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沼泽里活动的居然是白魆?它们居然能生活在泥里,它们不用呼吸的吗?这些妖魔鬼怪的神奇技能还真不是我这个学渣可以解释的。
肥肠也非常紧张,不由得走快了几步。“不要慌!比白魆更加可怕的是这个沼泽,一旦陷进入就很难救上来了!”江孟哲忙警告说。我是领教过了,若真是陷进去又把白魆捉住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小心翼翼地用探杖探路,手上的刀抓得紧紧的,气氛非常紧张。
我现在是个废人只能躺在藤架上干着急,天色已经灰蓝,四周一片寂静,鸟儿还没有醒,雾气袅袌,周围的气息诡异又神秘。上次进女双墓对歹还有只玉碗,伤得也不是很重。这次身受重伤还得个桔子(一无所有),运气是一次比一次衰。
正在我胡思乱想只觉得脚踝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扯进泥水中。我大叫一声,只能看见一只惨白惨白的手。我慌了神,两手乱抓一通,只能抓到一些**的水草和淤泥,根本固定不了,身体一下子被拉出去好远。
“哇呀呀”一声凄厉的叫喊划破长空。蓝凤一及时冲了上来,一刀入泥中。
手一松,我倒在混浊泥沼里,肥肠忙过来拉我,可他还没走到我身边,身子却向前一扑,倒在泥潭里,溅得我一脸泥,眼睛都睁不开。只听见泥水翻动的声音和肥肠杀猪般的叫喊。
我忙从腰上拔出刀子,一手抹了一把眼睛,可一睁开泥水进了一眼,自动就闭上了,什么也看不见。“肥肠!肥肠!”我大叫道。泥水又顺着脸颊流入嘴里。靠,眼睛都看不见,这可怎么办!我四处摸着突然摸到一只滑滑冰凉的手,心里一凉,那是白魆的手,想都不想凭着感觉奋力一刀刺去。
“啊!”同时一声惨叫,我竟然把自己的手也刺伤了。当下也顾不了许多,拔出刀子,白魆受伤挣脱了我的手。耳边全是泥水翻滚的声音,大家都在博斗,这不止一只白魆!我心中一抖,用力抹了抹眼睛,刚睁开眼,却见一张血盆大口正对着我咬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向后一退,白魆对着我张大嘴巴大吼一声,一股恶臭喷了过来,我差点就要窒息。接着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它湿润的皮肤迅速干瘪了下去,像个婴儿似的蜷缩成一团。肥肠满身是泥站在我面前,那身影高大得就像泰山。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别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肥肠特自豪地说,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他这一分神,身边一只白魆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了过来。
我卯足劲推向他,白魆重重地撞在我身上,一下子被撞出好几米。还好是泥地摔得不怎么疼,可那一下子撞得我骨头一声脆响,糟糕,只怕骨折了。我挣扎着想要起来,全身剧痛,没由得倒在泥沼里。
我躺在泥沼里一动不能动,耳边全是婴儿凄厉的啼叫,这惨烈的场面像是杀人般,我心里极不舒服,腹中一阵汹涌,吐了一地,感觉要把胆汁都吐出来。
“再坚持一会儿,太阳出来了,它们就不敢出来了!”只听江孟哲大声喊道。周围的人影、响声,交织成了一片,在我的眼中变得越来越模糊,声音也变得越来越飘缈。
“玉无瑕,玉无玻”蓝凤一的声音似乎在天际呼唤,她的脸也越来越模糊。肥肠、江孟哲,所有的人都似乎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依稀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最后变成一道白光。
白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用手挡着,依稀看见从白光里走出来一个人,慢慢地近了,是个身材窈窕的女人。一袭绿色紧身及地长裙把她的身材修饰得无可挑剔。这是个是男人看见都会心动的女人。她蒙着脸,神秘的面纱下让人觉得下面必是一张倾世容颜。亮晶晶的眼里尽是妩媚风情。是青女族的青衣?我再仔细地看了看,却又不是。衣着、打扮、甚至是气质都有几分相似,但不是她!
“你是谁?”我问道。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蓝凤一他们去哪里了?
“你来找我,我就告诉你!”就是声音也是**蚀骨,她对我笑着,扭着腰肢就要离去。
“你别走!”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睁开双眼,却看见一双怨毒的眼睛在望着我。我一声惨叫,是昨晚的那只升级版白魆!想躲已是来不及了。“啊——”它对天长啸,整个树林都在震动。我以为我死定了,谁知它竟然迅速地蜷缩成一个婴儿睡熟状倒在我的身上。
我一把把它推开,却见江孟哲满身是伤站在我面前。太阳出来了,雾气渐散,一只白魆也不见了,周围死一般沉静,就连小鸟也吓得不敢鸣叫了。眼到之处,一片狼藉,一丛丛花草东倒西歪。每个人身上全是泥巴,血与泥和在一起。
“继续走吧!”江孟哲也有些无力了。藤架在打斗中不知去向,江孟哲便用背包作了一个简易单架把我抬了起来。现在的情况真是太糟糕了,我们身受重伤,筋疲力尽,所有的补给都没有了,又要躲开玉族人的追捕,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要么咬牙坚持,要么死,我们别无选择。
晃晃悠悠我又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了屋顶,是毛草做成的屋顶。青女的脸模糊的晃在我的眼前,她怎么会在这儿?为什么不是蓝凤一?这又是哪里?一定又是在做梦,我闭上眼睛沉沉地以昏昏欲睡。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是我们唯一的方法了!这个秘密绝不能让外人知道!”是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他们是谁?我的意识又渐渐模糊起来,四周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