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是他最瞧不起自己的地方。
所以，晚晚说的没错，他就是那个懦夫。打着生病幌子的懦夫。既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真心，也辜负了晚晚。
这些都是他应该担下来的罪责，和他有没有生病，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我和安然并没有结婚。说领证的事情，只是为了让我妈安心。”过了会儿，秦宋开口解释道。
“……”晚晚轻笑，“秦宋，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秦宋吗？现在的你，到底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不想搞清楚了。不管你爱不爱我，不管你和顾安然有没有结婚，不管你是把我当成情／妇还是好心收养的宠物，反正，我已经不爱你了。”
当晚晚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秦宋的眉宇之间，仿佛凝着满满的沉重，浓得化不开。
“不要以为你现在随便说几句话，就可以让我重新像哈巴狗一样向你摇尾乞怜，再一次被你牵着鼻子走耍的团团转。我也是有自尊的，你不要以为我爱过你，就会永远对你一往情深。我对你的爱也是有限度的，你把那个限度耗光了。那么你也就从那个不可替代的人，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把你变成了这样。”那一刻，秦宋才明白，自己对晚晚的伤害，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他原以为，只要他回去了，只要他重新回到晚晚的身边，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一切都会回到从前。可如今，秦宋发现，一切都是他异想天开。
这些年，晚晚也变了。
“你是该跟我道歉，可是道歉有用吗？只是说一句对不起，有用吗？”
“晚晚，我说过的，我愿意用我一辈子去补偿你。”
“嗯，那么就请你说到做到。如果你真的对我这么愧疚，那就证明给我看。”
“我会的。”秦宋淡淡开口，语气中里却带着巨大的乏力。他分明是那么想要和晚晚靠近，可是晚晚，却是那么拼命地要把他越推越远。
秦宋没有在说什么，就那样离开了。客厅里，又只剩下晚晚一个人。
晚晚心想，秦宋的爱到底是什么？
如果爱是让一个人痛苦，那么这样的爱，到底是幸福的，还是致命的毒药？
晚晚已经不想搞清楚那些了，看了眼茶几上还依旧鲜红的玫瑰，她很清楚，自己还有更重要更清晰明确的事情，需要去做。
……
……
这些天，晚晚去学校都是秦宋亲自开车送去的，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秦宋的车子刚开到校门口，就发现校门口聚集了好多人，不知道是在围观些什么，只是原本应该空旷整洁的华臣大门口，如今人满为患，好多想要进校上课的学生，都因为人潮的拥挤而难以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