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儿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昨儿睿亲王爷确实在早朝上提及了青云那小子的婚事。。。”
听到楚悦儿这么说,而灵珊也意外的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皇后哪里还不清楚她们两个的来意。
“说实话,悦儿,其实青云和灵珊使者的婚事本宫也是乐见其成的。青云那小子这些年确实有些荒唐,但是他年纪小,又没有心上的姑娘,因此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刚刚也说了,青云那小子对灵珊使者一见钟情。本宫相信,只要青云和灵珊使者的婚事落定,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荒唐。”
楚悦儿也知道,是人就有亲近远疏之别,皇后娘娘属意东方青云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不过当面听到皇后这么说,她的心情难免还是有些不舒服。
“娘娘,我知道您这么说也没错。但是,灵珊姐姐和我家小叔两个两心相悦,早已经谈及婚嫁。如果不是因为睿亲王府的暖冬宴,祖母她早已进宫替小叔和灵珊姐姐两个请求赐婚。而且,昨儿娘娘您也不是亲口答应了。。。”
楚悦儿原本是不打算提及昨天的事。
但是她看皇后仿佛也赞成东方青云和灵珊的婚事,她不得不提起昨儿进宫的事,希望能让皇后改变主意。
至于灵珊,早就苍白了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连皇后都站在东方青云那一方的话,可想而知,皇上肯定也会站在东方青云那边。毕竟,东方青云是他的嫡亲侄儿,他心里肯定也盼着东方青云好。。。
可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下半生都要和那个纨绔一起生活,她就觉得眼前一片灰暗,人生再也没有了盼头。
“悦儿,你急什么?本宫也没说要反悔啊。既然你都说了灵珊使者和你家小叔情投意合,本宫自然做不出棒打鸳鸯的事来。怪只怪青云那小子和灵珊使者的缘分不够。你们放心吧,等等会皇上过来了,本宫答应站在你们这边。。。”
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楚悦儿总算变了脸,皇上总算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真正的意图说了出来。
“娘娘,您也忒坏了一些,看你把我和灵珊姐姐吓得。。。”
楚悦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后说了这么多话不过是想要看她“变脸”而已,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听到皇后这么说,楚悦儿总算松了口气的松了口气,立刻摇晃着皇后的胳膊,假意的抱怨着,
灵珊那张惨白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好转起来。
“你们两个小姑娘也真是的,真当本宫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本宫昨儿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们,今儿自然会站在你们这边。”
看着她们两个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皇后没好气的说道。
“娘娘,对不起。是我们两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娘娘大人大量,就原谅咱们一次吧。”
楚悦儿见机得快,赶紧向皇后道歉。
“皇上驾到,大皇子殿下驾到,二皇子三皇子殿下驾到。。。”
皇后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外面就响起了礼官的唱喏声,原来是景昭帝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过来了。
皇后来不及多说什么,赶紧带着所有人一起到门口迎接景昭帝以及几个皇子的到来。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参见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殿下。。。”
所有人都在皇后的带领下给景昭帝以及几位皇子殿下请安。东方翎东方瑞东方玉也赶紧给皇后行礼问安。
等到所有的见礼都完成,景昭帝和皇后并排坐在主位上的时候,一炷香的时间就这样过了。
“悦姐儿,到朕的身边来让朕看看朕的太子妃是不是又长高了。”
景昭帝才刚落座,茶都还没喝上一口,就笑眯眯的对着站在他下首的楚悦儿招手,示意她到他的面前来。
“父皇,悦儿自然是每天都在长高。等到悦儿及笄了,身高固定了,就不会再继续长了。”
楚悦儿早已习惯景昭帝对她的亲近和疼爱之情。
从小到大,她每次进宫,只要见到景昭帝,景昭帝都会让她走到他的身边,看看她是不是又长高了,身体怎么样,每天有没有乖乖的吃饭睡觉等等。
总之,景昭帝对她这个太子妃比对自己所有的皇子公主们还要关心疼爱,皇宫里所有的人都习惯了。
“嗯,不关是人长高了,还更漂亮了。朕记得你年底就有十三岁半了,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就要及笄了。悦姐儿,说起这事,你不妨告诉朕,朕的这么几个儿子,你最喜欢哪个?”
谁也没有想到,景昭帝突然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件事,整个凤禧宫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的聚集在楚悦儿的身上。
就连皇上都不由得紧张的盯着楚悦儿,更别提东方翎东方瑞东方玉三位当事人了。
好在这么多年来他们早已有所准备,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遭,因此虽然紧张但也不至于太过失态,一个个都精神高度集中的盯着楚悦儿。
作为太子妃,楚悦儿早已习惯了这种万众瞩目的情景。只是,现在的情况毕竟有些特殊,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难得的有些拘束起来。
尤其是东方翎东方瑞东方玉他们三个的目光太过热烈,她想要忽视都做不到。
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景昭帝会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个问题。
“父皇,你的这个问题其实不应该问悦儿。悦儿既然是大景的太子妃,自然应该以大景王朝的社稷江山为重。皇上觉得哪个皇子足以挑起整个大景王朝的社稷和江山,哪个皇子就是悦儿心怡的太子。”
楚悦儿顶着所有人的目光缓缓的开口,
景昭帝虽然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她,但是她却不可能真的明晃晃的开口说哪个皇子最适合成为太子。
这种关乎整个大景王朝江山社稷的大事,自然不是她一个尚未及笄的姑娘家可以轻易置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