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林枫才走出屋子,便发现君婉笑吟吟地站在院子外等他。
嗯?林枫见状,可能是发现打开的方式不对,重新遛入房中。
君婉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身上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半分钟后,林枫再次打开房门,走出院子来到君婉的面前。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见面连问好都不会吗?”再次见面,君婉怒喝道。
“没什么,只是既然你出现在这里,我正好将这东西给你,免得以后麻烦。”林枫说着,将一本古朴的秘籍交到君婉的手中。
君婉接过秘籍,发现这本秘籍与林枫的破刀一样,浑身破烂,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被翻烂。
“这是《魂虚引》,虽然我不知道它的具体品阶是什么,但终究是和铭牙一起发现的,应该不会太简单。”林枫一脸严肃地说着。
“什么嘛,我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东西给我,最后就给我这么一件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有,你下次再讲笑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把表情弄得那么严肃。”君婉随意翻看这本秘籍,然后收了起来,吐槽道。
接着,两人便一起走到小山谷,开始一天的修炼。
来到山谷,君婉便将携带的护具穿上。
林枫见状,皱皱眉头,说道:“不要使用护具,最多只能够使用布带缠绕,否则效果不大。”
君婉听完之后,虽然有些抗拒,可还是按照林枫所说地去做。
有过前一天闯阵的经验,今天君婉的动作变得顺畅了许多,而且她明显发现,自己的敏捷度变高了。
修炼场之内的木桩的动作以及位置设置都是有讲究的,它会在闯阵者闯过前一个木桩之后,攻击闯阵者的弱点。
也就是说,闯阵者只要做出动作,就会强制做出下一个动作来衔接上一个动作,将上一个动作产生的负面影响压低。
可以说,这并不是锻炼闯阵者的反应能力,而是将之锻炼成本能。
又是一天修炼,虽然很是疲惫,但无论是君婉还是林枫都觉得受益匪浅。
应该还要小半个月,就能突破四层凡体了。林枫心中暗想,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一年,他就能够突破窥道,到那时,就是他离开君府的时候。
两人迎着黄昏并肩而行,朝着君府走去。
“小心!”
突然,林枫一声暴喝,将君婉拉过一侧。
随后一阵劲风刮过,一道黑影从树上降落,它的双爪光芒闪烁。若非林枫将君婉拉开,此时的君婉已经被这一双利爪切掉脑袋。
“可恶,竟然是这东西。”林枫的面前,一头黑色的大猫正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爪子,它的双眼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
“血眼猫,一阶魔兽中顶尖的存在,可以与八层凡体的修者抗衡,而且若是有机会,它甚至可以晋升为二阶魔兽。”君婉失声叫道。
“你找个机会离开,否则你只会限制我的发挥。”林枫紧盯着血眼猫,头也不回地朝着身后的君婉说道。
“什么啊,虽然我打不过你,可你这也太小看人了吧,而且仅有你一人就能与这头血眼猫抗衡?”君婉不满道。
“走不走随你,反正你的性命掌握在你的手中,就看你珍不珍惜了。”林枫说罢,不再言语,从腰间抽出铭牙。
这是君婉第一次看到铭牙的全貌,她曾经一直很好奇,那破烂的刀鞘之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把刀,竟然能让林枫不让其出鞘战斗。
她也曾经幻想,那是一把宝刀,再不济也是比较锋利的刀刃。
可现在她彻底傻眼了,那把破刀和它那破烂的刀鞘一样,浑身破破烂烂,丝毫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甚至让人觉得,用这一把刀来杀鸡都很困难。
“林枫,如果你没有适合的刀刃,我可以借清风给你一用。”君婉说道。
“不必。”林枫淡淡回应。
说罢,林枫的瞳孔一凝,因为在他面前的血眼猫已经动了。
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出现在林枫的面前,与此同时,不输任何刀刃的利爪也已经来到林枫的面前。
林枫抬手,铭牙出击。
铛铛铛!
一眨眼,铭牙已经与利爪对碰三次。
别看血眼猫是猫科魔兽,力量却一点也不弱,每一爪落下都能把林枫打退几米。
而且它的速度极快,若非林枫的反应能力惊人,早就被开膛破肚了。
双方的几次对碰落在一边观战的君婉眼中,她只觉得内心砰砰直跳,生怕铭牙下一刻就会断掉,而林枫也会被血眼猫抓下脑袋。
砰!
又是一次对碰,林枫被一爪击退,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一棵大树上。
“额。”林枫一个鲤鱼打挺,落在树干上,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神色冰冷。
“没事吧?”君婉在一边大声问道。
林枫没有说话,冷冷瞥了对方一眼。这一眼直接让君婉背脊发凉,似乎浸入冰窖之中,君婉一直听说有人能够将杀气近乎实质,影响到其他人的心神,可现在真正体会到这种感觉之后,才知道原来如此可怕。
此时的林枫似乎变了一个人,他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林枫双手持刀,主动发起进攻。铭牙似乎在回应林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吼!”血眼猫见状,大吼一声,抬起爪子迎击。
咔嚓!
这一次,刀与爪的对碰,铭牙大放异彩,一刀斩落血眼猫的一只爪子。
“吼!”血眼猫吃痛,抬头大吼,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
随即,它直接转头想要逃走。可林枫怎么会给它这个机会,他提着刀追了上去。
丛林之中本是血眼猫的主场,奈何它现在失去了一只爪子,敏捷性大大降低,而且林枫也不像人类,更像是一只猴子,在山林之间极速前进。
“吼!”
两分钟后,远处的山林传来一声哀嚎,又是几分钟过去,林枫重新来到君婉的面前,此时的他重新恢复了淡漠的神情,铭牙也如和原来一样,插在破烂的刀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