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修行的夫子也从中醒来,先是狠狠的瞪了那三位吐血的学子一眼,才看向一边很是茫然的止菱。
“你便是战神新收的徒弟?”
止菱不知夫子说的是谁,但他的视线看着止菱。
止菱大概猜到夫子所说的新收的弟子是她了,有些吃惊,不明白自己何时成为战神的徒弟。
“我?”
疑问出口,眉头皱着,似乎对战神新收的徒弟这个称呼很不满意。
闻言夫子有些不淡定,止菱来之前书院院长池潇殿下曾发一纸信息给他,称凌渊战神新收的徒儿会来甲班。
难道雪语接错了人?
夫子看向雪语,见她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雪白的秀发还散发些丝丝寒气,即便察觉到了夫子望向她的眼神,却还是无所察觉一般。
“雪语仙子!”
夫子有些微怒,实在不知池潇殿下为何给了他一位使唤不了的助手教习。
“嗯?不知夫子有何事?”
“这女娃的身份你可曾弄明白了。”
闻言,雪语低下头,看向同样神情冷淡的止菱一眼道:“你,谁?”
雪语问的这句几乎要让夫子气的吐血,不知她是谁还将她带入甲班,甲班岂是如此好近。
止菱被凌渊用修为孕育出来到如今不过十几天时间,能懂多少,想来不知晓基本法术是正常的。
夫子在心头自我安慰,却又觉得这新来的教习实在不适合成为教习。
“止菱。”
止菱有些累的低垂下头,入眼中正是书中的凌渊战神,顿时又觉得肚子饿了几分。
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来,看向趴在桌上痛苦的三人,时不时的还吐出一些血水来,但却依旧沉默的趴在桌上,痛苦却不敢呻吟。
其余弟子倒是着急,还上前帮忙,却又怕夫子发难,就乖乖的继续盘坐于蒲扇之前,对这等事如同没看见一般。
“他们不用管么?”
三位仙人,有两位是女子,脸色苍白的趴在桌上,看上去甚是可怜。
这个问题其他学子早就想问了,此时见有人开头,也忙接着道:“夫子,不如先治疗他们三人吧。”
夫子正在考虑止菱是谁,莫不是雪语当真接错了人的想法,却听见止菱开头问这吐血的三位仙人。
“哼!他们三人不听本夫子所言,修行中怎能分散注意力,吐血还算是轻的,就当做是对你们三人的教训吧。”
“是”
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显然对夫子的话语几乎如同圣旨一般。
夫子的话说的简单易懂,止菱却还是没听懂。
才来书院白日不到,止菱便觉得有些烦厌了,左手立于桌上撑着脑袋就开始想庆印到底何事接她回碧云宫。
止菱的法力消耗太大,她的脾气很冲,不顺她心意便想让人顺她心意,而她唯一的做法便是与那人打一架。
少了之前总总顾虑的止菱是真的相与他人打一架。
“你们怎么惹夫子了,居然让夫子生了如此大的脾气。”
甲班又来一个人,是方才止菱刚刚揍过的,身上还沾染了些许灰尘的祁孟殿下。
祁孟即便是再不务正业但也毕竟是天宫的七殿下,见他来。
原本正盘坐在讲台之上冲着对面学生生气的夫子一听声音,便立刻从主位上起来,行了一礼,恭敬的道。
“拜见七殿下。”
原本盘坐着的学生也起来了,对着祁孟殿下恭敬行礼。
那三位吐血的学生也想起来,挣扎一番却始终起不来,不觉的有些羞愧。
对这三人,祁孟并未理会,眼神流转很快便找到了真无聊的望着自己的止菱。
“见了本殿下你为何不拜。”
天宫众仙都知晓,七殿下祁孟并不是重礼之人,见有仙未拜见自己,祁孟虽有些不喜却也不像大殿下与五殿下一般出言刁难。
出口刁难,这倒是第一次。
学生惶恐了,就连夫子也觉得有些惶恐。
连原本神情冷淡的雪灵也拜了,她为何不拜。
“不拜你,需要理由么?”
止菱下意识的觉得不拜不好,可是又懒得起来,就干脆不拜。
止菱的话让整个甲班都开始觉得惶恐,连一直淡然神色的雪语也觉得有些惶恐了,天宫重礼重尊卑,即便雪语再不喜,见了也必须行礼。
祁孟殿下摆着严肃脸,听着止菱的话有些破功,但甲班所在的仙众多,若是不给这小家伙一点教训,他威信何在。
“你认识庆印么?”
就在祁孟殿下准备开口时候,止菱问了他一个问题。
“当然认识。”
“那你去找他,并告诉他让他来接我。”
“…………”
祁孟殿下沉默了,整个甲班也跟着沉默了,怕是任谁也没能想到他想说想问的居然是这个。
能将七殿下当成小斯一般使唤,甲班学生大多都挺佩服止菱的勇气的。
祁孟殿下沉默了,眼中虽带着笑意的望向止菱,仿佛一点也不生气一般,心中却思考着如何惩罚这个小家伙。
请起吧。”
吐血的那三人也很是惶恐,因为他们也未曾跪拜祁孟殿下,此时见祁孟殿下如此说,如蒙大赦般放下心来。
“凌渊师叔能收你为徒,是你的荣幸,但你刚为仙,甚至还未能成为仙君,对这四海八荒一无所知,总觉得师叔就这般收你为徒有些太大合适。”
闻言,止菱挑眉,看着祁孟,等着他接着说。
“咳,若你不是最为出彩的,师叔收你确实不合适,你若天资平平,如何如同战神一般保佑我四海八荒。”
祁孟做了更多铺垫,声音极为振振有词,让整个甲班学生甚至夫子都觉得祁孟殿下说的有理,唯独雪语依旧神色冷清,对祁孟所说话语仿若没听见般。
止菱将挑起的眉头又松下,轻轻皱着,一副不满的模样道:“你怎么还不去寻庆印,在这里唠叨些什么?”
满座皆惊,甲班学生实在猜不到止菱说话竟会如此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