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孟轩楚想只要她想,其实他就可以为她空置后宫,日后,以后,就只有他们,还有若儿和诺儿……
“嗯……不行,就是不理你!永远也不要理你!”
“那可不行。”
让她胡闹了这么久,也该轮到他了吧?
拦腰而抱,这一抱却让孟轩楚一惊,怎么会这般轻呢?
看来日后要吩咐御膳房,要日日滋补,把他的阿辞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样抱着才软软的。
*
夜里,南宫景辞看着一旁熟睡的孟轩楚,这些日子,看来也是十分劳心。
她顺手勾走了那块令牌,将事先准备好的换上。
正准备躺好的时候,孟轩楚一把将她捞过去,紧紧抱着,她大气都不敢出,本来那个令牌只要在短时间内不被发现就好,若是现在就被发现定是少不了麻烦。
“阿辞乖……让我抱抱……”
像是呓语。
可是所有的想法、紧张在这一瞬似乎都不见了。
她转过身,回抱。
在夜里看不清,就只能伸出手,想要一点一点描绘,哪怕轮廓,可是在即将触摸的一瞬便理智回笼。
离在了不过毫末之间。
其实,她也是知道的。
边境八年,此次回京,虽为求公道,但还是有备而来。
晟儿不知道,这天下,孟轩楚治理的很好。
以前,爹爹总是同他们说,国之大义在于民,若是良君,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若非良君,逆了这天也并非不可。
如今,她南宫景辞,不过一介女流,但是孰是孰非,孰黑孰白还是分的清的。
所以,她才会下定决心。
文王的腿原先不是因为受过伤,而是因为毒。她的毒是师傅教的,说起师傅,也是一个侠肝义胆之人,当时不知为何就瞧上了她,非要说她骨骼清奇,适合学毒。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不在意,师傅便守在南宫府,总是在等着她。
后来,爹爹因为中箭,箭上抹了剧毒,先帝派了许多御医都束手无策,就在那个时候,她去求了师傅。
师傅救了爹爹,也让她第一次亲身感受到毒的精妙。
但是师傅同她说,此生跟着他学毒不能对任何人说。
她替文王解了毒,无非是因为当年之事是南宫家欠他的。
她身上的这种毒,虽然是剧毒,但其实是和自己体内的另一种毒相攻相克。
否则先皇当年又如何同意将她嫁给他,留了靖骑兵给她,并不是什么疼爱,而是想要利用她牵制住南宫家,牵制住孟轩楚。
自始至终,那个皇权最高握着的人没有放过南宫家,没有放过孟轩楚,没有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孩子,更没有放过她。
若早知就是一颗碎石可以丢弃的棋子,又何必深中。
对啊,毕竟虎毒不食子,先皇早就知道以她的性子,必定会舍弃自己。
想起娘亲自刎前,都未能等到爹爹回来。
她如今也没有什么立场……
轻轻抱住,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孟轩楚,你以后一个人也会好的。
后宫佳丽无数,你不是早就已经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