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时,还自告奋勇地教她格斗术、擒拿术和射击。
夏细语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她一直是个勤劳而肯花力气的人,和夏丢丢一起生活,事事亲力亲为,提水、打扫、抱孩子睡觉她都做得得心应手。
“我是看你练舞不怕摔,才教你这些的。”
她有坚韧不拔的精神,看得他心痒痒的,很想知道她有多坚强。
她练舞,并不避讳风骏和钟慕文看,跳得不好怎样,你们还不会跳呢,她这样自我安慰着,虽然有点门缝里看人的意思,可没有见过钟慕文的舞姿,她的想法是正常的。
军人的训练远比舞者的训练高出百倍,动不动就摔倒在地,痛得你爬都爬不起来。
夏细语和骑马一样,摔得浑身淤青,也没有呼一声痛,她只是默默地摩挲着,然后露齿一笑,说:“再来!”
风骏也没有把她当成部下狠心练,只是看在她勤奋好学上,教她一些防身术。
他是这样想的没错,钟慕文也赞成的,可夏细语看着山庄突然多了那么多保镖,心里释然,练习得非常认真而刻苦。
风骏教的东西,并不需要太大的劳动力,只是一些技巧,她很快就掌握得有模有样。
“哥,爸爸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这天,休息喘气的时候,夏细语问了。这个问题憋在心里太久了,她压不住了。
“爸爸与世无争,能惹什么人?”风骏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她。
爸爸的过去,他知道的也不多,出于尊重,不适应胡乱猜测,不过,上次山庄外的几个保镖,他已经查过了,是钟老爷子的人,同时也知道了钟慕文和钟老爷子是父子关系。
老子找儿子,能有什么事?最多就是儿子不听话,老子要找回去教训一番。
钟慕文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肯定是因为儿媳妇的事情,钟老爷子才兴师动众地来找儿子。
只要你肯善于想象和分析,那么事情就会想个十之**,虽然有时候偏离了轨道,可能去想就是好事儿,至少,你能明白自己对当事人的作用。
“可是,我觉得庄里的气压好低,让我好紧张。”
“爸爸担心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来捣乱,”风骏睨着夏细语,故作庄重地说:“他怕有人觊觎你。”
“胡说八道!”关于这点,夏细语到有自知之明,人家那是保镖,无缘无故能看上她?再说了,她又不是闻名遐迩的美女,和那些保镖也都没有见过面,他这不是逗趣她么?
风骏望着一脸笑得明媚的夏细语,心里一暖,双手叉在后脑勺,往身后的草地上躺,夏细语有模学样地也躺了下去,望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出神。
六月了,下个月就是温雅莉的时装表演了,可她还没有办法接进那个t台。
“哥,我想出去一下。”她想要去踩踩地儿,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又想到温小姐的时装秀?”
夏细语点头。
“你去她的时装秀上捣乱,有什么好处?”他知道她并不是为了在温雅莉的时装秀上露脸,他就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和温雅莉争风吃醋。
夏细语望着天上,好半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她是个私生女,因为一念之差,就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种代价,她可以付,可不表示她接受侮辱,温雅莉那句“贱人”,她是怎么也无法忘记的,她一定要出这口怨气。
或许,还为她抢走了她的母爱吧,她才和温雅莉针锋相对,只是,夏细语没有想到,就算想到了,她也不会承认。母爱,母爱是什么?她没有母,怎么有爱?
“我讨厌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要打击她的骄傲。”她云淡风轻地说,眼睛闪过一抹狠劲儿,两人并肩躺着,风骏没有看到。
“你的嫉妒心还不是一般的强,见不得人好。”他故意曲解,这样才能帮她。
“嗯,我‘讨厌’的人,我都会要他们好看。”夏细语没有解释,顺着他的口气说,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善嫉女人。
风骏没有再问,夏细语不是他见过的那些女子,要么是穷得没志气、要么就是富得目空一切。
成为钟慕文的女儿,她不向他要钱,不向人炫耀她的身份,还努力为钟慕文营造一个温馨的家庭坏境,她什么都肯做,做的饭菜也很不错,有时候钟慕文也会夸奖两句。
风骏不是挑食的人,对饮食不太挑剔,他欣赏的是夏细语坚韧的性格,不骄不躁,不喜不悲,非常难得。
“明天我介绍一个模特儿给你,你好好学习一下。”
“真的?”夏细语双眸放光,翻身侧过身子,一手支着头,汗湿的小脸对着风骏,呼吸重重地吹拂在他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令他耳根子发烫。
“细语,你有点节操好不好?”这样不设防,是会被人吃掉的!
风骏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漫不经心地问:“你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出去吃饭?”
“要!”夏细语想都没想,一口答应,呵呵,这个哥哥就是好,什么都迁就她,想着她。
望着甩胳膊甩腿走得没一点女孩样子的夏细语,风骏摸着胸口,深深呼出一口,稳定了一下漾起细纹的心湖,才不急不缓地跟在她身后,往山庄走去。
两人很快坐在一间不算大、却很干净的餐厅里,夏细语洗过的长发还没有干,披散在身后,伴着一张干净清新的脸,穿着一条简单的蓝白连衣裙,看上去文静乖巧。
风骏穿了件灰色短袖,黑色休闲裤,干干净净,悠闲慵懒,给人恬适的感觉。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靠在椅背上,等着上菜。
门又打开了,进来一男一女,边走边交谈。
“莎莎,你自己去看就好了,我一个大男人,不喜欢看时装秀。”叶玄皓压低声音对身边娇俏依偎的施莎莎说,一脸的不耐烦。
“玄皓哥,我已经答应雅莉姐要和你一起去的,你就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施莎莎委屈万分,夏细语离开他那么久了,他还是没有答应和她订婚,她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够好。
各花入各眼,叶玄皓眼里,夏细语就是最独特的,虽然和她失去了联系,可他并没有放弃对她的喜爱。
“我很忙。”这点是事实,除了工作上的,生活上也很忙,而且,这段时间似乎更忙了,不是车坏,就是道路抢修要绕道,不是有人在他面前打架,就是有女人呼救,还有令人哭笑不得的就是,乞丐的烟头丢在他身上了,摆摊的大妈把脏水泼他脚上了等等,总之,他没有在办公室的时候,状况百出,搞得他焦头烂额,叫苦不迭。这还不说,工作上的障碍更是多得不胜枚举,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是由尚宇亲自操纵。
如果他知道这都他的老爸惹尚宇的“功劳”,他会不会罢手不上班了?
尚宇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就因为叶震峰在医院对他说了两句话,就令手下,一天必须找两件事儿给叶玄皓表演表演,这……是不是太无聊了?
“哥,哥,我突然头晕,我要回去。”
她不想见到叶玄皓,至少在温雅莉的时装秀之前这段时间,不想见到他。餐厅不大,就十来张桌子,只要稍微留心,就可以把餐厅情况尽收眼底。
“不会吧?”好端端的,突然头晕?骗鬼差不多。
“嘘嘘嘘……”夏细语急了,手忙脚乱地探过身子去捂风骏的嘴,一边挤眉弄眼示意他别吱声。
“什么意思?”风骏什么时候给人这样遮掩过?他本身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
一把扯下捂住嘴巴的小手,满腹疑惑,“怎么了?”
“嘘、嘘、嘘……”夏细语指指越走越近的叶玄皓,急得冷汗都下来了,“不要说话呀!”
“你真的不舒服吗?”风骏纳闷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先前运动激烈了?”
“嘘、嘘、嘘……”夏细语不敢回答,生怕叶玄皓听出自己的声音来。
施莎莎和叶玄皓已经到了她的身后,还差几步就过去了,夏细语憋住气,俯下的身子如遭魔术棒点击,一动不动。
“细语?”
风骏吓到了,轻轻摇了她一下,还叫她了一声。
叶玄皓听到细语这个名字,条件反射般回头,立即认出了夏细语。
“细语!真的是你吗?”
还能说不是吗?夏细语颓然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瞪着风骏,都是他,一点都不配合。
施莎莎朝前一步,探照灯似的把夏细语上下照了一遍,然后惊讶地喊:“夏细语,真的是你!”
“如假包换!”
呜呜,早知道就改个姓钟或者姓风的名字了!
夏细语对一脸无辜的风骏怨念极深,餐桌下的脚,狠狠地踩了下去。
“哎呦!老妹,你轻点儿!”风骏疼得差点掀翻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