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性别认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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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城怜做了个漫长的梦。

好像是人死前会看到的走马灯,她看见了迄今为止自己的人生,不光是记忆中的过去,还有原本不应该记得的东西。

她看见了还是婴儿的自己,一个人躺在被褥里,嗓子都哭哑了也没等到母亲来哄自己。倒是隔壁的邻居实在听不下去过来试图哄哄她的时候发现了她发着高烧,好心送去了医院治疗。

不然,现在的她或许早就投入下一世,忘记前尘了。

啊,那大概是母亲在东京租的单间公寓,那个时期听外祖母说,是自己赌气生下了她的母亲想要凭借她的存在要生父负责任的时候。

虽然自己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但本城怜从外祖母那里得知他是某个俱乐部的牛郎,凭借着花言巧语和俊朗外表骗了不少女人的身体和钱,自然没有答应母亲的要求的道理。

母亲大受打击之下与之争执,结果被牛郎推倒,撞到了头,成了植物人。

而那个牛郎在赔了一笔钱之后就消失了踪迹,像是根本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而得到消息的外祖母从乡下一个人来了东京,把还是个婴儿的自己接回了乡下生活。

那些过去原本外祖母不想让自己知道,却因为邻里之间的闲话太过露骨,久而久之,就连只是个小孩子的本城怜也猜出了十之**。无奈之下,外祖母终于告诉了她所有。

如果说从出生都不被期待的本城怜对这个世界有什么眷恋,那一定就是外祖母了,可惜外祖母身体不好,在她高中快要毕业的时候就因病逝世。

自那以后,本城怜在这充满恶意的世界上真真正正地成了孤家寡人。

………………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本城怜从梦里醒了过来。

说来梦里的她除了哭喊之外也没做过别的事,可她就是觉得浑身疲惫不堪,连抬一抬手的力气好像都没有。

“醒了吗?”

本城怜一侧过头,看见了坐在她身旁的加州清光,他膝盖上摊着像是账本一样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数字,让还未完全清醒的本城怜看了有些犯恶心。没办法,那些数字就像是她的噩梦,只要出现就让她想起为了母亲的住院费用而掏空存款的自己。

“啊……我睡了很久吗?”本城怜问道,浑身都是粘腻的冷汗,让她非常不舒服。

清光把账本放在了一旁,倒了杯茶水给她:“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如果不是主与我们的灵力通路正稳定运行……”

“那样的话,不好好锻炼身体可不行啊。”本城怜笑了笑,“好不容易有了稳定的工作,没有强健的体质可没办法好好工作。”

清光却并没有被本城怜的笑容感染,目光有些悲伤:“笑不出来就不用勉强自己笑了,主。”

“没有啊,真的没有!”

“我一直都听着,睡梦中的主一直在哭泣,而且怎么也叫不醒。”

说着,两人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清光正准备说些什么缓解一下自己造成的尴尬氛围,本城怜突然开口了。

“因为我的关系影响了工作这一点,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不会过问你们的,你们也不用在意我的……”本城怜坐起身子,长舒一口气,“我去洗个澡。”

扔下这么一句话,本城怜起身拿了换洗衣服去了浴池。

出门的时候,本城怜正好撞上了大包小包拎着东西的乱藤四郎。

“怎么了,主,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乱藤四郎关切地问道。

本城怜扯了扯嘴角:“就是出了身汗,感觉很不舒服,现在打算去洗个澡。”

“那要我帮忙搓背吗!很舒服的哦~”乱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抱歉,我现在想冷静一下……”

目送走了审神者,乱藤四郎把大包小包的生活物资堆在了审神者房间门口的走廊上,走进了房间里。

“你说了什么让主不高兴的话吗?”乱问道。

清光瞥了乱一眼,原本不想说,但现在他们同病相怜,还是开了口。

“主她似乎梦到了很悲伤的过去,但是不愿意我去触碰她的过去……虽然知道现在我们刚认识不久,但这总给我一种不详的预感。”

乱藤四郎用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看了清光一眼:“所以说你不行啊,只是学到了可爱的表象,如果是我的话,不会这么惹主不痛快的。”

“问题不在这里吧,主她就是那种……对谁都很随和,但很难交出真心与信赖的人吧。”清光叹了口气,“我们不抓紧时间不行啊……”

乱藤四郎湛蓝的双眸此时因为过于冷静甚至显得有些冷漠:“是啊,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主迟早会唤醒其他的同伴,到时候我们就没有先发的优势了。”

虽然他们现在算是竞争对手,可清光不得不承认乱藤四郎的说法是对的。

明面上,他与乱,甚至将来被唤醒的刀剑男士们都是曾经站在同一战线抵御敌人的同伴,但若是为了审神者,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各自为营争夺起来。审神者一旦赢得了他们的认可,那么她毫无疑问就会成为刀剑男士们争夺的中心,而为了这种争夺,他们和别的本丸的刀剑男士不同,会不择手段。

普通人不会明白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所以也不会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执着于“审神者”的爱。

前任审神者是控制住他们这群随时都会狂化暴走的男人的锁链,那么当她消失之后的现在,这里根本没有人能阻拦他们。就连政府也是,因为知道他们的棘手所以才没有随随便便派别的审神者来就任不是么?

*

日本人喜欢用泡澡来放松身心,转换心情,这或许是有些道理的。

本城怜从浴池出来之后就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笑容,就好像之前因为悲伤的梦境而散发着负能量的是别的什么人。

她的优点不多,擅长自我调节算一个。

理论上她是这个本丸的指挥官,她要是总消沉下去算什么事呢?

回到房间的时候,清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乱。

“啊,乱,你回来了。”本城怜四下望了望,“清光呢?”

“他去收拾今天去买的东西了。多亏了主的努力,政府下发的小判够我们这一段时间的生活开销了。”乱拉着本城怜坐下,“来来来,我给主擦头发。”

本城怜有些犹豫,但在回过神之前就已经被乱拉着坐下了。她刚洗完澡,身上还冒着热气,因为身体发热而稍微敞开了一些的浴衣领口里,白皙的肌肤泛着粉红,锁骨精致。黑色的长发因为还没有擦干,水珠滑落进了领口,湮湿了衣衫。

“我自己就可以了……”

乱半带强硬地抢过了擦头发的毛巾,坐到了本城怜的身后,细心地替她擦起了头发:“头发不快擦干的话,主会感冒的哦。放心,我的技术很好的~”

“也对,那就麻烦了。”本城怜有些羞涩地把滑进衣领里的缕缕黑发捞了出来。

从乱藤四郎的方向正好能看见浴衣领口下本城怜修长的脖颈,像是天鹅一般优雅,没有一丝赘肉。

真是,毫无防备的主啊……

乱藤四郎的视线一直定在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眸色一深,外表是个可爱少女的他此时终于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了属于男人的表情。然而和他脸上极具侵·略性的神色不同,手上的动作却是很轻柔。

“主的头发很多呢,要是好好养着,一定会变得像绸缎一样漂亮。”

本城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我一直嫌弃这头发太蓬太干,很羡慕乱的头发呢。”

“交给我的话保证没问题。”乱说着,一边用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分,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指尖时不时地碰触她的头皮,交换着温度。

因为经济状况窘迫,本城怜很少去做头发,更别说做什么保养,乱的动作很温柔,也很细致耐心,本城怜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应该擦干了再出来的。

乱替她擦完头发之后,又自来熟地在梳妆台上找到了梳子,替她理顺头发,一点点梳顺。

“痛吗?”乱问着,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正好。

本城怜说:“一点都不,乱真的很擅长打理头发呢。”

“要是喜欢的话,每天早上我都替主梳头好不好?”

对方笑着说,本城怜倒是有些不好拒绝,不过想到他本质还是个男孩子,她还是开口拒绝了:“算了吧,每天都要麻烦乱多不好意思。”

“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乱撒着娇,梳理头发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了本城怜的脸颊,“看着主的头发越来越漂亮,我也很有成就感的啊。”

乱的手指弄得本城怜的脸颊有些痒,她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脸颊。

再怎么说,乱也是个男孩子,这种程度的接触好像也有些过度了。

本城怜这样想着,但看到乱的穿着打扮之后又产生了动摇——他从里到外看上去都是个完完全全的女孩子,一点都没办法联想到作战时的飒爽。

如果他真的有男孩子的自觉,会对她这么亲近吗?

还是说他打从心底就觉得自己是女孩子,所以才这么毫无芥蒂地和自己拉近距离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用自己那太过恶意的揣测去误解单纯的乱,实在是太糟糕了。

这么想着,本城怜开始试着去习惯乱的肢体接触。

就把他当作是女孩子看待吧。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乱藤四郎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计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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