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秋风和江初见从房顶上下来,变看到张婶已经备好配菜,正准备生火做饭。
“婶,今天怎么准备这么多菜。”忆秋风上前道。
“这不江医生在,你也回来了,晚上陪你叔多喝两杯。”张婶看着忆秋风以及跟在忆秋风身后的江初见说道。
“婶,您进屋吧,外面挺冷的,我来做饭。”忆秋风夺过张婶手里拿的柴火。
“那我跟你生火,江医生先进屋饭很快就好,”张婶说道。
“听我的,您进屋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忆秋风推着张婶往屋里走。
站在旁边的初见看着眼前互相推让的两人,嘴巴快于大脑的说道:“张婶,您进屋吧,我来生火。”
话音刚落,两道目光投射到初见的身上,一道是怀疑的,一道是震惊的。
“行,”忆秋风爽快的答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江医生是客人,怎么可以让客人生火呢。”张婶抬手拍了下忆秋风。
“好了,婶,她不是客人,您快进屋吧。”忆秋风推着张婶往屋走。
“是啊,张婶您进屋吧。”江初见也说道。
张婶拗不过他们,只能先进屋。
忆秋风看着江初见问道:“你会生火?”
“啊”初见觉得这个字用的极好,也没肯定也没否定。
忆秋风笑笑没说话,转身蹲下身子开始生火,初见从忆秋风背后,探出个头。看忆秋风用打火机把纸点着,放到碎木上,火慢慢着起来,又放细点的树枝,火势大了起来,这才拿起旁边的粗木头放在火上。初见目睹全程,心里嘀咕:“其实生火也没那么难。”
忆秋风见火势已经稳定,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灰,拿过旁边的小凳子,这才对初见说道:“天冷,火堆旁边暖和,你就坐着烤火就行。”
“好。”初见乖乖的坐下,一股热气扑来,把身上的寒气驱散了不少。初见这才抬手,拿掉盖在头上的帽子。
屋内的张婶拉着张叔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灶台旁边的两个人,一个在有条不紊的炒菜,一个安安静静的坐着火堆旁边看着另一个人炒菜,虽说两个人没有交流,但张婶就是感觉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老头子,你说小风是不是跟江医生认识?”张婶问道。
“小风告诉你的?”张叔瞄了眼窗外说道。
“没有,但我总感觉他们挺熟的。”从刚才他们一前一后从房话,但张婶也很明显的感觉到两人之间散发着不一样的默契。
“那咱等小风想告诉咱们的时候再说吧,走了,老婆子别在这偷看了。”张叔拉着张婶从窗户处离开。
饭菜做的很快,江初见住在忆秋风家一段时间,这是第二次吃到忆秋风做的饭。上次生病时候清粥小菜,对于江初见这种嗜辣之人,也感觉清淡爽口。而这次却不同,除了两个盘子菜相对比较清淡,其余的四个菜都是红彤彤的样子,看着初见甚有食欲。
张婶拿出了张叔收藏已经的白酒,说就等着忆秋风回来一起喝。酒后热情高涨,张叔拿起一杯酒递给初见,说道:“江医生,谢谢你,来我们这帮助我们,这杯酒我敬你。”
“张叔,您太客气了,”初见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喝不了酒。”
“就一小杯,天气这么冷,喝点白酒,暖和。”张叔热情依旧,举着酒杯并未要收回去。
“算了,就一小杯,应该不会有事,”初见心中安慰自己,正准备伸手接过酒杯,却有人比他快一步。
“叔,这杯酒我替江医生喝了。”忆秋风接过杯子,把酒杯一递到嘴边,一饮而尽。
从头到尾,忆秋风并没有看初见一眼,所有的动作都那么的理所应当。初见手紧紧握着面前的杯子,手很暖,心也很暖,她忍不住的弯起了嘴角。
看着整个过程的张婶,会心一笑,用筷子夹起菜放在初见碗里,让初见多吃点。从饭菜上桌她就应该确定,从小到大不碰辣椒的小风,今日做饭确做了一桌子的辣菜。而这次吃饭,跟以往不一样的,只是多出了个她面前的女孩子。
张叔喝的很尽兴,结果很成功把自己喝醉,一直拉着忆秋风的手,絮叨的说“对不起小风,对不起小风。”忆秋风把张叔扶进房间,让张婶好好照顾张叔。
山上还有几户人家,都是留守老人,下山不方便,本身说让张叔明天要陪初见一起去。张婶临进屋里特意交代忆秋风,张叔喝多了,明天不知道能几点起来,明日上山的事只能拜托忆秋风,忆秋风点头答应。
忆秋风在收拾饭桌上的惨局,初见几次想上去帮忙,都被忆秋风给拦了回来,只能静静坐在忆秋风旁边。冬天的水很凉,尤其是山里的水,忆秋风在水里的双手,冻的通红。
“你跟张叔张婶的感情真好。”初见说道。
“张叔之前是跟我爸是同事,后来辞职,不久之后就跟张婶回老家。我小时候也经常去他们家蹭饭吃。”忆秋风一边洗碗一边说道。
“你爸爸也是警察。”
“是的,老警察。”
“你是受你爸爸的影响,当的警察吗?”初见问道。
初见看到忆秋风洗碗的手顿了下,才回答她“算是吧。”
初见点点头,抬头看着天上的几颗星星,心想:“这应该是算子承父业,跟她大哥一样,当年肖磊也是被肖伯父轰进军营。如果爸爸有个儿子,估计现在跟肖大哥一样,也要被压去当兵。”
忆秋风把洗好的碗放好,顺着初见的目光望向窗外,抬头看着天空中零零星星的几颗星星说道:“你来的不是时候,冬天看不到那么多星星,夏天的时候,这里的星空才是最美的。能看到很多星系。”
初见扭头看着忆秋风,对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问道:“你很喜欢星星?”
“是啊,宇宙星空,多么奥妙。”忆秋风笑的很暖。
初见点头,隆了隆身上的羽绒服,道:“可惜那么美的星空,我见不到。”
“明年夏天你有时间,我们再一起过来看星星。”忆秋风扭头看着初见说道。
明年,一起。初见看着仅有几颗星星的夜空,对上忆秋风投来的目光,笑着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