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活着离开,必须有人以血祭棺才行!”江孟哲冷着一张脸对我说。
又是活人祭?我倒吸一口凉气!石棺不知何时爬满了海浪纹的凹槽,整个石棺那么大,至少要一个的血才能填满。刚才独眼龙胁持蓝凤一我们还算是正当防卫。可是现在却是为了保命而杀死其中一个人,这让人良心何安?
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都落在了那个伤兵上。
“哥!你已经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出去也是个残废!而且你活得也比我们久,饭吃得比我们多,路走得比我们长,我还没有结婚娶老婆呢,就这样死了多不值啊!你就成全我们,你来做这个人祭吧!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大把大把的纸钱烧给你,一定让你在阴间花个爽快!开豪车、住豪宅、泡美女,在阳间不能享受的一切都你在阴间都能享受!”肥肠对那个伤兵说。他那话听着还真有点耳熟。
那伤兵破口大骂说:“你没结婚关我鸟事?想杀我,没那么容易!老子先嘣了你!你人肥血多,刚好可以填满这些凹槽!”伤兵阴惨惨的笑着,扣下了板机。“肥肠小心!”我想冲过去把伤兵扑倒,可根本抽不动脚。
砰一声枪响,伤兵捂着手大声惨叫,枪已经掉在地上,手上的血汩汩流出。“你们干什么?怎么自已打起来了?”蓝凤一叫道,原来那枪是蓝凤一打的。
我这才缓过神来,抬头一看洞顶一片漆黑,那张女人脸不见了,水中的黑手也不见了,石棺上的凹槽也没有了,就是墙上的灯火也是红火火的跳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娘的!刚才是怎么回事?”肥肠吼道。
“我们中了幻术!”江孟哲阴冷的声音传来,只怕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着了道吧!本以为安全了,想不到还有这么厉害的一招。
这幻术竟然让我们自相残杀?真是太恐怖了!虽然跟大殿上激发怨念不同,却是一样的歹毒!“为什么他们没事?”我很奇怪,这幻术究竟怎么产生的?
“应该是他们离棺椁远的原因!”江孟哲说。
“你们没事吧?”蓝凤一上前问道。刘一鸣忙把伤兵扶到一边,给他包扎。
“没事!幸好你及时出手,不然肥肠真的要成香肠了!”我勉强定了定心神说。
“说什么呢!不过一姐你又救了,我肥肠这辈子怕是只有以身相许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了!”肥肠死皮赖脸地说。
“滚!”蓝凤一沉着一张脸。
“我们先把棺椁打开再说吧!”江孟哲说,蓝凤一也上前帮忙,我们合力一下子把棺盖掀开,里面居然是一具玉棺。
“他娘的,这也太豪华了吧?是玉棺!哪里来的这么一整块玉啊!”肥肠惊叹说。别说是我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青年,就是那个自诩见多识广的伤兵也是眼**光,顾不上手上的伤,走了过来,眼睛定定地看着玉棺。只有江孟哲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家伙是地球人吗?
整具玉棺在火光下熠熠生辉,什么玉我是看不出来,但跟电视上那些一丁点就要上千万的翡翠非常相似,碧绿碧绿,光彩夺目。整块玉打磨得非常光滑细腻,玉体通透,隐隐能看到里面的尸身。表面刻的是海浪纹和一些非常奇怪的字符,没有人虺,整个玉棺散发着一股祥和之气,真是太漂亮了!就是这么大的一块翡翠原石都难得一见,而这一整块,那得值多少钱?
“我的乖乖!这次赚大发了!这么大一口棺材,这辈子躺在家里数钱就可以了!哈哈哈!”肥肠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那样子好像已经躺钱堆里了。
“这么一口大棺材你怎么弄出去?即使弄出去了你卖得出去吗?卖不出你要来干嘛?自己睡进去啊!”我白了他一眼说。这玉棺确实是非常难得,玉质通透细腻,就是我这个外行一看就知道是好玉。(因为远古时期没有假货!根本不用鉴定真伪)
“怎么说话呢?还能不能好好地愉快地玩耍了?”肥肠拉着一张脸说,“可惜了这么大的一口玉棺!搬不出去真是太可惜了!可惜呀!”肥肠一脸可惜不舍的样子。“整个卖不掉不如敲下一块来卖吧?”肥肠又开始动歪心思。
“这么漂亮珍贵的文物就让好好地放这里吧!也许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你要打主意就打里面的东西好了!”想不到蓝凤一居然会这么说。
“一姐说得对!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呢?”肥肠摩拳擦掌的迫不及待想要动手开棺。玉棺埋葬这得有多奢华,里面的陪葬品一定非常丰富!我的心也有点痒痒的,对稀世珍宝的原始**撩动人的心弦。
“别动!”江孟哲却制止我们。
“这都最后一道了,应该不会有机关了吧?按程序现在不是应该可以摸金了吗?”肥肠说,按道理这已经到了最后,不是应该没事了吗?我也这样认为。
“不懂别装懂!”江孟哲非常不给面子,冷冷地说。我们只好闭口不言。
突然地上振动了下,水下开始不停地冒泡泡,我心一紧,该不会又有什么邪物要上来吧?正疑惑间,从水里跳出一只红蛙,这红蛙一蹦上来就跳在我的腿上张口就咬。这红蛙居然还有牙齿?还会咬人?
“啊!”我只觉得整条腿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咬了一样,几十条火舌在腿上抽。我连蹦带跳,可它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根本甩不下来。
接下来的一幕更让我触目惊心,头皮发麻,水中越来越多的泡泡,越来越多的红蛙涌了上来。“快跑!”我大声叫道就要冲向墓道。
“不行!跑这边!”江孟哲把手向蓝凤一后面一指说。
我来不及思考他的话,顾不上疼痛向前跑去。肥肠、蓝凤一、刘一鸣都跟着快速地跑了起来。那个伤兵财迷心窍,不知死活地站在那里不屑地说:“不就是一些青蛙吗?怕成这个样子?难道它还能咬人?”话还没落就听见杀猪般的惨叫,我回头一望,他的身上竟然已经爬满了红蛙,滚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我差点吐了出来,后面的蛙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我们没命地向前冲。这里面果然有一条弯弯小道,山石之间有人工开凿的痕迹,难道这是有意挖出来的?据说古代造墓的工匠都会偷偷地给自己造一条逃生通道,难道就是这里?江孟哲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逃命要紧,我们跌跌撞撞地跑了十来分钟,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前面竟然没有路了,洞口是封住的!我们傻眼了。
那只红蛙还紧紧地咬在我的腿上,我现在只觉得头昏眼花,恶心得只想吐。“你们找出口,我帮玉少处理伤口!”蓝凤一当机立断说。
怎么江孟哲没有跟上来?难道他早就知道这是一条不通的路?他为什么要害我们?我来不及多想。蓝凤一取出银剑一剑把那红蛙给做了,可那红蛙却依旧咬着我不放,她非常小心且用力地把蛙嘴掰开,再从竹筒里倒出药酒给我清理伤口。
“不是说没了吗?”我难受得不行,可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们的竹筒里都有一个暗格,里面的存货不会轻易用的,以备不时之需!”蓝凤一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我暗暗庆幸他们有这个优良传统。
处理完伤口蓝凤一给我一粒药丸让我服下,说:“只能暂时压住毒性,要处理干净只能等我们有命出去再说了。”难道她也认为我们出不去了吗?
“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我可不想那么年轻就死在这里,说了句鼓励她的话,同时也是鼓励自己。潮水般的蛙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找到什么洞口了吗?”我问道,
“没有!看来这次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刘一鸣面如死灰,哆哆嗦嗦地说。想想刚才那个伤兵的惨状,便让人不寒而粟。
“玉少!快过来!”肥肠叫道,我忙一跳一跳地过去。肥肠看着我,指了指石头上的凹槽,这个凹槽竟然是一条鱼的形状!我又惊又喜又担心。“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啊!”肥肠催促说。
蛙声越来越近,我听见刘一鸣的惨叫声。我慌忙掏出怀中的玉鱼放了进去,大小刚好一模一样,我欣喜万分,可等了一会儿,却完全没反应。
我们真是太傻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