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瞬间散落着被退下来的衣衫,闫美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苦涩的泪水挡也挡不住,哗哗哗的流下来,她苦苦守候了这么多年的清白,在还没有遇到那个懂自己的人之前,就要这么糊里糊涂的交付了
易深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按照自己身体的惯性做着最原始的事情,只是他的嘴里一直在喊着白帆的名字。
其实冥冥之中很多事情,细想起来似乎都是轮回的,以前杨之和易云烟第一次的时候,杨之将易云烟错当成了闫美微,而现在易深将闫美微错当成了白帆!
身体就像是撕裂般的疼痛,闫美微的眼泪已经没有了,伤心到一定程度,连泪水都变的吝啬,而这个时候的易深或许是因为累了,或许是因为酒劲完全上来了,已经完全的睡着了,闫美微想推开他赶紧回自己的公寓,但是易深就那样压着,她推也推不动,后来当力气都用尽了之后,加上身上疼的很,闫美微也就没推了,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晨光微熹的时候,闫美微就被身上的痛意给折磨醒了,睁开酸酸涩涩的眼睛,花了几秒钟去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大脑像炸开了一样,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易深居然睡到地上去了,闫美微赶紧起身,忍着酸痛,穿好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床上那抹刺眼的殷红,易深醒来的时候肯定会看见,然后肯定会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闫美微不希望这一切被易深记起来,这是一段痛苦的经历,如果易深记不起来了,自己好歹还不用尴尬,所以她当下做了一个决定,要将这件事情瞒起来。
所以闫美微毫不犹豫的将易深床上的床单扯下来,拿回了自己的公寓,然后将自己床上的床单拿过来铺上了,做好了这一切,闫美微才稍微的松了口气。只是在看到易深脸上被自己抓的伤痕时,还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他醒来之后肯定会看到,到时候
闫美微在心里还是狠狠的伤心了一下,这件事情明明是易深的问题,可是现在自己却像是做贼一样,原谅她真的做不到声嘶力竭的向易深声讨,要易深对她负责,因为如果易深真的对她负责,她不一定就会开心,她闫美微也是有自己的傲骨的,绝对不会要一个心理只有别的女人的男人负责。
那么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闫美微正在思考之际。突然传来了一声猫叫,她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将这只流浪猫塞进易深公寓之后,闫美微就悄默声的离开了。
到了自己公寓的时候,闫美微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丢尽了卫生间,将花洒开到最大,蹲在里面,闫美微开始失声痛哭起来,花洒的声音足够大,所以她也不担心自己的哭声会引来别人的注意。
当年她伤心的离开海城,远赴异国他乡的时候她没有哭,后来回来后眼见着杨之爱上别人的时候她没有哭,但是这次她再也抑制不住,也不像再压抑自己,就想按照心里想的好好的哭一场。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闫美微就那样在卫生间哭的累了睡着了,直到水已经变凉,将她冷醒了。
她赶紧收拾收拾,随意的擦了一下就出了卫生间,拿起手机的准备看一下时间,谁知道看到上面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韩澈的。
他应该是问自己到了,在这边怎么样。顿时心里感觉暖洋洋的,不管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总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不是吗?
当即回了个电话过去,很快电话就被接听了韩澈焦急的声音传来:“怎么不接电话?这么长时间做什么去了?”
听到韩澈虽然严厉但是其实是关心的语气的话语时,闫美微觉得自己又忍不住了,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的哭声被韩澈听到,过了一会,平复一会了,闫美微才准备开始说话。
然而韩澈的声音比她更快:“美微,你怎么了?是不是易深欺负你了?不行你就回来!”
本来对于闫美微跟着易深一起到东南亚的事情韩澈就不是很同意,然而闫美微自己坚持没事,他才勉强同意了,但是现在闫美微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应,不得不让他怀疑她在东南亚待着是不舒心的。
一下子被韩澈言中了,闫美微当然知道不能让韩澈知道事情的真相,要不然韩澈剁了易深的可能都有,所以赶紧说:“不是,只是我有些水土不服,不太适应罢了。”
闫美微已经尽量让自己说的轻松点了,可是她沙哑的声线还是出卖了自己,韩澈在电话那边眉头一皱,轻轻的和她说:“不然就回来,不要勉强自己!”
有白家,还有他韩澈,就算闫美微不工作,难不成还能让她吃苦了不成?
闫美微急急的回了句:“我知道,刚来呢,怎么就回去,你不用管我了,好好培养和白帆之间的感情吧,我挂了啊!”
说完就猝不及防的挂了电话,因为再说下去的话,她真的会露馅的,真的会把控不住自己的。
韩澈挂完电话,觉得还是很狐疑,一定是易深,闫美微只和易深出去了,就算不是易深,那么也是易深保护不力的后果。
韩澈踌躇着,还是给易深打了个电话,易深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听到有电话在响,想也没想就挂断了,继续蒙头大睡,手挥舞了几下,发现没有抓到被子。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发现自己是睡在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到了床上,盖上被子继续睡。
然而电话又响了,这次他没有挂断,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语气不善:“一大清早的打电话,你最好有急事。”
易深最讨厌别人大早上的给自己打电话,而且还这么不识时务,一打再打。
韩澈也没有纠结易深的态度,言简意赅的说出了自己想说的:“易深。我告诉你,你在国外要是胆敢欺负闫美微,你自己知道后果!”
整个海城谁不知道,得罪了韩澈的后果是什么!闫美微就像是他的妹妹,谁要是欺负他的妹妹,他自然不会放过。
这语气,这态度,让易深想爆粗口,将手机拿远了一点看,原来是韩澈这厮打过来的。
很好,居然还管到他对闫美微好不好了?
易深直接冲回去:“我对闫美微好不好关你屁事,倒是你。好好理理自己和那个素素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你不能做到一心一意对白帆,我不介意再将她抢过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简直是莫名其妙,自己和闫美微还没什么关系呢,用得着他这么说?
也只是生气了一会,易深就倒头大睡了,酒这个东西,喝的时候挺爽快的,喝过之后就很要命了,他现在只记得昨晚自己喝酒了,现在头疼的厉害,所以必须靠睡觉来缓解。
然而越想睡着,越有东西让自己睡不着,因为房间里不时的传来猫的声音,他直接掀开了被子,起来就找,果然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只猫,奇怪,好好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一只猫?
正好这时候脸上也传来阵阵的疼痛,易深摸了摸脸,感觉有些痕迹,找了个镜子。发现自己脸上尽是被抓伤的痕迹,真是见了鬼了,自己昨晚只不过是喝了酒而已,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奇怪的现象?
易深开始努力的想着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只能想到是自己喝酒了,再努力的想想,好像闫美微还来了自己的屋内,对,闫美微,想到这,他赶紧穿了衣服到了闫美微的门口,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闫美微就开了门。
闫美微神色如常,看上去还稍微有些精神,淡定的问易深:“怎么了?起来这么早,有事?”
闫美微这么冷淡的样子,让易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问了,最后只是讷讷的问:“我的脸上满是伤痕,觉得很奇怪的,想问问你来着。”
闫美微还是很沉着:“我们虽然是邻居,但是晚上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不过看你这伤痕,好像是猫抓伤的。”
像猫抓伤的?这样好像能解释的通了,不过还有点解释不通,就是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进一只猫呢?
闫美微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故意打趣的问:“你该不会想问我为什么房间里有只猫吧,不好意思,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易深挠挠头,哦了一声,准备走了,不过走了几步还是回头,对着闫美微问:“你昨天晚上来过我家吗?”
印象中她是来过的,不过昨晚喝的太多了,记得不真切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想向闫美微自己再确认一下。
闫美微的手捏的很紧,情绪差点就绷不住了,还好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她微笑着回答易深:“昨晚确实去过,不过见你在喝酒,就没敢打扰,出来了!”
哦,是这样!易深虽然还有些疑惑,不过暂时也找不到什么漏洞,那么大概就是这样吧。
说了声打扰了,易深就离开了,进了家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只讨厌的猫给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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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帆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医院,现在的生活让她很是有心无力。但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改变,去挣脱,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直被囚在笼中的鸟,渴望外面的自由,然而无法飞出牢笼。
正巧碰到医生找她,让她签个字,准备手术了。
握在手中的笔迟迟下不去,手都在颤抖,她知道这签下去是什么后果,然而她可以不签吗?
闭上眼睛,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交给了医生。然后就一直静静的待在手术室的外面,死死的盯着那扇大门,等着白峰从里面被推出来。
此刻的白帆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她和韩澈之间的种种了,一心只是挂在手术室的哥哥的身上。
她想象着她和哥哥之间的一切,小时候,哥哥似乎总是自己的避风港,她从小就是个调皮的性子,大祸小祸也不知道闯了多少,可以每次都是哥哥帮她顶包,小时候的她一度觉得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再后来就是各自长大了,虽然不是经常在一起了,但是白帆每每有什么事情,都还是先告诉白峰,哥哥总是会帮她出谋划策,似乎只要有哥哥在,她就永远不知道害怕。
可是这样疼爱她的哥哥,居然遭遇了那样大的劫难,几年间,她一度以为他不在了,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丢在了这个世上,她萎靡过,消沉过,可是后来还是擦干眼泪继续前行。因为她知道,哥哥那么疼爱她,一定是这样希望的。
人生处处有惊喜,白峰又一次戏剧性的出现在了白帆的身边,白帆就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牢牢的抓住哥哥,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但是现在他就躺在手术室里,结果未知,她除了在这焦急的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哥哥是一个善良的人,所有的劫难都降临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这样不公平。佛家不是最讲究因果循环的吗?那么这次应该让哥哥逢凶化吉。不是吗?
白帆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似乎是从天亮等到了天黑,又从天黑等到了天亮,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是开了,白峰躺在担架上被推出来,还在输液,口中还带着氧气罩,白帆抽搐的心终于是稍微的平复了点,她最怕,最怕白峰被推出来,被整个白布盖住,那样就说明
不过现在,至少证明白峰生命是安全的,不是吗?
白帆还没有走过去,医生就走过来,对着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很是沉重的对她说着:“对不起!”
看着医生这么沉重的态度,白帆刚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嘴唇都在打颤:“什么意思?我哥不是好好的吗?你为什么要和我对不起?”
医生说对不起,说明什么白帆不是不知道,但是她明明看到哥哥好好的躺在那,要听什么对不起?
医生理解白帆的心情,也很惋惜,然而很多事情不是不想说就可不说的。尤其是病人这样大的事情,再难开口,还是要告知:“我们已经尽全力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很有可能会陷入持久的昏迷状态,你们要做好准备。”
轰隆隆,白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不是很能明白医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因此她还是问了出来:“什么是持久的昏迷状态?”
医生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如实告知:“就是植物人状态。”
植物人?白帆感觉自己的世界陡然崩塌了,她几乎有点癫狂的抓住医生的手臂,激动的问他:“他这种状态会维持多久,还会不会醒过来?”
“这个手术本来就是高难度的手术。我们医护人员已经是拼尽了全力保住了他的性命,至于他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目前还不好说,也许一年,也许三年五年,也许一生,关键还和他个人的求生意志有关,另外你们家属也要多和他说话,交流,来唤醒他的意识。”
这是一生最后留给白帆的话,然后白峰就被推走了,还要在重症监护室待几天。白帆一直回想着医生说的话,他说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他还说要唤醒哥哥的意识
白帆强忍着心内巨大的忧伤,开始自言自语:“哥哥,我不怕照顾你一辈子,但是你也要争气点哦,要早早的醒过来,你还没有结婚,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你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干,你不可以偷懒,不可以一直睡哦”
说着说着。白帆感觉自己有些体力不支,眼前开始模糊,身子开始摇摇欲坠,她感觉自己要倒了,倒吧,倒了也好,至少能换来片刻的不痛苦。
想象中倒地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白帆被一双有力的翅膀接住了身体,将她抱在了温暖的怀抱里。
记忆中只有哥哥的怀抱才会这么温暖,可是现在哥哥明明是在重症监护室,又怎么会抱住她?眼皮已经很沉重了,但是白帆还是强撑着睁开了眼睛。一双放大的脸在自己的面前,这张脸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才分开没多久的韩澈。
即使几个小时之前韩澈还在欺负她,即使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恨韩澈的,但是现在,在此时此刻,看到韩澈,她内心的颤抖居然减轻了点,人也清明了些,不受控住的抓住韩澈:“韩澈,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韩澈抱着她。将她抱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消息他已经知道了,刚刚做完手术他就收到消息了,他本来这时候应该不该来的,然而他控制不住,他怕她会撑不住,他忍不住要过来看看她。
到了的时候,果然看见白帆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她承受这些痛苦。
“我知道!”韩澈也有些哑着声音:“交给我,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再给他找最好的医生,全球各地,不管在哪里,只要有名医,我都会给找过来,相信我,他一定会醒过来!”
此刻所有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但是韩澈知道,知道自己必须还是得说些什么,哪怕是骗骗她也好,只要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些。
而事实上,他也未必就是完全欺骗她的,他一定会找遍这个世界上这方面的专家。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一直隐隐的相信白峰肯定会醒过来的。
白帆迷蒙着双眼看着韩澈:“真的吗?”
此刻的她是柔弱的,是没有思想,没有主见的,韩澈说什么她就会信什么,韩澈是海城无所不能的存在,他这样说,真的让她安心了不少。
韩澈抱着她的手收紧了些,眼神也变的更深沉了些:“我从不骗人!”
白帆终于在他的怀里安静了,也许是他的话真的有震慑人心的作用吧,她不出声但也没有闭上眼睛,整个人就这么呆呆的。没有一丝生气。
韩澈腾出一只手打了个电话,很快朱浩就过来了,韩澈吩咐他:“我要带她离开,外面有没有什么异常?”
白帆这个样子,显然是不能再待在医院里,他准备请几个护工来照顾夏梦和白峰,让白帆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朱浩面露难色:“总裁,今天是新品发布会,您就这样离开了,媒体已经哗然,现在恐怕医院周围都是眼线,如果您就这样带着白小姐离开,恐怕太过招眼。”
今天是韩氏新品发布的日子,是一个对于韩氏来说尤其相当重要的日子,可以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总裁却离开了,这已经让人们议论纷纷了,那些个媒体还不是一路跟着韩澈到了医院,说不定现在都在哪些个角落里待着呢,就等着韩澈出去逮个正着呢。
“那就在医院里安排个床位,要安静,条件要好一点,你现在立马去办。”韩澈继续吩咐,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让白帆好好的睡个觉,其他的一切事情都等她醒来再说。
“是,总裁!”朱浩一边走一边嘀咕,果然他猜的没错,能让韩澈丢下发布会的事情中途离开的,一定是白帆这边出了事情,他猜的一点也没错。
朱浩的效率很高,没一会就安排好了房间,韩澈还是打横抱着白帆,去安排好的房间休息。
就在他走到医院拐角处的时候,横斜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摄像头,对准韩澈:“韩先生,请问您今天为什么突然离开了新品发布会现场?”
“韩先生,请问您现在手里抱着的是谁?您之前刚刚宣布了和素素的恋情,请问这个女人是您的新欢吗?”
“韩先生,听闻素素已经怀有身孕,您最近有成婚的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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