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看着地上那摔碎的棒棒糖,站在原地无助的啜泣着。
阿星看着哑女啜泣的样子,呆呆的站在那,一时陷入了回忆中。
过了好一会,回过神来的阿星,拿出了一张百元的钞票,放在了汽水摊上。“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啦!这钱你拿去吧。”说完这话后,放下钱的阿星,转身就要走。
啊,啊!哑女拉着阿星的手,不让其离开。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与触感,阿星站在原地,很久才无奈的转头说道,“你走啊!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现在是有身份的人,是斧头帮的大哥,而你只是个哑巴,留你在身边,我会很没面子滴。”
圣依呆呆的看着阿星的脸,流着泪,松开了他的手。
,,坐在茶馆内,一旁的肥仔看着阿星没落的样子,犹豫着说道,“星哥,那个女孩真的很漂亮哦!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阿星闭着眼,想着以前的事情,“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是大哥,是做大事的人,现在的上海谁敢不给我面子!你现在让我娶一个哑巴,那我还能在小弟的面前抬起头来吗?”
“可是!!”
阿星不耐烦的道,“好了,别说了,我们现在要找杀手,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看着阿星起身要走,肥仔也低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凉茶。
“咦!阿哥,你不说要走吗?怎么又坐下了?”刚刚喝完茶的肥仔,看着又坐回来的阿星说道。
听到这话的阿星,看了眼肥仔后,指了指身后。
肥仔转头看去,发现两个穿着长衫,背着古琴的中年男子,正将手按在阿星的肩膀上。
阿星看着肩膀上,那两双长着墨绿色指甲的手,尴尬的说道,“两位大哥是什么人啊?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小弟斧头帮阿星,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好好说嘛!”听到这话的二人,不动声色的坐到了阿星的对面。
,,“在下天残,地缺,我们兄弟初来乍到,可惜身上的盘缠所剩无几,没想到正巧听小兄弟说要找杀手,所以我们兄弟两个就想过来看看。”
阿星听了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出来炸道!你们居然这么凶残!”
看到阿星的反应,天残摇头道,“我们说的是初到贵地的意思,并不是真的去炸路了。”
哦!阿星一脸恍然的答道,“那你们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拿手的本事没有?”
地缺一听,一字一顿的回答道,“有,我们兄弟主业务,是在酒馆中为客人弹曲,而副业务就是帮雇主*人。”
阿星看着二人背着的古琴,点头问道,“那你们怎么不给客人弹琴去啊?”
天残与地缺相互看了一眼,自豪的答道,“我们兄弟,会弹广陵散,十面埋伏,将军令,争锋等名曲。”说完这话的二人,再次互看了一眼,又是一脸没落的说道,“可是我们不会弹他们想听的***和潘金莲。于是直接被老板给赶了出来,失业了。”
天残听着耳边阿星的唏嘘声,开口道,“真是一曲肝肠断。”这话说完,地缺接着答道,“天涯何处觅知音啊!”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好诗,好诗啊!坐在总部内,江文看着眼前的天残地缺二人,抚掌叫好道。
哈哈大笑了一会的江文,看着两位一脸得意之色的天残地缺,突然止住了笑容,“诗是好诗,就是不知道二位的身手怎么样!要是二位学艺不精,客死他乡的话,希望二位到时候可不要怪我。”
天残听了,扶了扶墨镜,冷笑道,龙虎帮没什么高手,但是,只要你们斧头帮的情报没错的话,对我们兄弟二人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是问题的,只有这价格而已。”
江文听了,点头道,“说吧,你们要多少?”
天生盲目的地缺,对着江文的位置冷笑着,伸出了三根手指,说道,“龙虎帮,我们兄弟要收五万大洋。”
“五万!你们会不会算账啊?你们怎么不去抢啊?”阿星听到二人狮子大张口,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天残对阿星的话反驳道,“抢!!!你能抢来五万块大洋吗?”
看着一脸不贫,还想要上前理论的阿星,江文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五万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要听从我的安排,不然要是出了差错,这钱我们可不会给的。”
听到这条件的地缺,刚想拒绝。一旁的天残就提前开口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事成之前,老板尽管吩咐就是了。”
商议好后,江文看着摆在大厅内的关公像,和众人离去的身影,笑道,“杀手榜!龙虎帮!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狗咬狗的!”要不是我想玩玩,不想出手,哪有你们的事,说完这话的江文,手上一用力,那原本被他端在手中的茶碗,就像沙子一样从手指的缝隙中,滑落了下去。
回到在斧头帮的住处,地缺解下了背上的古琴,不愿意的说道,“师兄,那个斧头帮的老大,一看就是另有目,我真不知道,为何你还要答应听他指挥?”
天残听了,一边调着音质,一边解释道,“你我如今身上只剩半个大洋了,而现在这世道又不景气,我们要是在不接单,就得流落街头啦!”
“流落街头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们师兄弟二人,一不偷,二不抢,全靠这身技艺吃饭。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
天残听了叹息道,“师兄我天生是个阉人,而你又为练无目琴音,而自挖双眼。到现在我们师兄弟都已经五十多了,仇家又不少,现在再不为以后打算的话,恐怕是不行了。而且最近师兄我在上海,看到了一个哑巴女孩,那女孩双手修长,是天生一副练琴的好手,只要拿了这笔钱,我们就退出江湖,共同收她为徒,把我们残门一脉给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