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噗”的一声,韩德明的肚子上立刻被咬开了一个拳头大的口子,这只浆虫闷着脑袋便向里面钻,几个数的功夫,它便没了踪影,进入了韩德明的腹中。
本已昏厥的韩德明,突然被疼痛刺激得醒了过来,他瞧见,自己肚脐下方出现了一个大口子,肚皮上有一个鼓包,这个包还在不停地游动着!他感觉自己的肠子脏腑在被不停地扯动撕咬,这种撕裂感让他痛不欲生,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
远处的李晓颖不停地呼喊韩德明的名字,声嘶力竭,可韩德明却有气无力,他衰弱地咳嗦了两声,嘴里模模糊糊地吐出了几个字,说道:“替我,报仇!”
片刻过后,韩德明便已奄奄一息,发不出声音了,他身上的汗水已经将衣服浸透,并在不停地洒到地面上。地面被汗水浸湿,印出了一个盾牌的形状。
浆虫在韩德明的肚子里肆意妄为,这里是它的天堂,是它纵情“表演”的舞台。
不一会,韩德明突然剧烈颤抖了几下,随后便瘫软下去,没了气息,他死了。可这只浆虫却并没有停下来,它将韩德明下腹部的脏器撕咬一通之后,便开始向上窜,咬穿了胃部,通过食道、脖颈直接窜到了口腔之中!
围观的数千名血魂欢呼声不断,他们看得津津有味,但还是没有尽兴,纷纷期待着高潮的来临——浆虫破顶!
浆虫也果然不负众望,他在韩德明的嘴里转了几圈,随后突然立起了身子,血魂们紧跟着又传来一阵欢呼。只见浆虫用那两只锋利的前爪开始抓挠韩德明的上牙膛,恶狠狠的动作十分瘆人,两三下之后,便穿透了韩德明的口腔,钻进了他的大脑里!
“呼——哇!”血魂们的欢呼达到了高潮,他们期待着最后时刻的带来,眼神纷纷聚焦在了韩德明的头顶。
韩德明的脑袋被浆虫搅得乱七八糟,不停地晃动着,他的双眼、双耳、鼻孔开始向外渗出暗红色的血,十分的恐怖。
李晓颖仿佛失去了精神支柱,她面对这一切,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不受控制地发生。她吐了一口气,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便不再看了。
这只浆虫很快便会把韩德明的身体掏空,他的皮囊里的骨肉将会变成一团糟乱的垃圾,连老鼠都不愿意瞧一眼的垃圾。李晓颖知道,浆虫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她,她没有恐惧,也没有挣扎,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等待着这一切的到来。
突然,血魂们整齐地发出了一声喝彩,他们正盯着韩德明的头顶——浆虫已经从他的头颅之内钻了出来,浑身上下沾满了带着血色的脑浆!这便是浆虫破顶!
此刻,它正在韩德明的头顶四处乱钻呢,发出嗷嗷的叫声,仿佛是在庆祝。
而浆虫脚下的韩德明,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身体已经被掏空,干瘪地在烈风之下飘动着,没了原来的模样,一眼望去,甚是惊悚。
血魂们狂欢着,片刻之后,他们便将眼光挪向了李晓颖,观看一次浆虫破顶并不能让他们满足,他们想要再一次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们愈发躁动,鲁巴广场上充斥着血魂们的吼叫声,让人感到异常的压抑。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血魂外围环绕徘徊着,他穿着肮脏的衣服,浑身上下都被浸染得血红一片,但脸庞却十分面熟。这不是别人,正是白甲法师周健!
那会,当周健看到白甲们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的时候,他便彻底放弃了抵抗。周健虽然将鲁巴城的要害告密给了血魂,但却仍然没有被血魂放过,在乱战中数次险些惨死在血魂手中。于是,他便从地上那些被白甲们杀死的血魂身上,找了两件衣物穿在身上,落荒而逃。
周健的内心愈发矛盾,他做了白甲们的叛徒,但又没有得到血魂的认可;他本意是为了诬陷栽赃冯子豪,可是却造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结果。他的心里依然深深地爱着李晓颖,此时此刻,他正在四处打量,寻找着解救李晓颖的机会。
终于,那个身形罗锅的血魂对着浆虫喊了两声奇怪的话语,站在韩德明尸体头顶上的浆虫如同得到了指令,嗖地一下跳到了地上,随即快速地奔向不远处的李晓颖。
血魂们在不断地助威,那浆虫便跑得越来越快,扎眼的功夫,便来到了李晓颖的跟前。
“嗖——啪!”不知从何处,飞过来一支箭,直接射向了浆虫。但那浆虫身形迅速且敏捷,轻松地躲了过去。它突然露出锋利的门牙,急忙停了下来,随即转身向着那支箭射来的方向盯去,嘴里发出了嗤嗤的声音,仿佛很是愤怒。
血魂们也顺着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石屋上,周健正端着弓,慌慌张张地半蹲着。他看到血魂们正整齐地看向他,他十分的慌张,手忙脚乱,立刻将弓箭扔到了地上,转身便向下爬,想要立刻逃走。
血魂一拥而上,那只浆虫也改变了目标,直接奔着周健跑去。李晓颖认出了这个血魂打扮的人正是周健,她便大声地对周健呼喊这:“快跑!周健!快跑!”
大地被几千名血魂震得轰隆隆颤抖起来,周健手忙脚乱,异常紧张,没跑多远,便被地上的白甲尸体给绊倒了。
血魂们立刻跟了过来,直接向周健扑去!李晓颖声嘶力竭地喊着,看到这,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周健被活活杀死。
可正在此刻,一缕雄浑厚重的吼声刺破苍穹,只见一只舞动着双翅的大猫从天而降,大猫的四只爪子紧紧地抓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蛇,不断地向下飞来!
是冯子豪!他正手握圣戟坐在白椒图背上,国梁在他身旁抱着腾小璐,白椒图已经将鬼龙稳稳地压制住了,正在按着它不断地下降,游鬼龙背上,正坐着邪鬼老三,他已狼狈不堪,疲于应付着,就差跌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