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映雪暗叫一声不好,知道这若是让它成型,必然在劫难逃,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它还没有完全形成之前,彻底地击溃它,或者用蚂蚁分身吞噬,吞噬它。
放出蚂蚁分身,飞上前去。
这可是作弊啊。突然一下子觉醒,赶紧将蚂蚁分身收回到手中,毕竟那么多人看着,众怒难犯。
只有挥拳打击,以一双肉拳以本力相搏。
不顾一切挥拳冲去,左冲右打,一阵拳脚,可是拳拳如同打在空气,暗罗煞不但没有被他打散,而且越聚越多,越聚越清晰。
这下他更不妙,当即停手,知道这样凭蛮力是不行的,当即通过蚂蚁分身的感官看这个怪物在形成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破绽。
果然看到,暗罗煞身体里有飘忽不定的金色幽火,每个幽火就是一个亡灵,就是那些亡灵在吸收着煞气,煞气越聚越多,亡灵就越来越大,而幽光就愈发明亮。
这一切,凡人的肉眼凡胎是看不到的……
看准这破绽,向着那光团打去,“呯”的一声,正中一个亡灵,亡灵霎时湮灭,幽光也跟着消失,“忽”的一声,暗罗煞的身体小了一截。
大喜,又照准另个光团打去,“呯”的一声,又一个光团被打爆,暗罗煞又小了一截。
幻阵外透过幻阵观看的族人们一片惊呼,谁都没想到北辰映雪居然不凭灵气,就凭蛮力居然将那暗罗煞打得七零八落,一个个瞪大了惊奇的眼睛,完全的不敢相信。
北辰映雪一刻也不敢歇息,继续挥拳,按着蚂蚁分身看到的亡灵不断的挥拳、挥拳。
眼看着就要成功地将暗罗煞彻底击溃,可是忽然间,洞中里再次传来鬼哭狼嚎之声,霎时,风起云涌,所有煞气聚焦在一起,瞬间将那暗罗煞复活,顿时一个无比巨大,凶悍獠牙的怪物形成。
原来那暗罗煞是打不死的,威武楼地宫里的灵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到这里,令暗罗煞不断的有灵力聚起,形成魔气,一时片刻间,就在这强大的魔气的扭转下,强势崛起,瞬间恢复原形。
北辰映雪愕然……,但时间不允许他多想,再次不顾一切挥拳打去。
这次不论他多少拳击打在那金色幽光团上,亡灵都不死,在被击碎的瞬间又聚在一起,如影相随,根本不受影响。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
他想用灵符打向那暗罗煞,但是他知道,这是规则不允许的。
怎么办,怎么办?
疲于应付时,蓦然那暗罗煞冲到眼前,张开大口就要一口将他吞下。
血盆大口蓦然到了头顶,口内的腥风臭气差点儿将他熏晕,但面对生死,他不顾一切,迅速从怀中抽出一张魂符来,掐在手中,准备打出。
突然族长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显然他是看到他的手中的符,高声提醒:“不得作弊,不得用灵符和法宝。”
这下他不得不收回。
灵符收回了,可他却被暗罗煞一口吞进了嘴里。
幻境外一片惊呼,纷纷觉得可惜,“唉,都说他是天才,却原来这么不济。”
以为他将死时,陡然却看到一幕奇怪的场景,暗罗煞突然捂着肚子连蹦带跳,面显痛苦,显然是吞进肚子的东西不适,令它作疼。
疼痛,连连嘶吼,鬼哭狼嚎。
愕然,人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惊愕的眼神中,暗罗煞庞大的体魄逐渐缩小,迅速缩小,缩到如同一个被抽干血肉的骨架,瘪成为一张皮。
古怪,实在古怪。
古怪,却也不古怪,却原来是北辰映雪在暗罗煞的肚子里,用起了蚂蚁分身的吞噬能力,因为这里没人看的到啊。
吞噬,只要没有魔气法阵的包裹和阻挡,它蚂蚁分身就可以吞噬,现在它深入到暗罗煞体内,体内最脆弱,不像外表有魔气法阵的阻隔,所以…如愿以偿。
吞噬,吞噬。
瞬间蚂蚁分身吞噬个饱,吞噬个够,打着饱嗝,心满意足。
吞噬,吞噬。
眼看就要将暗罗煞吞噬完,关键时刻,暗罗煞穷极思变,自爆了。
自爆,分崩离析,片片煞气飞离开来,侥幸的,它没有被吞噬完,幸运地存活了些许。
“好险,”
看着这一幕北辰映雪也是毛骨悚然,虽然侥幸破除了暗罗煞的吞噬,但想想自己被暗罗煞吞到肚内的危险而后怕。
太险了,差点儿葬身。
……
暗罗煞重新聚集,再次卷土重来。
另一边,金乌旭和滚球球也奋力战斗,俩人功力高强,定力也超强,瞬间就打得暗罗煞分崩离析。
绿衣姑娘哥舒耶更是离奇,她居然脚踩在一颗棋子之上,飘渺从容地进到洞中,手抚琴弦,阵阵“叮咚”,琴弦间发出铮铮刀剑,斩向那暗罗煞,令其灰飞烟灭不得近身……
风铃铛是五人当中除了北辰映雪外实力最弱的,但也不俗,一把玫瑰鞭子打得天花乱坠,鞭上的魂气逼得暗罗煞不能近身,眼看也要冲出鬼洞。
观战台上的张巡向知县耳语,要他指示抬高暗罗煞的等级。
知县诸葛伯儒却担心地说:“万一将这白衣和黑衣还有那绿衣整死了怎么办?”
张巡答,若死了,说明他们都中了蛊惑魔鬼。
这也行?知县乜斜着张巡,但也知他的意思和苦心,只有硬着头皮指示北辰族长,提高等级,提高难度。
难度提高,暗罗煞卷土重来。
这下人人都觉得棘手,不论是白衣黑衣还是绿衣,甚至风铃铛,都忌惮不已,而大狗子等一帮少年更是叫苦不迭。
……
暗罗煞比先前更凶猛,追得北辰映雪只有招架的份。
怎么办,难道又没有办法了?
深思一番。
最终,他决定还是用蚂蚁分身的妖气去作弊,唯有这样才能胜,不然,在灵符不能用,魂符更别想,宝镜又不敢拿出来的情况下,凭什么战胜这暗罗煞。
你们都能使出这么强大的暗罗煞,都不按规矩出牌,那我又何必墨守成规、愚昧到家,我也不按规矩出牌,我也作弊。
虽然我作弊,但我会十分隐蔽的。
嘿嘿,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