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白稍微颔首,把寒时从外面喊进来,询问,“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属下这就拿进来。”寒时往外走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盏油灯和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玉匣子,那白玉匣子玉质通透,在日光下闪烁着清幽内敛的光华,单是放在手上拿着,都觉得那白玉该是有多么的光滑温润。
玉阿娆看着白玉匣子,吸了口冷气,“你该不会是用这么好的玉装银针吧?”
“好么?”寒时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仔细扫视一眼玉匣子,撇撇嘴角,“这白玉是我们府里面最差的玉,所以世子才会用这个来装银针……”
这么质地上乘的白玉居然还是最差的?
玉阿娆瞬间有些气闷不已,不怪她眼界还不如楚白身边的侍卫大,奈何这些玉对于凌王府来说,已经算是上品的,可没想到在慎王府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随便拿来装银针的器皿而已,很难想象最好的玉到底是什么样的。
低头瞧着手腕上的血玉,这玉确实是极品,比起白玉匣子不知要上了多少档次,最难得的是,这玉里面竟然有一滴如鲜血般的红色东西在里面,可正是因这一点,才更使得世间少有,难得的宝玉。
她稍微歇了口气,才算是镇定。
楚白接过白玉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根银针后,又在寒时手中拿来两块打火石点燃了油灯,他这才看向玉阿娆,抿唇盯着她没动静。
寒时偷偷看上一眼,识趣地离开。
“你不是说要施针吗?”玉阿娆见他半天没有动作。
楚白略微垂眸,视线落在了手中的银针上,慢悠悠开口,声音镇定自若,“你不将衣服脱了,我怎么给你施针?”
闻言,玉阿娆慌得双手抱胸,脸颊蹭地涨红,两眼警惕瞪着他,“脱,脱什么衣服?”
“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把本世子当成什么人了?”楚白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勾去,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让你将外衣给脱了,不然你穿的如此厚我怎么施针。”
“咳咳。”玉阿娆猛地咳嗽几声,乖乖把穿在外面的衣服给脱了,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软衣在里面,楚白微微一瞥,轻笑,“要是让人知道,你堂堂的凌王府二小姐在我面前宽衣解像是个什么样子……”
“你再说!”玉阿娆急了,她脸皮虽厚,但礼义廉耻还是要的。
“不说了。”楚白知趣闭嘴,拿起银针在火上过一遍,然后才找准对应穴位轻轻扎进她身体里,每扎深一些,后背就钻心的疼,玉阿娆闷哼一声,不满道:“你到底会不会施针,怎的这么疼?”
“是你中了别人取命的一掌,虽然被我用功力将体内的寒气全部逼了出来,只是因为以毒攻毒的办法,所以还需要用针灸治疗一番,所以肯定要很疼的,你忍着些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