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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州。
孙大勇在肆意的飞驰,这些大顺军士兵太弱了,弱的让孙大勇有哈哈大笑的冲动。
木盾在锋利的钢刀面前根本就没任何防护力,千名骑兵就像旋风一样在大堤上奔腾,死亡是如此的轻而易举,旋转的战刀不停挥出,鲜血洒落在吉州大地。
根本就无法抗衡,只用了一次冲击,李过的先锋崩溃了。
黄河的大堤很高,现在,也没人在意了,李过的士兵直接就往回跑。后方的大顺士兵还没有完全踏上黄土,他们骇然的发现,自己前面的战友爬上去很难,但回来的很快,直接滚落的确是很快。
大顺制将军李过大战马刚刚踏上冰面,他的战马很讲究,除了一身轻便精美的马铠,李过还给自己的战马配上了一个雕花的奢华马鞍。为防止打滑,战马的马蹄还被精心包上了厚厚的麻布。
正意气飞扬的指挥军队,踏上冰面后,李过突然看到对面河堤上飘起一面大旗。
隐隐的,可以看到自己的队伍再往回撤。不久,李过看到了在大堤上驰骋的骑兵,那身衣服看着并不熟悉,但是,那驰骋的身姿让李过明白,麻烦可能来了。
“止步!”李过让大军停止了步伐,随之下令:“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久之后,去打探消息的人和几名士兵踏着冰面回来了。
“报都督,是明军的骑兵,约一千余名。”
远远看着河堤上的明军,李过问:“是哪支军队的旗帜?可有其他明军?”
“回都督,是山西总兵官周遇吉手下的骑兵,旗帜上是一个孙字,附近没有其他明军。”
果然是一个大麻烦,这周遇吉的手下骑兵可不好对付,李过曾深受其害。想想当年,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李过的心还是开始往下沉。
“都督,明军人少,骑兵虽强亦不敢下河堤,我们何惧!”看到李过犹豫,身旁的大将军党守素提醒道:
李过点点头,周遇吉的骑兵的确很强,但现在人数有限,更不敢下河堤来和自己进行缠斗,自己有几万人,没有什么可怕的。
“继续前进!”李过不再犹豫了,反正敌人的骑兵无法下河堤,不会有崩溃的危险,到了对面河堤下再说。
李过的大军继续在冰面上前进,而那些被赶下河堤的大顺士兵悲剧的远远站在冰面上,他们仰望着那些河堤上趾高气扬的明军,眼中全是不知所以的茫然。
“的,这些不知死的贼寇,堤下若不是冰面,就冲下去全宰了他们。”一名骑兵百户策马在孙大勇身旁,他笑着道:
孙大勇没有回应这名百户,而是扭头问道:“有弟兄受伤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对付这些乌合之众若是伤了自己,回去还不让少帅笑死!”
孙大勇点头:“没人受伤就好,天太冷,受了伤很麻烦。少帅有先见之明啊!那个熊哦这个少帅安排的训练很好啊!各种地形的训练看来还是有必要的,佩服啊!”
“瞧大人您说的,咱家少帅是谁?训练区区的骑兵岂不轻而易举,再由大人您率领,对付这些贼寇算什么,就是再多的人又怎样?几万建奴还被我们赶羊呢!”这名百户不介意恭维下孙大勇,更不介意恭维一些周虎臣。
这时,孙大勇一边听着这名百户的恭维,一边举起手中的一个筒状物看向远方的敌人大部队:“的,都来了,恐怕有好几万。”
“几万怎么样?想上河堤还要看我们答应不答应?”那名百户可同样看到正在移动的敌人,当然不如孙大勇看得清楚,但他显然信心十足。
这名百户是一名曾经的普通骑兵,他参加过昔曰的杨柳青之战,由于军功和周遇吉骑兵的急剧扩张,他也随之成为了一名百户。这样的人怎么会怕这些乌合之众一样的大顺士兵。
孙大勇很沉着,他静静地观察着冰面上越来越多的敌人。
李过的大军在徐徐前进,为了保险起见,李过还在身后留下了一万士兵准备接应。
黄河由于湍流不止,当它结冻的时候都会留下一道道堆积叠加起来的冰棱,几万人一起行动难免会跌跌撞撞,至于滑倒更是家常便饭。在士兵不停地跌倒爬起的过程中,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李过终于和自己的先锋会和了。
仰望眼前的黄河大堤,区区千人的明军骑兵就在冷冷看着他们,几万大军对他们毫无影响,李过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无力。
黄河的大堤很陡,冲上去的难度很大,这些周遇吉手下骑兵只要来回驰骋,想要上堤显然要费些力气。
“兵分两路还是直接冲上去?”庞大的队伍整理的差不多,李过扭头询问身旁的党守素。
党守素稍稍思索:“都督,不如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用那些新收来的人佯攻,一路用战兵主攻,反正明军也不敢下堤,正好可以牵制他们的兵力,可以增加胜算。”
“妙啊!你这威武大将军果然了得,就依此计!”李过禁不住大赞一声:
孙大勇举着千里镜一直在观察着大顺军的情况,李过和党守素两人太显眼,两人嘀嘀咕咕的早已看在孙大勇眼中。虽然听不到,但是,孙大勇也知道两人显然是在商议如何攻上大堤。
确定了进攻方略,李过和党守素两人开始给手下军官分派任务,但两人谁也不是道,一只远视眼正直愣愣的看着大顺军的一举一动,那只别样的眼睛看的是那样清楚。
不久后,孙大勇一阵冷笑。
“奶奶的,和老子玩,你们还嫩点!”一切尽在掌握,孙大勇开始做准备:“命令,百户张登科率三百人做好准备,你负责那些赶往东侧的敌人,这里由我亲自领队。“
七百武装到牙齿的骑兵足够了,大堤的坡度很陡,敌人进攻难度很大,只要骑兵的速度不受到限制,孙大勇有信心一直坚持到天黑。但天黑之后,他将无法左右,毕竟这个大堤太漫长了,防线太长,敌人趁夜色摸上大堤并不难。
那名一直在孙大勇身旁的百户张登科笑着领命,随后问道:“大人,这些流贼是不是要玩花样,若是那样,我就放他们上来,要不然哪有斩获!”
“随你,估计都是一些吃不上饭的百姓,白白来送死而已!”孙大勇看的清清楚楚,那些在向东侧移动的流贼都是挑选出来的,他们的穿着、武器和纪律姓已经暴露了他们不是真正士兵的真像。就是一百自己的手下也会把他们轻松击溃,何况是三百。
“哎其实无法可怜谁!这都是命!少帅说得对,军人就是杀人机器,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就要杀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这世道有些乱了好在还有大帅和少帅,还有我们!”
张登科一阵感慨,随后转身去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