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下战书没有影响到勇利和维克托之间的关系,甚至之后勇利查了一下系统,发现维克托还加了4好感度。
……这加好感的标准实在令勇利无比茫然,最后也就懒得纠结,放到了一边。
因为在雅科夫眼里,是维克托没事找事邀请的勇利,再加上勇利还没成年放他一个人住也不放心,所以在酒店里他们也还是室友。
维克托先洗完澡打算吹干头发就睡觉了,勇利在他之后去洗的,等他洗完出来外面等的人已经换了一个。
“勇利!”有着部分记忆的维克托开心地抱了过来,“今天下宣战的时候太帅气了!好希望你快点升组啊!”
比起年轻的维克托克制的状态,年长的维克托貌似更喜欢一些肢体接触,动不动就被抱住的勇利早已习以为常,冷静地说:“马上就要比赛了,明天还有公开练习呢,你好好睡吧,别影响到他。”
维克托:“……勇利不高兴见到我吗?”
“并不是……但我不希望维克托输啊。”勇利解释道,“今天你一定要回你床上去睡,不然明天他要是又纠结起来怎么办?”
看起来并不开心的维克托嘀咕道:“又不是我去比赛……我也想上冰。”
勇利像是哄小孩一样哄他:“我没记错的话,你记忆里应该有跟我一起在冰场训练的部分吧?又不是你一直没上冰,不要在意了。”
维克托还是不满意:“那怎么能一样?”
“……好吧。”勇利妥协了,“既然你不想睡觉,那就来帮我看看这次的编舞改动怎么样吧……这次总决赛早,你生日那天应该没什么事吧……”
维克托:“……”
本来是想趁着好不容易放风的机会跟勇利多待一会儿,结果莫名其妙又被抓了帮忙修改送给另一个自己编舞,维克托的意见简直要大破天。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抵触。”勇利很困惑,“明明都是你?”
维克托立刻趁机争宠:“我比他要更爱勇利哦!”
勇利看着试图卖萌的维克托,有点无语,有时候他会觉得白天的维克托才是年龄更大、更成熟的那一个……
最后在勇利摆出一副要生气的样子下,维克托委委屈屈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睡觉。
勇利感觉心好累,到底谁才是马上要比赛需要保持良好竞技状态的那个人啊!?虽然早就知道维克托赛前没什么紧张感,但保证睡眠这种事就不要坑另一个自己了好吗?!
维克托一觉睡到九点,醒来后看着勇利因为失眠而有些憔悴的面色十分吃惊。
“总决赛要12月呢,这次你不需要上场……”
勇利虚弱地解释:“我知道,就是稍微有点认床……早餐给你拿来了,你洗漱完就吃吧,别忘了今天的公开练习。”
“啊,谢了……不过认床?”维克托很困惑,“之前没发现你认床啊……唔。”
他忽然想起了勇利刚来宿舍那几天他一直在梦游骚扰人家,等他搬过去后勇利大概已经适应了……于是他闭嘴去洗漱了。
吃完饭再消化一会儿,正好赶上公开练习。
勇利趴在界墙外看维克托,雅科夫站在他身边面无表情,仿佛维克托滑的很烂一样,但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对维克托不能更满意了。
练习结束后,维克托往出口这边滑了过来:“勇利!我们一会儿出去玩吧?”
雅科夫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咆哮了起来:“明天就要比赛了!你还想出去玩?!”
“有什么不行的吗?我又不会影响比赛成绩,再说以前也没有一直待在酒店里。”维克托一脸天然,突然切到了英语,“大家一会儿都会出去玩啊!对不对,克里斯?”
猛然被点名的克里斯没反应过来:“我要回去补觉……”
维克托:“……”
雅科夫呵呵了。
维克托不死心:“有勇利看着我呢!我不会做什么的!”
“让一个小孩子看着你!你真想得出!”雅科夫一副生气的样子,但嘴里却说,“带着勇利就少去那些危险的地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勇利要是出什么事你会后悔一辈子!”
维克托这下高兴了。
虽然雅科夫好像特别嫌弃维克托的样子,其实他对维克托的还是很信任的,从他能放心把一个未成年托付给维克托就能看出来——原因固然有着勇利早熟不用人操心的形象在里面,但也因为他开始放心这两个人相处。
之前他还担心维克托伤害到勇利,想让他离勇利远点,现在却觉得维克托对勇利居然非常不错,大概是真的把勇利当朋友,尽管维克托好像还没发现自己对勇利跟对其他人的区别。
有知心的朋友总比没有好,维克托一直以来都太“独”了,大家还当他朋友满世界,就算暂时没看出有什么影响,但早晚会出现后患的。现在他大概能稍微放心一点了,勇利脾气好,只要维克托那边别太过分,这两个人应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昨晚有点失眠的勇利其实挺想回去睡觉的,但维克托一副要给他当导游的样子,他还是打起精神跟着去了。
因为正值比赛期间,以维克托的名声,他就这么出门太显眼了,所以戴了个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背面看去还以为是个扎着马尾的小姐姐。
他拖着勇利开始逛街,倒也不买什么别的,就买些吃的。
连续吃了好几天的营养餐,把他给憋坏了。
“……雅科夫会生气的。”坐在点心店里的勇利劝他,“马上要比赛了……长肉这种比较遥远的事暂且不说,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
维克托眨眨眼,咽下一口蛋糕,不答反问:“你不吃吗?”
勇利嘴角抽了抽:“不了,谢谢,我是易胖体质。”
“哇哦,真看不出。”维克托惊讶地看着勇利苗条的身材,“难怪你那么习惯吃营养餐……”
“……胜生君?”
听到来自母语的呼唤,勇利下意识循声一望,发现了一个眼熟的人:“……兵藤君?”
维克托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晃了一圈,问道:“认识的人?”
勇利匆匆解释了一句:“我老师的朋友的儿子。”然后就去跟来人寒暄。
国标舞者兵藤清春皱着眉看维克托,神情若有所思。
“胜生君,他就是上次给你打电话的人吗?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勇利茫然了一瞬间:“电话……?啊,温泉那时候吗?”他有点尴尬地承认了,“是的,就是他……”
虽然不懂日语,但听得懂自己名字的发音,维克托笑眯眯地用英语问:“在说我什么?”
在勇利的邀请下,兵藤清春已经坐在了维克托的对面,他张口就是流利的俄语:“确认一下之前给他打电话的人是不是你。”
勇利震惊了:“兵藤君,你会说俄语啊……”
兵藤清春淡淡地说:“我母亲是俄国人。”
勇利想了想兵藤万里莎的长相,的确很有俄国人的特征,他怎么就没往这个方向想呢……等等,也就是说,上次打电话兵藤君全程都听懂了?!
他连忙回忆了一番当初那个电话,时间有点久远记不太清,不过他觉得应该没说什么容易被误会的话,这才放下心来。
维克托记忆显然就没勇利这么好了,不如说他根本连说的是哪个电话都不知道:“……什么电话?”
勇利解释:“我去日本比赛那次,当时在泡温泉第一个电话没接,出来后才接的……”
维克托一脸震惊,重点完全不对:“你们一起泡温泉了?”
“……是啊,我家开温泉馆的你忘了吗?”勇利有点无奈地解释。
好吧,维克托想起来了,然后他转向了兵藤清春:“就是我,所以你确认这个是想知道什么?”
兵藤清春看起来就是随口一说:“没什么,只是跟名字对一下号。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兵藤清春,我母亲叫兵藤万里莎。”
维克托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的确,我听到你的名字时也觉得耳熟。”兵藤清春说,“因为有点在意就去查了一下……我们母亲是堂姐妹。”
维克托:“……”
勇利有点惊喜:“大家原来都认识啊?”
“不,我没见过他。”维克托否认得十分干脆。
兵藤清春也说:“我也只是听说过他而已,我们这代基本没什么往来……不过妈妈觉得我会见到你,所以让我转告你一下。”
维克托问:“什么?”
“上上个赛季的拉丁舞元素有点伤眼,考虑来我这里进修一下吗?——差不多这个意思。”
呜哇,说的好过分啊。
勇利担心地看向维克托。
维克托倒像是完全没受影响一样,漫不经心地说:“多谢好意了,有机会再说吧。”
兵藤清春也一副公事公办、完全不像是亲戚一样冷淡地说:“那么我的话转告完了。胜生君。”
突然被点名的勇利:“什么?”
“恭喜进入决赛,祝你一切顺利。”
勇利呆呆地道谢完看着对方头也不回地离开,困惑地问:“你们是亲戚?”
“是啊。”维克托无所谓地解释,“我妈妈和他妈妈从小就不对付,所以我们也根本没见过面……说我拉丁舞动作不够专业是真的,不过我也没兴趣去进修什么的……暂时就先跟你学着弗拉明戈好了……啊,说起来。”
维克托突然想起什么了,他的眼神热切了起来:“我的生日礼物真的不能提前让我看看吗?”
勇利:“……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