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人的喘息,竟然也神奇的平稳了下来,他苍白的脸色也逐渐转为红晕。
“什么?”
“竟……竟然,成功了!”
田有致瞬间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台下也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不是吧,这都行!”
“这……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这人是不是也太牛逼了点,盲穿都能成功,这技术无人能比啊!”
“这岂不是说,他的手眼就能够代替x光了,他不用x光监视,都能操作这种复杂的手术,以后还用x光干吗?”
“唉,果然是人才辈出,一山更比一山高啊,我们输了!”
“不愧是国医圣手孟国光的得意门生,仅凭一双肉眼一双手,一个人就能把几个人才能做的手术给做了,果然高才!”
……
真是技术能折服人!
没想到一附院不少人,也被陈尔良那神奇的技术给折服了。
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前排的副院长等人以及郭浩义,黑着脸也是百般无奈。
仅仅过了一分钟,也就是田有致扎完针灸的功夫,病人的积液已经引流完毕。
陈尔良拔出针头,给病人刚包扎好,那个病人竟然一把拽掉氧气,一屁股坐了起来。
他握着陈尔良的手,激动的说道:“谢谢医生,谢谢您救了我,真的太感谢您了。”
刚才因为久等而产生的愤怒,他也一扫而空。
虽然等了那么久,他快要憋死了,但是仅仅一分钟,眼前的医生就解除了他的痛苦,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况且,这次手术可以免费的,省了几千块钱呢。
真要说抱怨的话,那就是早知道就不让那个,看起来长得帅气的医生扎针了。
不仅不治病,而且还痛上加痛,差点把他弄死。
那个病人不由冷冷的,斜了旁边的田有致一眼,不满的表情人人可见。
哼,帅有个屁用,又不是做鸭。
田有致的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了,但又无可奈何。
陈尔良看了看田有致的苦瓜脸,笑着对病人说道:“你可以回去了,输两天消炎药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两天我就可以出院?”
病人激动异常。
“嗯,当然是真的,你回去吧。”
病人得知自己两天就可以出院,几乎是蹦跳着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田医生,我要谢谢你!”
陈尔良又露出了标志性的自信微笑。
正郁闷的田有致一愣,不明所以。
“谢谢你,给了我治愈病人的机会!”
这话就是当面赤裸裸的打田有致的脸了。
“你……”田有致看着陈尔良说不出话来。
而郭浩义也是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陈尔良打他徒弟的脸,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打田有致的脸,其实跟打他的脸差不多,你说,他如何能不气。
“这个陈尔良医术虽然高超,但是实在太猖狂了。”
“当面打脸,丝毫不给人留一点面子,太气人了!”
“难道我们南大一附院,就没有人能比过他了吗?”
“唉,人家是上京大学一附院的,名声上比咱们高,况且又是国医圣手孟国光的弟子,我看,咱们医院想超过他,难哪!”
……
“各位领导教授,你们还评判吗?”
陈尔良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膜。
评判?
还有什么好评判的!
病人的感激,就是最好的评判。
田有致已经输了,而且输的相当彻底。
这哪还需要再评判一次,如果真的再次评判,就等于再一次当众打田有致的脸,这种事可没人愿意去做。
就在整个会议室陷入短暂的寂静时刻,会议室的大门,“哐当”一声,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头发灰白的老妇女,用轮椅推着一个浑身肿胀的病人,急忙走了进来。
那个妇女一进来,便把轮椅放在一边,“扑通”一声,面向前面的领导席,跪倒在地。
她一边磕头,一边哀求。
“各位好心的菩萨,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家的老张吧!”
“我听病友说,今天这里来的都是大专家,大博士,而且还免费治病,所以,我就带着我家老张来了。我求求各位好心的菩萨,能救救老张,他要是走了,我一个人该怎么活啊!”
那个妇人说着说着,竟然擦起了眼泪。
而这时,大门又一次被人打开,几个接待员闯了进来。
“就是她,赶快把她拉出去,别让她在这捣乱。”
几个接待员立刻上前,就准备把那个妇人拉走,并把轮椅推走。
而那个妇人也开始哀嚎起来。
“好心的菩萨啊,求求你们了,我实在没有钱了,才闯进来的,你们救救老张吧,我就是给你们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啊。”
接待员正要把人拉走,副院长站起来挥了挥手:“算了,让她留下吧。”
几个接待员看了看副院长,便放下那个妇人,立刻退出了会议室。
既然副院长发话了,他们自然不需要把人赶出去了。
其实,他们也不想把这对可怜的夫妻赶出去,不过有时候职责所在,却又不得不这样干。
“啊,谢谢大慈大悲的菩萨,谢谢!”
那个妇人又是一阵躬身作揖。
“你说说你丈夫的情况吧。”
副院长说道。
那妇人立刻说道:“老张的主治医生说,老张得的是什么终末什么肾,我也听不懂,他说老张得做手术,得好几十万,我一个靠庄家吃饭的农民,哪有那么多钱啊。”
那妇人说着,拽了拽自己的头发,“你看看我,我才四十岁啊,如果老张走了,剩下我们娘俩该怎么活啊,求求你们神医发发慈悲,救救我家老张吧,我给你们磕头了!”
那妇人说着,又一次跪倒地上,磕起头来。
而此时,田有致眼前一亮,他看着陈尔良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
他走过去,扶起了那个妇人,指着陈尔良郑重的说道:“这位就是一个神医,他可以救你的丈夫,你可以求求他。”
那妇人立刻走过去,拉住陈尔良的手,又跪到了地下,哀求道:“这位神医,我为你做牛做马求求你,救救我家老张吧。”
陈尔良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心里暗骂田有致狡诈。
从妇人口中的只言片语以及观察病人的症状,陈尔良的心中已经得出了病人的病情。
他阴沉着脸问道:“你丈夫是不是终末期肾病?”
“对对,就是这个病,主治医师也是这么说的。”
妇人鸡啄米似的点头。
“您真是神医啊,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老张的病,看来这次老张有救了。”
陈尔良本来黝黑的脸色,更加黑了,放在煤堆里,恐怕都找不出他的脸来。
“你丈夫这个病,就是尿毒症,可以治疗,换个肾脏就行了,你回去准备钱,做换肾手术吧!”
“什么?你怎么跟老张的主治医生说的一样?”
妇人蹬蹬倒退几步,瞪大了眼睛,“老张要是有钱换肾,我就不会闯进来了求你们了。你不是神医吗?我求求你想个不用做手术的法子吧!”
陈尔良立刻板下了脸,怒道:“我是神医,但不是神,我不会吹口气,就能让你的丈夫病好了,他的病除了换肾,别无他法,你还是赶紧回家凑钱吧。”
那妇人一听,坐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保安,保安!”
陈尔良大叫道:“赶快把这个医闹赶出去,在这里胡闹成何体统。”
就在此时,后排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入了众人耳膜。
“我说两位专家博士,当医生的,讲究医者仁心,救病人于水火,这才是当医生的职责,而你们两位,则是拒病人于门外,你俩这医生当的,可真不怎么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