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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小郡主的狗血身世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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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是院长田清傅教授魏晋玄学,为了区分开来,同学们称老田夫子为田院长。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白胡子飘飘的田院长步入了学堂。

沈林书:“起。”

同学们:“田院长好!”

田院长:“大家好,请坐。”

老院长和蔼可亲地环视了一遍课堂,看见同学们精神抖擞,个个努力求学的小模样,很是欣慰的笑着点点头,

“甲班不愧为我朝新一辈的翘楚!老夫很是欣慰。”摸摸胡须,接着说道:

“今天老夫讲授多年研究的魏晋玄学,希望同学们能感兴趣。道德经的开篇之言就是‘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里我想先问问,有没有同学知道这个‘玄’字该如何理解呢?”老院长看着底下同学都没有主动回答的,一个个把眼睛都望向大红袍,似乎很想让他答。

大红袍也愣愣地看着望向她的同学们,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转头看向小胖:“他们作甚都望着我?”

小胖低声说道:“应该是大家都觉得只有你最会耍宝,活跃课堂气氛,上午你没来,整个学堂死气沉沉的。”

大红袍:“......”原来都想看耍猴。

老院长:“妲红袍,既然大家都想你说,那你来说说。”

大红袍有点无奈的站起来:“夫子,这个玄学我还真没什么研究,我感觉吧,玄,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出乎意料?额。。。

学生举个例子,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和父亲,姐姐一起坐马车出门,迎面飞奔来一辆八匹大马拉的豪华马车,父亲和姐姐觉得这次肯定会被撞得车毁人亡,在最紧急的时刻将我扔出去了,结果那辆马车却居然在关键时刻转了弯,和我们的马车擦身而过......最后我是那场车祸唯一的伤者。”

“哈哈哈...”果然又是一阵哄笑。

大红袍想想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个例子,是我姐姐跟我说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把我放在床上自己玩耍,他坐在床里边看书,看我快摔床下去了,伸脚想拦我,结果出脚太快把我踢下去了。”

“哈哈哈哈.......”

大红袍:“夫子,这些例子是不是都能说明玄之又玄的意思呢?就是你明明觉得事情应该是这样发展的,结果却是另外一种结果,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让人摸不着头脑。嗯,这方为学生理解的玄。”

田院长哈哈大笑,摸摸胡子点头道:“红袍同学说的有些道理,算是浅出的讲述了玄的部分意义,扬雄在《太玄•玄摛》中说:“玄者,幽摛万类,不见形者也。”王弼《老子指略》说:“玄,谓之深者也。”都是说明玄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没有具体形状的东西,但是它又实实在在发生而操控着一切。”

“既然刚才红袍同学浅出的让大家认识了玄的意义,夫子就再深入地和大家聊聊玄,魏晋时人注重《老子》、《庄子》和《周易》,称之为‘三玄’,而《老子》、《庄子》则被视为‘玄宗’。魏晋玄学的主要代表人物有何晏、王弼、阮籍、嵇康、向秀、郭象等。

玄学思想虽然继承了先秦的老庄学术,但与老庄学术又不尽相同:以“三玄”为主要研究对象;以辩证“有无”问题为中心;以解决名教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为其学术目的;以“得意忘言”为方法;以“辨名析理”为其学术的思维形式......”

老院长在学堂上侃侃而谈,口若悬河,最后谈到了魏晋玄学的发展史,“魏晋玄学的发展大致分四个阶段:一为魏代的“正始之音”,属玄学的开创时期。主要代表人物有何晏与王弼。这时的玄学,以老学为主。他们崇尚老子的无为而治,认为儒家的名教出于道家的自然,治理社会要以道家的自然无为为本,以儒家的名教为末,主张调和儒道两家的思想。

二为竹林时期。主要代表人物为阮籍与嵇康。他们从道家自然无为思想出发,提出了“越名教而任自然”的主张,带有强烈的反儒倾向。同时他们又都欣赏庄子的遁世逍遥的思想,希图以消极的手段反抗司马氏的强权政治。

三为西晋元康时期。代表人物是郭象与向秀。四为玄佛合流时期。代表人物有道安、支遁、僧肇等......

何晏的代表作《道德论》、《论语集解》;王弼的《老子注》、《老子指略》、《周易注》、《周易略例》;嵇康的《声无哀乐论》、《养生论》、《释私论》;阮籍的《通易论》、《通老论》、《达庄论》;向秀的《庄子注》同学们有兴趣都可以借来看看,这些书籍在书院的藏书楼里都有......”

同学们也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与老院长交流,一节让人受益匪浅、如坐春风的课程不一会就到了终点。

课后,老院长刚刚出门,大红袍就急忙赶上,拉着老夫子来到一处僻静之地,“院长大人,不知可否请您帮一个忙?为了抓住那个黑翼盟杀手。”

老院长立马严肃起来:“噢,不知是什么忙?”

大红袍一揖:“请老院长以刘夫子的名义组织一次三班全部学生的野外采风活动,并且暗示刘夫子只会带着随从一人和我们去,并且还要在郊外住上一晚。”

老院长:“这么做刘夫子会不会有危险?学生们安全吗?”

大红袍:“真的刘夫子并不用去,学生会点皮毛的易容术,可以让人假扮刘夫子,我们请君入瓮!”

老院长有点怀疑:“你会易容术?!”

大红袍微微一笑:“不知老院长是否还记得18年前天下第一美人锦语?那时他被人追杀,您为了保其安全,将他托付给了千面郎君?”

老院长吃惊地瞪大双眼:“你是如何得知?!”

当年圣上微服私访在民间爱上了这个天下第一美人,相爱之后美人却不愿进宫。后美人有孕,疑被皇后知晓派人一路追杀。

当时只有太师知晓此事,为保其安全,情急无奈之下寻到了一诺千金的千面郎君,想着在千人千面的易容高手那里,锦语才能得到安全,哪知就再也了无音讯......

大红袍:“不才正是师承千面郎君。此事就是尊师告知与学生。”

老院长激动起来:“不知尊师在何处?可否与老朽见一面?”

大红袍:“尊师行踪不定,学生也是有一年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一般都是他想找学生的时候,就会出现在学生面前......颇为任性!”

老院长有点失望:“唉,那你可知后来令师将锦语送往了何处?”

大红袍:“师傅没有说过,估计也是为了锦语安全着想,不过听说那小孩倒是顺利出生,母子平安。”

老院长失望之下倒也有些安慰,“唉,命运弄人啊,不知这遗落的皇家血脉何时才能认祖归宗。”

大红袍也安慰道:“万事皆有缘分,自有其定数,这不就正好是夫子讲的玄么!”

老院长笑着点点头:“你还会学以致用。”

大红袍赶紧追问,“那我说的事情院长可是愿意帮忙了?”

老院长:“你既是千面郎君的弟子,那刘夫子安全是没有问题了,那学生们的安全如何保证?如果不能保证学生的安全,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大红袍:“院长,到时全部学生出游,您把学生按照功夫好坏分为三队,名为功夫最好的一队可以下河抓鱼,上树抓鸟,入林狩猎,其他的学生就让有功夫的田夫子和逸夫子带着捡捡材,煮煮饭,然后这样......”

老院长缓缓点头,“好,老夫就信你一次!一定要万事小心!”

大红袍一揖:“夫子放心,学生定不负所托!”

......

当天晚上,小团伙五人齐齐聚在小胖和李煜的宿舍,大红袍给他们仔细交代这次瓮中捉鳖计划的行动安排。

大红袍也是有考虑的,毕竟这个书院只要功夫好的都有嫌疑,现在就是陈墨语她都不敢相信。但是小团伙这几人,一个秦王、一个魏王、一个镇南王世子、都是能肯定不是杀手的人,沈林礼是首富次子,但是功夫一般,基本也能排除嫌疑,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所以和大家一起开展这次捉鳖行动,胜算更大。

具体讲完自己的思路之后,看着大家都颇有深意地望着自己,大红袍不禁问道:“怎么了?被我的智慧感动了?”

赵司琪眼睛微眯,“你会易容术?”

大红袍拿手挡着唇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额,偶然的机会识的千面郎君,他教了我两招皮毛而已,但是应付这次行动绰绰有余。”

李煜:“那你现在易容了没?怪不得我看你的样子总觉怪怪的。”说着就要上手摸大红袍的脸。

大红袍赶紧避开,脸有点烧,“当然没有,谁会把自己易容成这幅鬼斧神工的样子?我要易容肯定得是潘安啊!”

李煜看着他那满脸黑斑缩回了手,咽了咽口水,半饷点点头:

“......说的也是。”

小胖:“谁说你是鬼斧神工,明明是野兽派长相,这么狂野。”

沈林礼:“火灾现场比较准确。”

大红袍白了一眼小胖:“你不是跟我半斤八两?你光着身子追我两里路,我回一次头算我流氓!”

“哈哈哈哈”

看着大家终于相信自己了,大红袍呼了一口气。

赵司琪始终没笑,一直颇有深意地看着他,隐隐露出嘴边一个酒窝。

还记得在状元楼的时候,文亲王在自己耳边说过:“我这个女儿师承千面郎君,颇懂易容术,她肯定会易容去南麓书院读书,到时我会断了她的银钱,嗯,她的真容鼻侧有颗红痣。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慧眼识珠了。”又想到小胖说过大红袍要教他本事挣钱......

赵司琪暗暗骂着自己这个笨蛋,未婚妻一直近在眼前,却到现在才认出来!

也不怪赵司琪一直没有怀疑大红袍是女的,皆因上次状元楼派去跟踪他们主仆俩的暗卫说亲眼看见他们俩进了男浴室,然后因为里边男人太多,雾气又大,才给跟丢了。所以在赵司琪心里,这个大红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人......还害他在三个班到处接济没钱的同学!

现在再来看,只怪自己不开眼,大红袍怎么看都是女儿样,除了脸丑的惊人,这窈窕的身段,佯装低沉的声音,纤细白嫩的手,他从来不跟他们一起上茅厕的习惯,还有她叫田夫子姐夫,她说的父亲姐姐的故事......赵司琪忍不住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小胖:“司琪,你怎么了?”

赵司琪笑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通些事情。”说着站起来慢慢走到大红袍身后,双手环过她纤细的背脊,将手支在桌上,将红袍困在了自己与桌子之间,轻轻的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

众人:“......”

大红袍浑身鸡皮疙瘩一动不敢动:“琪兄,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感觉有人飞来一把将自己抱进怀里,随即一掌劈晕小孩。

刘夫子转头,“陈墨语......怎么是你?”

陈墨语有些生气:“不要说话!飞镖和匕首都有毒,你先运气护住心脉,我帮你逼毒!”

刘夫子:“我......”

陈墨语:“闭嘴!”

刘夫子悻悻的闭上了嘴,任由他将自己肥壮的身躯扶到了一棵树下半坐着。

那边厢赵司琪看见刘夫子中镖又中匕首,恼羞成怒。激发最大潜能,生生劈了杀手二十多刀。最后一刀砍下他的头颅,鲜血四溅!

赵司琪满身是血怒火中烧地过来抓起地上昏迷的小孩,想要一掌解决了他。

陈墨语赶忙喊道:“司琪手下留人!刘夫子还中着他们的毒!”

赵司琪的手掌在小孩面门处生生停了下来,恨恨的握紧拳头。将小孩提着,几步跨到刘夫子这里。

赵司琪声音有些颤抖:“刘夫子?......你怎么样了...”

刘夫子奄奄一息的靠在树上,抬了抬手。赵司琪摔下小孩马上过来跪在旁边,握住他的手,红了眼圈,

“夫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司琪在这。你要司琪做什么,司琪都答应你。”

陈墨语也是一脸严肃地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刘夫子费力地半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司琪啊,老夫临死前只想跟你说一句......以后不要随便乱捡孩子了。”

“......”

赵司琪有点哽咽:“是......夫子,都是司琪害了你!”

陈墨语:“......我就说隔壁家的孩子要不得。”

“咳咳咳......”刘夫子咳嗽了一下,拉着赵司琪接着说道:“司琪啊,老夫走后,最是放心不下大红袍。你答应老夫,以后每月管他饭钱可好?”

赵司琪、陈墨语:“???......”

陈墨语恍然,撇撇嘴:“夫子,为何你中了毒镖和匕首没有流血?”

刘夫子眼角抖了抖:“额......估计是这凶器上淬的毒封住了老夫的血脉。”不想理这个想点黄他的人,转过头继续看着可爱的赵司琪,

“司琪啊,老夫临死前这个愿望你可会帮我达成?”

赵司琪似乎也看出不对,面无表情的说道:

“刘夫子临死前管得还真宽。”

刘夫子双手颤抖,悲号,“你连老夫临死前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肯答应?!!欺师灭祖啊!老夫被你们气的要毒发了!”

赵司琪红了的眼眶恢复正常,甩开刘夫子的手,站起身,“刘夫子,我们要回去了,你可要跟我们一起?”

刘夫子捂着胸口,“咳咳咳......老夫毒发,你们背老夫回去。老夫走不动。”

赵司琪、陈墨语对望一眼,没人理会这个戏精。赵司琪提起地上的小孩,两人扬长而去。

刘夫子噌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背后插着飞镖,胸口插着匕首,在后面跳脚,

“欺师灭祖!欺师灭祖!...哎!......你们倒是等等老夫!”愤愤地赶紧跟着他们往回跑。

......

回程的路上,赵司琪一手提着小孩,一手拿着从杀手那里抢来的弯刀,转头看向陈墨语,

“墨语兄为何会赶来相助?”

陈墨语淡淡道:“早就看出刘夫子是大红袍假扮的,只是不知你们想干嘛。昨晚刘夫子一个人进山想去报国寺,我就觉得蹊跷,于是一路跟着。”

赵司琪有些吃惊:“昨晚你也在?!”

陈墨语:“嗯,而且看见除了陈林还另有一个杀手。如果你们后来不从树上跳下,那个杀手肯定就将大红袍干掉了。见你们人多,这个杀手才没有露面。今早你们又要去报国寺,我猜想那个杀手恐怕按耐不住,就跟着过来,果不其然。”

赵司琪点点头,“还好墨语兄细心。”

陈墨语摇摇头:“我不在你们也能搞定,我低估红袍了。”

刘夫子从后面走上来挤在他们中间:“刚刚司琪干掉的那个弯刀杀手不是我们学院的。”

赵司琪点点头,“他们这是里应外合,确保万无一失。还让这么小的小孩当杀手,真是可恶至极!”

陈墨语随手将刘夫子背上的飞镖拔下。刘夫子痛呼一声,扑在陈墨语胳膊上,要死不活状,“啊,痛啊,老夫要毒发!”

陈墨语仔细地看着手里的飞镖,“大红袍,哪来那么多戏。”

赵司琪将刘夫子扯过来站好,看着他胸前的匕首甚是碍眼,伸手一拔。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落入赵司琪手中。

“啊,痛、痛、痛!老夫毒发了!”刘夫子颤巍巍地将整个身子压在赵司琪胳膊上。

赵司琪:“......”仔细看了看匕首,没发现什么东西,顺手就将匕首又“噗”的一下,插回刘夫子胸前的伤口处。

“噗~~~”刘夫子有些没有想到,瞪着眼睛看着赵司琪。身后陈墨语也看完飞镖,专门后退几步,一飞镖毫无偏差地让镖又飞回刘夫子背后原处。

“额......”刘夫子转头又瞪向陈墨语。跳开些,伸手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你们、你们、你们欺师灭祖!”

赵司琪:“刘夫子,有没有新词,换一个。”

刘夫子气哼哼地放下手,转过身,独自往前疾走,自言自语地说道:“大逆不道、目无尊长、倒行逆施、数典忘祖......”

陈墨语:“飞镖是黑翼盟的,上面有他们的标志,一对黑色翅膀。”

赵司琪点点头,看看手里的孩子,“现在有两个活口,不怕揪不出这黑翼盟的老巢!”

陈墨语看向前面插着飞镖的肥壮背影,不禁莞尔,“红袍,我真是佩服你!你是在衣服下垫了多少东西,才能让飞镖匕首都扎不到你?!”

刘夫子在前面摇头晃脑,得意的说道:“非也非也,皆因师傅送我的软猬甲。也幸好飞镖、匕首都落在我身上,如果那镖飞我头上或是小孩刚刚抹我脖子,我必死无疑。”

赵司琪想想刚才的情景,后怕不已,“确实万幸,红袍以后还是不要再涉险了。万一哪日老天没睡醒,所有暗器都朝你头面而来,你不就完蛋了。”

刘夫子扭过头一脸嫌弃,“呸呸呸!乌鸦嘴!老夫可是福星高照之人、吉人自有天相!”

陈墨语也严肃地说道:“司琪兄说的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红袍还是不要再做此等危险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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