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相如和康德茂离开了,我和孙露露站在酒楼的外边看着那辆白色的宝马离去。江南的冬天更加寒冷了,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小孙,你住什么地方?我打车送你吧。”
“我暂时还是住在单位的宿舍里面。冯大哥,我们走走吧。好吗?我可是很久没有清闲的在街头散步了。”她说,随即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的身体震颤了一下,没有去挣脱她。我的内心在挣扎。冯笑,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不能……“小孙,我想回家去了,外边太冷了。”
“冯大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做的那份兼职的工作而觉得我是坏女人?”她在我耳畔幽幽地问道。她的个子比较高,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差不多与我齐平。
“我知道你有你的底线的。我听别人讲过。”我说。
“哎!其实也差不多了,我的身体被那些男人肆意地糟践,虽然坚守了最后的那个底线,其实和丹梅姐也差不多了。”她叹息道。
“这些年你们也挣了不少的钱了吧?干嘛还干这个?”我忍不住地问道。
“丹梅姐可是把她的身体糟践坏了。冯大哥,你还给她检查过的是不是?”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却反过来在问我道。
“她现在怎么样了?”我问道,也避开了她的这个问题。即使她们之间那么熟悉,但是我依然不能谈及到沈丹梅的隐私,因为她是我的病人。
“她出国去了。她这些年拼命挣钱的目的就是为了出国。”她说。
“为什么?在国内不好吗?”我诧异地问道。
“她的梦想就是出国。然后在国外开一家汇集中国各种特色小吃的餐馆。现在她的资金基本上凑齐了。”她说。
我很诧异,“她不是演员吗?干嘛要去干那件事情?她去到的是哪个国家?”
“我也不知道,她只是告诉过我说那是她最大的梦想。她去的是澳大利亚。因为她说她怕冷。”她说。
我顿时愕然,一会儿后才问她道:“那么你呢?”
“我是因为穷。我的梦想就是在省城买一套大大的房子,然后把我父母接到这里来一起住。呵呵!冯大哥,我是不是很没有理想?”她笑道。
“你现在应该可以买了吧?按揭也可以的啊?”我问道。
“可以了。现在宁总给我的待遇不错,按揭一套房子很轻松的。对了冯大哥,麻烦你给林老板说一声好不好?我看上了他开发的一处小区的房子了,请他帮我打下折。”她问我道。
“你和他不是很熟吗?”我说道,从心里面不想去说这件事情。
“只是熟而已。他每次找丹梅姐和我都是直接给钱。所以我们和他也就是一种业务关系。”她说。
“你问了他再说吧。说不一定他要给你打折呢。”我说。
“算了。反正打折又不多。打个九八折也就才少一两万块钱。除非他给我打九折。呵呵!”她说。
“抽空我问问他吧,或者我问问上官琴。对了小孙,我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还不谈朋友啊?你这么漂亮,找一个有钱家的男孩子应该没问题吧?”我说,前面的话仅仅是一种敷衍。
“找上官琴没用。必须找林老板。”她说,“冯大哥,你问我干嘛不谈恋爱是吧?其实我是害怕。”
“害怕?你害怕什么?”我诧异地问道。
“我姐姐是自杀的。”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我发现她今天的思维有些跳跃。你姐姐自杀和你恋爱有什么关系?
她继续在说:“我姐姐曾经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后来他们结了婚,还有了孩子。在我姐的心里那个男人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可是,后来那个男人却背叛了她,而且不止一次地背叛了她。我姐的世界顿时垮掉了,所以她就选择了自杀。于是我就想,今后我一定要找一个爱我的男人,即使我不爱他也可以,因为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慢慢爱上他而他就不会背叛我的。”
“你这想法有些奇怪。”我说。
“冯大哥,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和我姐一直关系很好,她死得好惨。从楼顶上跳下来,整个人完全地面目全非了。哎!这就是女人痴情的代价。现在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了,所以我必须让我的父母过得好一些,这个责任全部落在我的肩上了。上次你说我ru房里面长了瘤子,当时我可吓坏了。不是我怕死,是我忽然想到了我的父母。我想,要是我死了的话他们怎么办啊?”她说,声音在哽咽。
我顿时沉默。
“冯大哥,乳腺里面长包块是什么原因啊?”她在问我道。
“原因很多。比如遗传、精神压力过大、食物、环境污染,更多的是女性激素水平的不稳定,特别是晚婚晚育的女性更容易发生。”我说。
“为什么晚婚晚育还反倒容易出现那样的情况?”她诧异地问道。
“人是自然界中进化得最完美的动物。什么时候该结婚,什么时候该生孩子,这是一种自然的过程,如果不遵循按照这个自然的过程,那就很容易产生疾病了。”我说。
“我不懂呢。”她说道。
“说到底就是女性激素的改变,中医的说法就是阴阳要平衡。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男人的雄激素积累到了一定的阶段就需要雌激素去综合它,女人也是一样。明白了吧?”我还是说得很表浅,因为这件事情确实不大好解释。
“哦。不就是阴阳要结合吗?”她问道,随即发出一阵轻笑。
我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异样,“是这样。”忽然想起前面在饭桌上她讲的那个笑话,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必要在她面前这样矜持,“小孙,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冯大哥,你好坏。”她“吃吃”地笑。
我心中的一样感觉更厉害了些,却听到她继续在说道:“不过说实话,我可是好几年没做过那样的事情了。”
我急忙地道:“我们别说这件事情啦,就好像我们是流氓一样。”其实我我的心中已经开始荡漾起来,所以很担心自己不能克制。
“冯大哥,我很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的话我那个肿块很可能就恶化了。幸亏发现得早。”她说,忽然抬头道:“冯大哥,到了我们单位了。你进去坐一会儿吧。”
我这才发现自己眼前是一处矮旧的房屋,在这座城市光怪陆离的夜色中它显得是那么的灰暗与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