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玦的嘴角一动,想要破口大骂,可随即想到,自己此刻处于不能动弹的状态,正要不动声色的继续这样保持,就见苏念俯在他的头顶,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他差点就破了功。
“装的挺像,就是不知道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说话的同时,有几只鬼面非常不客气的一口咬住他的双脚,让他动弹不得,还有两只分别咬住他的手,禁锢的相当的严密。
苏念从包中拿出十几根针,每一根都锋利无比,在她的手上不断的来回旋转,动作非常的华丽。
南宫玦面色突变,想要跳开,却觉得自己的脚上跟胳膊上犹如压着千斤的重担,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念将一根针在自己的面前划来划去,那模样,像是要把这跟针扎进她的眼睛里。
“我告诉你,你这是犯法的,犯法。”南宫玦终于破功,之前的镇定也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的眼睛就随着苏念手上的针来回移动。
此时的南宫玦,已经快要被下尿了,他在秋苏航那里见过这样的针,当时给苏念下这种七针一线的诅咒时,他也是在场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见到这种针,还会背脊莫名的发寒。
“呵?犯法?”苏念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正好打在原来鲜明的巴掌印上,为了跟这个巴掌印重合,她还特意考虑了一下角度的问题,嗯,非常完美。
回头看了一眼淡定观战的南宫踏轩,抬手扬了扬手中的针,“夫君,他跟我说这样是犯法的?那我家三哥是干什么的?”
“薛兆言就是专门犯法的。”南宫踏轩似乎不太像看到南宫家的人,眼中全是厌恶。
“你听到了吗,我家三哥就是专门犯法的,乖,老子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让你好好享受一下牢底坐穿的感觉。”苏念抬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南宫玦惨叫,差点没有痛晕过去,从来没有想过,他纵横商场大半辈子,今天居然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想逃,身体却动弹不得,身上那四只鬼面,犹如大石头一般,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有一种沉重的窒息感。尤其是那十几根针,明晃晃的让他眼晕。
“现在知道疼了,你可知道我师父失去儿子的痛苦?你不知道,你认为所有人都挡了你的财路,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挡了别人的财路,最该死的人,其实是你。”苏念的心,其实比任何人都要狠,只是因为没有必要而已,也没有什么苦大仇深的人可以让她狠下心来不顾一切。
可是自从薛钰晨死了之后,她就觉得,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与世无争,就真的能冷眼旁观,你永远不可能置身事外。
所以她知道,仁慈,要看对谁,有些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别人的仁慈。
比如,秋苏航,再比如,南宫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