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喜欢她在人前保守,这应该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夏细语真的瘦了不少,尚宇揽着她的腰走向跑车的时候,又微微心疼了一下。
“以后多吃点。”
他突然来了这句话,夏细语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我不喜欢瘦女人,”他低头轻语:“我喜欢肉肉的手感。”
“从泰国回来之后,就有点不舒服的样子,没有食欲。”夏细语抬头望着他,甜甜一笑:“今天早上吃了两碗粥。”
“好不好吃?”
“好吃,很鲜很嫩的口感。”她靠在他手臂上,尽是小女儿娇态:“以后你多做几次。”
昨夜以来,尚宇的态度都很温和,今早还煮了粥,令她好生感动,生平第一次,有被人照顾的幸福感。
“我很会做吃的。”
尚宇微微一笑,做点粥算什么,在美国和人出去打猎,打回来的动物,无论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他都会处理得很美味。
古树常常称他是天才,见什么会什么,连这种女人才会的事情,他也是信手拈来。
“我相信。”
穿着连衣裙,头发披散,小脸上没有了以往的桀骜不驯,还甜甜的,斯文的笑着,平添了几分妩媚,尚宇眼中,她还是显得瘦了些,下巴都尖了,眼睛也更大了,他不喜欢!
回a市就带她去做个全身检查去!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夏细语坐了进去。
尚宇绕过车头去驾驶室那边,脚步有些急,高大的身躯微微倾斜,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沉稳刚毅。
“我的车呢?”等尚宇坐进驾驶位,夏细语才问。
“诺玛开回a市去了。”
“昨晚连夜开走的?”
“嗯。”
“你这样为难你的手下真的好吗?”夏细语叹息,做人好难,有这样的老板更难。
“本来是要树开的,可是我中途叫他带着钱回去了。”
“带着钱?”她想到他问张蜜儿五百万够不够,他还以为他说笑的。
“五百万现金。”尚宇系上安全带,若无其事地说:“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太多了,我值那么多钱吗?”
虽然拥有过两千万,可她还是觉得五百万太多了。
“系上安全带,”尚宇从后视镜望了眼羞愧的她,右手搭在她的左腿上,轻轻地说:“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在我心中,你比什么都重要。”
区区五百万算什么,就算是张蜜儿真的要一个亿才放人,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此生,拥有她足矣,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他也相信,夏细语不是个贪慕钱财的女人,他贫困了,她也会不离不弃。
夏细语的小手,轻轻覆盖上去,掌心里,是温热干燥的大掌,能安定她的情绪。
尚宇反手握住,紧了紧,听着导航系统的指示,到了警局门口。
这不是一般的民警派出所,而是庄严无比的刑警大队。
夏细语望了眼一脸严肃是尚宇,再次感叹,这算不算世风日下呢?惹到他,就有刑警出动。
她的心目中,刑警队是要侦破重大刑事案件才可以出动的,张蜜儿绑架她,根本是小事一桩,而且她只有惊吓,没受到伤害,这事就算了吧。
刑警大队里的人,有几个参加了昨晚的行动,看到尚宇和夏细语携手而来,个个都在憋住笑。
尚宇的总裁气势是与生俱来的,高贵无比,夏细语则磨磨蹭蹭的跟着,像个意外得宠的小丫头,受宠若惊。
尚宇叫她在废弃工厂门口说的话,年轻的警察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她是给这个清冷的男人逼的。
典型的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戏码!
小姑娘前途渺茫啊,不知道要受多少磨难才能修得正果。
都是警察是正义的化身,是最可爱的人,瞧瞧,这真的不假啊。
高大的男人身后跟了个跟屁虫,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尚宇看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戏谑目光,脚步停了停,后面低着头的夏细语,一下子就撞在了他的背上。
“哎呦!”她摸着鼻子叫,抬眼望到尚宇布满阴霾的眼睛。“怎么了?”
她怯怯地问,刚刚还柔情蜜意的,怎么一下子又晴转阴了?谁惹他了?
“过来!”尚宇牵住她的手,用力一甩,她就扑进他的怀里。
熟悉的气息围绕鼻尖,掌心传来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夜的悱恻缠绵,小脸又泛红了。
“很多人!”她低低的叫,想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就是要他们看看,看看我们之间的感情!”尚宇好像赌气似的,紧搂着她不放。
“扑哧!”夏细语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男人犯倔的时候,还真孩子气。
“我们的感情用得着向别人炫耀吗?”
“用得着向凌翔炫耀!”
看到刑警队这几个字就刺目!
凌翔是尚宇无形中最在意的情敌,因为他站在夏细语身边好般配,夏细语对他也那么好,听着电话就会呵呵笑,还不顾一切地来看他母亲,这足以看出他在她心中的分量。
他没有慈祥的父母,只有一个专横独裁的爷爷!
得到了越怕失去,尚宇此刻就是这样情形,只要夏细语一天没有成为他的妻子,他就无法安心。
他无时不刻想着要向人证明这个小女人是属于他的!
夏细语怔怔地望着气愤愤的尚宇,再也笑不出来,他是个醋坛子没错,那是因为他爱她,害怕失去她。
“尚宇,”她心里感动,虽然有很多时候讨厌他的霸道,可是仅仅的讨厌,并不恨他,有时候看到他着急,她还会偷偷乐。“我在啊。”
她把小手塞入他的手里,大方地望着他,给他一个恬静安适的微笑。
“尚总裁,夏细语是你的准老婆,跑不掉的。”
她笑着,没有郑重其事的宣誓,却说出了她的笃定——非他不嫁!
“呵呵。”尚宇短促地轻笑一声,拢了拢她瘦弱的肩头,牵着她一起走进刑警大队。
作为受害人,两人如实录了口供,然后一起离开。
坐进车里,夏细语还是感叹满腹:“张蜜儿这是何苦呢?她这次会被判刑吧?”
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走上这条路,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是她罪有应得!”尚宇没有妇人之仁,在他眼中,做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该受罚。
张蜜儿人生的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他也曾经给过她很多机会,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
执迷不悟,一错再错,最终会得到报应!
尚宇开着车,望着后视镜里低头郁闷的小女人,想要说点别的逗逗她。
“细语,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夏细语没有想过这问题,毕竟她庸庸碌碌的生活中,没有考虑过嫁人,看到尚宇问得认真,思索了一下,逗他:“我想坐花轿。”
果然,尚宇吃了一惊:“现在中式的也不用坐花轿啊。”
“你不是有钱吗?叫人做一顶花轿来抬呗。”
她纯粹是开玩笑的,自己没有母家,到时候去哪里抬啊?
“好。”尚宇立即应允下来。
宠溺她的程度,简直到了要月亮不给星星的地步,颇为敏感的夏细语,又乐得心花怒放了。
“逗你玩的,嘻嘻。”夏细语也不管他开车没开车,扑过去,主动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有时候觉得你像个小孩子,单纯好逗!”
尚宇捏了她一下脸颊,心情如沐春风般的好:“是你逗儿子逗习惯了好不好?”
“才没有,你是你,儿子是儿子,呃……我头晕……想吐……”
尚宇急忙打方向盘,把车靠边停住,扶夏细语蹲在路边的阴沟旁。
“你回车上等……哇……”
夏细语还没有来得及把尚宇推开,就忍不住恶心起来,蹲着干呕起来。
尚宇也蹲下身子,递过从车上拿下来的纸巾,大手顺着她的脊背,缓解她的难过。
夏细语干呕了几声,眼泪都出来了,结果纸巾擦了擦,缓了口气赶他:“把纸巾给我,你回车里去。”
尚宇是个有洁癖的男人,这样陪着她蹲在路边,一定受不了,她也不想他看到她的恶心样儿。
“树有次喝醉了,吐我一身都是污秽物……哇……”尚宇虽然很想说明自己能够忍受这种恶臭,可到底只是嘴硬,光是说着说着,就恶心起来。
于是,两个人都顿在路边的阴沟旁,小女人干呕一阵,大男人很配合的也干呕一阵。
小县城的人口并不多,但并不表示没有,路边两人上演的戏好比是双簧,一个唱一个和,绝妙无比,不一会儿,两人身后就围了上百人。
凌翔开车经过的时候,看到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好奇心驱使,停下车来察看。
“看!爹地的车!”
小家伙眼尖,才跳下车就看到了醒目的红色跑车,凌翔注意路况,一时没有看到。
怎么说,人群在围观那两个人咯?
凌翔抱着夏丢丢挤进人群,就听到一男一女在哇哇地吐,夏细语吐了,尚宇吐,尚宇吐了,夏细语吐,轮流着,非常奇妙,也非常搞笑。
“妈咪!爹地!”小家伙挣脱凌翔溜下去,跑到尚宇和夏细语身边,奇怪地问:“你们在卖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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