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潘玉儿手绢一挥,那手绢中飘出的荷花从云雾中伸出了步步台阶,而后淡淡的说道:“父皇,儿臣施法与你搭好了天梯。但切记:心生善念则步步生花,若心有恶念恐溺入水中碧波!”
皇帝萧鸾心想,这无论心善心恶,即使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回。这既然是潘玉儿施法,也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陷害一国之君,况且这一国之君还是父皇。
纵使不慎失足掉入碧波之中,这潘玉儿一定也会救自己。萧鸾想时,又让贴身太监与自己满上一杯五石散兑酒。
皇帝萧鸾一步一个台阶的就往天梯步了上去。只见那天梯台阶一步一抬头,让皇帝萧鸾没走几步就上了那碧波水,立于荷叶之上。
皇帝萧鸾在菏叶上倍感兴奋,使劲一跳那荷叶并没有一丝游动,那碧波之水也没有一线的微波。
真是太神奇了,若是江水怎会无波浪,若是世间之荷花又怎会生于朝堂云雾之上!
“玉儿,告诉父皇,快告诉父皇这是怎么一回事?这碧波莫不是死水一潭?这若是死水一潭又如何能在云雾之上?”
萧鸾好奇的问潘玉儿,而后又在菏叶上饮了一口五石散兑酒,看萧鸾的神情这怎么可能出现在世间呢?完全没有道理啊!
这云雾之中的菏叶承受一人百斤之重没有一丝的变形,连水波纹也不见一线,实属不应该啊!或许这就是它的神奇之处吧!
“父皇,儿臣悄悄的告诉你,那是你意志坚定。若意志不坚定,父皇早就沉入碧波了。”
潘玉儿的话让皇帝萧鸾如吃了一个定心丸。萧鸾想,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如今即位九五一统齐国,皇帝自然就能代表正人君子。既然是正人君子,自然也就意志坚定了。
萧鸾想时找了一个开放不久的荷花莲蓬就坐了下去,而后挥手对云雾之下的贴身太监问道:“朕,如今身在云雾之中也算神仙了么?”
“陛下,活神仙。活神仙啦!”
贴身太监的话,让萧鸾倍感兴奋,而后又喝了一口五石散兑酒。萧鸾把酒杯放在莲台坐边上,而后盘膝手变兰花指,又对云雾之下的贴身太监问道:“朕,如今可坐得莲台也算菩萨来了么?”
“陛下,活菩萨。活菩萨啦!”
贴身太监的话,让萧鸾又倍感兴奋,而后萧鸾又重重的喝了一口五石散兑酒,突然回头一看太子妃潘玉儿,怎么越看越像自己的妃嫔了呢?
萧鸾又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而后又看了一眼太子妃潘玉儿,感觉越来越强烈,这太子妃潘玉儿都是自己的妃嫔了吧!
萧鸾心想:这天下都是朕的,潘玉儿自然也是朕的。况且就连这太子萧宝卷也是朕的儿子,当然也都是朕的。
这萧宝卷的太子之位也是朕赏赐于他的,他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太子之位就可以变成别人的了。
太子乃一国之储君,一般人都还够不着也惦记不了,但朕并非独子,还有一群儿子在太子府之外!
萧鸾想时,一双迷离的醉眼就与潘玉儿问了过去,说道:“玉儿,你看父皇今天美不美,你看父皇今天俊不俊?”
潘玉儿闻言回头一看,见皇帝萧鸾的表情不由得噗嗤一笑,而后笑道:“父皇。儿臣从未见父皇如此美丽,也未曾见父皇如此英俊!”
皇帝萧鸾闻言哈哈大笑道:“朕自为齐国君父,齐国之人谁敢说比朕美丽,齐国之人谁又敢说比朕英俊?”
潘玉儿接着说道:”父皇,可要小心哟。父皇坐下碧波起了涟漪,心若生邪念,那碧波和荷花会……”
潘玉儿未说完之时,只见碧波平地里起了滚浪,就好似开水一般。
只见萧鸾坐下的荷花顷刻枯萎,萧鸾同那枯萎的荷花一同掉进了那碧波之中。
萧鸾在碧波中不停的挥动自己的双手,喝着那碧波水不住的往喉咙里呛,而后急声喊道:“玉儿,救救父皇。快救救父皇,这碧波之水虽然甘甜,但父皇喝不完,喝不完啦——”
潘玉儿见状,起身从云雾之中跃下殿来,而后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云雾之中的荷花从开放到含苞欲放,再伸回了碧波之中。
又见那平铺在碧波上的荷叶慢慢收缩变小,而后变成荷叶尖尖,又消失在了碧波之中。
又见那碧波如云雾般消逝,最后连宫殿之中的云雾也都开始消失了。
待最后一片云雾消失之时,皇帝萧鸾从那片云雾重重的摔到在了宫殿之上,从云雾里还掉出了一个酒杯,那酒杯正正的立在宫殿中。
皇帝萧鸾惊魂未定,而后看见身边的五石散兑酒,而后大声骂道:“都是这五石散兑酒的错,朕从今天开始,全国禁食五石散!”
潘玉儿见皇帝萧鸾一身的湿,而后又跪在萧鸾跟前道:“父皇,都是儿臣不好,让父皇湿了一身。”
皇帝萧鸾闻言,心中不知是喜还是忧。但看这美人儿,实在不忍心用坏脾气去怒斥她。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怒斥美人儿,那不是对着水说空话吗?有理,这美人儿是不能怒斥的。既然不能怒斥美人儿,那就褒奖美人儿吧!
皇帝萧鸾于是故作高深的说道:“玉儿,父皇也湿了一身,待父皇换一身衣服,而后陪父皇喝一杯,算是赔适才的不是了!”
潘玉儿跪在皇帝萧鸾跟前,淡淡说道:“玉儿在此静候父皇。”
话说这刘一手在太子府闻到宫中的阵阵荷花飘香,便知大事已成,而后对萧宝卷说道:“太子殿下,如今箭在弦上。千万不要出了纰漏!卑职先行回宫了。”
萧宝卷也起身说道:“刘统领,咱们按计划行事万无一失!”
刘一手匆匆见宫,见太子妃潘玉儿还傻傻的站在殿中,就与潘玉儿说了几句,把潘玉儿往皇帝萧鸾的寝宫带了去。
身边的那些太监和宫女,见是皇帝萧鸾的心腹之臣,也没有跟随而去,只是在殿中静静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