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好色老头在发现程灵溜走后,马上就追到了程灵的出租房里守株待兔,但没想到程灵没有回出租房,而是回了公司,老头守了一晚上也没逮到兔子,天亮后就直奔公司而去,没想程灵刚好又从公司离开去了乡下。于是老头就问了胖经理,胖经理脑子倒是活络,编了个故事说程灵外出旅游去了,等老头反应过来上当受骗又耽误了一天,这时程灵已经在古泾村玩起了农家乐。
老头终于在逼问胖经理后,火速赶到了古泾村的小旅馆,发现程灵已经外出了,于是满村子的找,终于被他打听到了程灵去了徐家古宅,就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古宅,没想程灵又刚好走了,各种不顺差点逼疯了老头。老头只好从回旅馆的那条路追过去,没想程灵迷了路,没走寻常路,又没遇到程灵,正窝火的时候,发现了远处这个用暗红色迷雾布局的“鬼挡墙”,但是走了几次竟然走不进去,于是凭着惊人的神力竟然直接蹦了进去,就发生了之前的一幕。这次,他终于又逮到了程灵。
好色老头虽然手抓着程灵,但脸却对着齐建国,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推了推他标志性的墨镜,说道:“你手段不赖啊,摆的这个迷魂阵老头我差点就进不来了,不过还好我机智,从空中飞进来你没想到吧。”说完得意的哈哈一笑。
齐建国看到这个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先是一惊,在确定这个老头也能看到自己后,便说道:“老先生,不好意思,我的小手段是为了留住这位小伙子,请他帮我做点事,对老先生没有恶意的。”
“管你有没有恶意,现在我有件紧急的事要处理,没空收拾你。”说完扯着程灵的胳膊就要走。
程灵大呼倒霉,更是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走。正当好色老头要使用强制手段的时候,旁边的卫玲说话了:“老先生,我不知道你和程灵是什么关系,但是我们正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求他帮忙,能不能请你放开他。”
“对啊,我正在处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如果你不让我处理完,你收徒弟的事我绝不会答应的。”程灵也大叫道。
好色老头看看卫玲,看看程灵,又看看齐建国,似乎在思考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沉吟了一会儿后便说道:“既然这样,就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先处理你们的事,超过时间我可就不等了,我的事也很急的。”
急个啥,不就是看我天赋异禀,要算计我呗,程灵心道。他对这个目前连名字也不知道神秘而又好色的老头,对他如此执着的穷追猛打感到有些奇怪,也有些吃不消了。
卫玲不急不慢的把他和齐建国、阎培良的故事向好色老头简单说了一遍,当即好色老头主动要求去把等在村口的阎培良抓进来,但被卫玲拒绝了。
“谢谢你老先生,我自己去,用不了多少时间的。我一定要让他来这里,给当年的事做个了断。”说完也没等好色老头回答,便走上了小石桥。而此时,有风吹来,暗红色的雾被风一吹,似乎散去了不少。
“大师,你的一次性显灵镜片等会借来用用啊,如果你帮我摆平了眼前这件事,我就答应你的要求。”程灵知道自己现在是无法脱离好色老头的魔爪了,乘着还没被他折磨之前,想着先捞点利息。
“要显灵镜片干什么?我可存货不多了。”好色老头一副气急的样子。
“那个该死的阎培良不是要过来嘛,如果他看不到齐建国,那不是太可惜了!”
“看在我未来徒弟的份上,这种小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不知道你师傅是专业干这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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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卫玲坐在那辆豪华奥迪车内,阎培良没有说话,卫玲在等他考虑的结果。
“你去不去?如果你去的话,我就听你的劝告,这次就是我最后一次到古泾村了。”
“我们不是早就说好的嘛,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今天就非要让我一起去呢?”阎培良开口了,嗓音有点沙哑。
“我就想着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好歹我们以前也是同学一场,而且你也从来没进去过,所以把你叫上,和我最后再去一次,算是做个最后的了结吧。”
“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这种事情了……”阎培良再次陷入沉默。
“算是我最后求你一次吧!”卫玲没有多少时间了,她开始央求起来,这让阎培良有点惊讶。
卫玲虽然长得一副娇小柔弱的样子,但生活中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后,已经把她磨练的果断和坚强,在阎培良的记忆里几乎没有主动央求过他的时候。看到卫玲这种异常表现,阎培良直觉告诉自己应该拒绝她。
“如果这次你陪我进去了,那你副市长的事,我可以请我大哥出面给你打个招呼的。”
阎培良知道,卫玲的大哥是本市大型企业神华集团的总裁,目前正承建着好几个市里重点工程项目,与市里党政两个主要领导的关系都不浅。为了自己的事阎培良早就拜访过自己这位大舅哥了,但无奈这个大舅对阎培良的感觉一直不怎么好,如果没有卫玲出面,大舅还真不太给他面子。
但是卫玲对于阎培良竞争副市长的事一直不太关心,今天她主动提出要帮他一把,再一次让阎培良感到了意外。与此同时,他的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愤怒,为了那个早已不在人世的人,卫玲宁愿低下她高贵的头颅来向他祈求,这损伤了他的自尊。
他真想直接拒绝这个要求,但他早已不是个毛头小伙子了,孰轻孰重他还是有分寸的,而且理智告诉他,吃一个死人的醋是荒唐的。如果真有卫玲替他开口,那么那个大舅哥肯定会出力的,而自己在几个副市长候选人里自然是脱颖而出,可以说成功的机会还是非常大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看来我不去的话就不太合适了,好吧,就最后陪你去一次,了了你我这三十年的心愿吧!”
阎培良吸了一口已经不知不觉快燃到烟蒂的中华烟,然后把它掐灭,扔出了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