想要白瑾言道歉,只是抱怨一下而已。
“赶紧吃晚饭吧,快要出发了。”
当两人到达集合地点的时候,那么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已经习惯了众星捧月的两人神色如常。
对他们两个,很多人都保持着审视的态度,就算黄海说两人实力不低,但大家都没有亲眼见过,顶多觉得拳脚功夫好,所以大家还在观望。
街上的丧尸越来越多,阴影的地方已经看不到丧尸了。
从小区里出来,撞到肉体的声音就没停过,开车的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重。
得知这次是要去大商场,白瑾言皱眉,末世爆发的时候是白天,繁华的地段,人是最多的,丧尸也是最多的,凭他们这些人,白瑾言觉得机会渺茫,更何况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武力值很低。
看了商业街上四处游荡的丧尸,白瑾言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立马有人讥讽道:“你要是怕了就缩回乌龟壳里去就好了。”
此言一出,队伍里有人发出了嗤笑的声音,没有一丝遮掩。
符宜的脾气爆一点,眼睛一瞪,就想冲上去揍人,白瑾言拦了下来。
“瑾言你拦我干嘛,看我不撕烂他的嘴。”看那人得意的嘴脸,符宜气不过。
白瑾言神情冷淡:“难道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
这么一说,符宜倒冷静下来了,“对,我要是咬回去了,那我岂不是就像狗一样了。”
“你说谁是狗?”
某人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说谁是狗?”
“谁应就说谁。”
“你。”青年愤怒到扭曲的脸显得那般丑陋。
周围的人惊呼一声,“啊。”原来是青年朝白瑾言甩了一个火球,离得近的人能感受到火球的炽热。
人群中不乏有看好戏的人,火球越来越近,相比别人的兴奋或恐惧,白瑾言很冷静,火球即将到面前的时候,只见他一挥手,火球顿时消散了。
众人震惊,最震惊的莫过于符宜了。一直在旁边置身事外的黄海,眼神一凝,很快摆起和事老的面容。
“好了,小李,大家都是一个队的,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何必动粗。”
小李见自己的招式被对方轻松解决了,有些忌惮,不过他并没有要掩息旗鼓的意思,“既然有意见,为什么不早点说,偏偏到这了就反对,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