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殿之主从未露面,要么是闭关,要么是出问题了!仔细一想,自她回来后好似还真没听说过乌朔那边的消息,她突然回来,就连伏幽殿和合欢殿的殿主都出来露过面了,唯独五毒殿的殿主不见踪影
醉儿点点头,说出自己的想法:“起初我试探过乌焰,每次提到乌朔的时候乌焰神色闪烁,只说乌朔在忙着钻研一门蛊毒,若是成功的话,将能统领魔教,让整个江湖重新洗牌!”
“让整个江湖重新洗牌,好大的狼子野心!”九方战戈神色不虞的冷笑一声,看来这五毒殿想与伏幽殿的联姻也只是表面上的,微微转动着扳指,薄唇轻启,“势必弄清楚乌朔在搞什么鬼,我怀疑那蛊毒与我父亲有关,我父亲当年中了蛊到现在依旧昏迷不醒。”
醉儿闻言,内心震惊,恍然间明白,原来这才是主子派她潜伏在五毒殿的真正原因!想到还有一事,她难以启齿的说道:“主子,那古奕封与乌瑶瑶早已行苟且之事,近些日我三番两次的拒绝他,时日久了恐怕他会生疑。”只要一想到古奕封想要与她做那等子事,她就觉得万分恶心。
九方战戈转动扳指的手一顿,身子微微往前一倾,单手勾着醉儿下颚,嗓音低转:“醉儿”
醉儿看着眼前这张孤清冷傲的脸庞,指尖透着丝丝冰凉轻轻摩擦着她的下颚,那双冷沉的黑眸犹如一汪深潭,就那般直直的盯着她,叫她不敢直视垂下眼眸,脸颊不禁泛起红晕:“主,主子”
“我再强调一遍你的任务,挑拨离间五毒与伏幽,找到臂膀上有一条血线的人,此事刻不容缓,你必须尽快找到此人。”九方战戈一字一句清晰的将话讲了明白,抽回了手重新躺了回去,无情冰冷的话砸向醉儿:“否则,本少主身边不留废物。”
醉儿一个激灵的回过神来,脸上潮红褪去唰的惨白:“是,属下定完成任务。”
九方战戈神情慵懒的喝着酒,整个人懒洋洋的斜躺着,说出口的话却冷酷极了:“醉儿你向来聪慧,古奕封那点小事自是难不倒你,别坏了本少主的大事。”
隐晦的警告让醉儿微微红了眼,主子这意思是躲不过就不能躲吗?主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啊
醉儿走到门口,背后又传来她的声音:“别让他碰你,他还不配。”
“是,主子!”醉儿喜极掉泪,欢快的离开了。
在外站岗的魄罗无声的叹了口气,恐怕也只有主子,才能让醉儿姑娘情绪波动如此大吧。
“你们聊完了能不能赶紧走?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实在是可恶!”一道充斥着不满的娇喝声从河边的柳树上传来。
魄罗大惊:“什么人在此!”警惕的看向那葱郁的柳树,额头划过一丝冷汗,该死的,他站在这里这么久竟然都没发现这岸边的柳树上藏着有人!
一道不悦的冷哼声从背后传来,魄罗冷汗津津的转身,果然看到主子冷着一张脸的站在身后,弱声道:“主子”他简直要被树上那女人害死了!刚刚主子说的那些话肯定被听去了。
“姑娘不知道深夜听别人讲话是很危险的么。”九方战戈眯着眼望着那颗柳树,心里也是万分诧异,此人定是位高手,否则怎会让魄罗毫无发现。
“本姑娘一直都在这,你们自己跑到本姑娘面前夜谈,扰了本姑娘的清梦不说,还反倒是威胁起本姑娘来了?”柳梢微动,一抹俏丽的身影从树上飞落而下,一位亭亭玉立的黑衣姑娘已站在岸边,水汪汪大眼怒瞪着九方战戈,大有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魄罗欲上前给此人点教训,九方战戈淡声道:“回来,你不是她的对手。”
“很怜惜你的属下嘛。”萼幽目光直视九方战戈,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杀意,俏皮的眨了眨眼,“少宫主莫不是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
盈盈月光如水洒落,少女的脸甚是醒目,看着甚是熟悉。
九方战戈凝眉沉默了片刻,才想起之前在月楼见过这少女,眯了眯眼:“施鸢卿派你来的?”
“当然不是,我可不是合欢殿的人。”萼幽跃上树梢,坐在树杈上,晃悠着两只腿,打了打哈欠,“好困,你们赶紧走行不行。”
“既然困,那就长眠在此好了!”九方战戈语气阴恻恻的说罢,身若鬼魅般飞掠到树梢上,手如利爪抓向萼幽。
萼幽整个身子往后一仰,足尖往她踢去,直逼九方战戈面门,趁着九方战戈闪躲片刻,她飞跃到岸边的画舫顶上,轻嗤一声:“想杀我灭口?做梦!”
只不过一个交手,九方战戈就知对方并非泛泛之辈,果断拔出寂光刀,石光电火般飞向画舫,一言未发,霸道的直劈向萼幽。
萼幽冷冷一笑:“欺人太甚!”足尖猛踏画舫,整个画舫晃动起来,九方战戈脚下不稳,身子一晃,刀擦着萼幽耳边擦过。
萼幽顺势追击而上,一掌打向九方战戈后背。
九方战戈敏锐的察觉到背后袭来一股凌厉之气,眼看就要被击中。
惊的魄罗大叫:“主子小心背后!”
九方战戈微微勾唇,手中寂光刀穿过腋下,直刺背后袭来的萼幽。
眼看一掌就要击中对方,却被对方腋下冒出来的刀尖逼退,萼幽咬牙撤掌后退:“算你狠!”
九方战戈这一招就算重伤了她,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女人对自己还真是够狠的!
九方战戈却趁机腾空而起,乘胜追击,寂光刀蕴含着巨大的气劲砸向萼幽。
萼幽急急后退,跃下画舫,踩着河水里漂浮着残树枝几个来回闪躲,见对方依然步步紧逼,恼羞成怒,若非她的剑被偷了,此时又岂会占下风!足尖勾起水花,踢向九方战戈,溅起的水花并未直线坠落到水中,而是水花犹如有了生命一般,颗颗水珠犹如暗器并发,射向九方战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