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说什么?”秦云洛斜眼看了看她们。
“奴婢想说,您要不要再加件衣裳?”话到嘴边的小采,转了个弯,小雨和小采立马又不敢说话了!她们可不敢为王爷求情,她们是小姐的人。
“不必!”秦云洛不理拓跋泽煜,钻进了马车。
“王妃……”外面赶车的马车的倒是为难起来了,这王爷就站在两匹马的中间,他只要一去吧,势必会伤到王爷啊?
这做主子们的置气,干嘛非得为难他们下人啊?
这年头,下人难做哪~
“他不让开,就给我撞上去。”秦云洛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阿洛,你对我真狠!”拓跋泽煜收起那副可怜的样子,马上又笑了起来,以飞快的速度爬上了马车。
他掀开马车的帘子。
“怎么?你不是说我不要你了吗?那你往前凑做什么?犯贱啊?”秦云洛也没再赶人!
拓跋泽煜见她没生气,立马钻见马车。
“我知道你不会真的舍的!”
外人听了这话,暗道王爷失了忆,倒是变得没脸没皮起来了。
要他真一直站在那里,王妃铁定舍得,会真的让马夫撞上去。
“行了,跟去可以,但不可以给我找麻烦!”秦云洛生怕他再给他自己加戏了!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太子府
“太子,外面声称有人要见你。”太子的侍从急忙走了进来,灰头土脸的。
拓跋峰正在处理政事,他已经向封家抛出了橄榄枝,接不接受就看他们自己,如果不能为他所用,那他必定不会让封家再继续存在下去。
如果不除去,日后就怕会成为隐患!
“什么人要见本殿?”拓跋峰视线未离开奏折一分,只是淡淡地应道。
现在再没有什么事比拿下封家更重要,他不会为别的事分心!
“回太子,是张府的。”
“哪个张府?”京城中姓张的人不多,拓跋峰想了一下,也没忆起来是谁。
“是城北张员外的夫人。”侍从知道太子日理万机,便索性说了张夫人带了许多人来了,声称一定要见着太子。
“不见!”拓跋峰听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人,更加无关紧要,想也不想就下令。
“可……”侍从还想说什么。
但看到拓跋峰脸色不好之后,什么也不敢说,就退下了。
太子府门外
张夫人带着下人,守在门口,方才她一个冲动,与守门的侍卫撕打了一番,见没有一丁点儿的胜算之后,才让对方通报一声。
没一会儿,进去通传的侍卫就出来了。
“太子有令,不见客,你们走吧!”
太子府侍卫冷眼看着张夫人。
张夫人一听,立马就坐在太子府门口嚎啕大哭起来。
“我那可怜的女儿啊!你可真命苦,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如今却生不如死。”
张夫人才刚开始,周围就已经围了不少路过的人来看热闹来了。
纷纷指着张夫人不知死活,敢在太子府门前闹事来了!
“太子就能无法无天了吗?太子就能乱许诺言不兑现了吗?”张夫人哭得太过真切,太过悲伤。
不禁令人潸然泪下!
“今日不是张府小姐出嫁的日子吗?怎么张夫人来太子府寻晦气来了?”
三日前的比武招亲一事,几乎让全京城都知道,张婴今日要出嫁。
“听说到现在新郎还没出现呢!”
“我就说嘛?哪个好好的儿郎会看上张小姐?”
张夫人听着他们的议论,一边咬牙切齿,哭得更凶了。
“放肆!太子府门前,岂是你们能造次的?”太子府的侍卫出动,一把将张夫人架了起来。
张府的人下人见状,动都不敢动,只能眼看着张夫人被他们架走。
“真是天理难容啊!”张夫人奋力抵抗,害了她女儿的人,她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讨回个公道。
“太子敢做不敢当,真当我们这些百姓是好欺负的吗?”张夫人将百姓都扯了进来。
自古民不与官斗,更别说对方是未来的帝王了。
她知道这个道理,但她就是不能忍受,张婴因为太子而服毒。
“我们张家虽无职无权,可也是中规中距的良民百姓,太子若今日不给一个交待,那我死在太子府门前。”
张夫人挣脱了侍卫的钳制,不知从哪里变出来把匕首,对准着自己的脖子。
“张夫人,有话好好说啊!”围观的百姓到底是为张夫人的壮烈给震撼住了。
到底是什么事,让张夫人不惜一死、冒着犯上的罪名,也要太子给一个说法?
“对呀!太子未来必定是一个明君,怎么会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人群不知谁开了个头,很快百姓们的情绪就被调动起来。
“是啊!还是请太子出来吧!不能让张夫人枉死啊!”
侍卫见百姓们越说越没边,怕事情难以控制,只能再去禀报给太子。
“真有此事?”拓跋峰脸色不好,未来的明君?
若这话传到他父皇的耳朵里,恐怕会引起他的猜忌。
“是!属下怀疑另外有人对此事推波助澜。”所谓法不责众,他想揪那人出来都不行。
“让她进来!”拓跋峰深知流言的威力,他今日不见张夫人,恐怕还会生出事端来。
“她……让太子出去见她。”侍卫有些为难地看着拓跋峰。
“也罢!本殿就出去见见她!”
拓跋峰随着下属走到太子府大门。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一见到太子,纷纷跪下行礼。
都暗想皇室中人都长得如此之出色,令天下的女人都对皇室趋之若鹜。
这其中必定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地位超群!
“平身吧!”
张夫人方才还一副英勇就义,如今见了清贵的太子,又只剩下敬畏与惶恐。
拓跋峰走到张夫人跟前。
“不知,你见本殿有何事?”拓跋峰有些不耐烦!
张夫人见他态度如此不屑,想到自己家中仍然在昏迷不醒的爱女。
“民妇来此,就是为了让太子能给张家一个说法。”
“你需要本殿什么说法?若是虚构些子须乌有的事情,来找本殿的麻烦,你知道后果。”拓跋峰冷冷地看着张夫人。
他确信不认识眼前的妇人。
张夫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威胁而退却,她直直的看着拓跋峰。
“不知太子,可知前几日京城的比武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