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嫂,开春我哥一定给你添置了新衣裳吧?给妹妹我开开眼。”黄月英的目光贼亮的落到屋里的衣橱上。
“哪里来的新衣裳哟!月英你别打趣我了。”陈氏眉头一紧,心里直发毛。
“真的……真的没有,都是些旧衣裳……你看不上眼的……”陈氏话还没说完,“吱呀--”一声。
海月英已经径直走过去,打开了衣橱门,贼头贼脑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这件不错!”小眼一眯缝,一伸手,就捞了件九成新的出来。
香菜定晴一看,正是自己前几日卖了黄瓜和番茄,赚的钱给娘做的那套紫红色镶白边的布袍子,大方好看,领子上还缀着两颗白色的珠子。娘十分的喜欢,都没舍得多穿,就在衣橱里挂了起来。香菜心里一惊,这姑姑,眼睛太毒了,这都给她搜到了。
你妹啊,果然是老太太亲生的呀……母女一个德行,一个扒人鞋,一个拿人衣。
“大嫂你这衣服真好看……你看我穿好合适好合适哦!!!”海月英拿着那衣服,在身上比划着。
“月英啊,其他衣服随你挑,这件不行。”陈氏也不高兴了,自己就那么一件穿的出去的衣服,咋的就该你似得。
“凭啥?”眼一瞪,“我哥的东西不就是我的?”
“这是我闺女香菜买给我的,可不是你哥!”陈氏冷哼一声。
“那就当香菜孝敬小姑的!”月英厚颜无耻的拿着衣服不放,笑话,这么好看的东西,到了她海月英的手里,还有吐出来的理?
“不行!”陈氏也怒了。
“好嫂子,我就中意这件,这颜色多称我呐!特别这两颗珍珠,我老喜欢了!”海月英见陈氏动了真怒,瞬间又变了脸哀求道,“好嫂子你就给我呗 ̄ ̄回头让我哥再买件给你就是。”
“姑姑啊,你身材壮实,这衣服你穿不得。”香菜在一边翻了个白眼。
“谁说的?我穿给你看!”海月英气哼哼的就把上衣往身上套,套不下,气了,用力,再用力,总算勉强套上了。
“嘶--”
一声清脆的布料破裂声,海月英尴尬的低头,看腰那衣服已经破了一小条裂缝。
陈氏的脸更阴沉了。
“嘿嘿,嘿嘿,嗳嫂子!是小了点哈,不过你瞧我穿着还真挺好看的。”海月英恬不知耻的道。
“是啊,姑姑说的对,姑姑既然喜欢这衣服,就送给你了。”香菜对陈氏使了一个眼色,做出一副真诚的样子,拿出针线袋扬了扬,笑嘻嘻道,“姑姑,你看这衣服都破了,你且脱下,和娘去院子里坐会,我替你缝补一下。”
“那敢情好!”海月英顿时笑眯了眼,将衣服脱了下来,扔到床上。
陈氏心里有了数,就带着海月英去了院子里头。人一走,香菜一脸纯真顿敛,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个冷笑,飞快的缝了缝了几针,又打开衣柜,从衣柜里摸出了一小包粉末。
嘴角笑意更盛,将那衣服平平展展的在床榻上铺将开来,素手一扬,将那包粉末,毫无遗漏的,满满的漂洒在衣服里子内,那粉末极细,一洒便附着在了衣物上,一点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香菜挑挑眉,这才满意,是时候给这个贪婪的姑姑,一点小小的教训了。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叫你占便宜,这次让你占个够!
香菜从小窗外往外觑了觑,见陈氏与海月英更在海聊,也没注意这边,小脸上绽开如花的笑腼,双手托着那衣服,就往院子里走去。她很期待看这一场精彩的好戏呢。
“姑姑,衣服缝补好了。”香菜笑眯眯道。
海月英也不疑有他,欢天喜地的接过来,就去了西屋,要换上新衣服。
“姑姑,里头的衣服穿多了,可显不出身材!”香菜一脸好心的‘提醒’道,小脸上写满诚恳,“仔细别又崩个口子。”
海月英越听这话越不是滋味,听着咋像是像是嘲讽我肥呢?偏偏那张小脸,还写满了认真,叫她有火也发不出,只得憋闷着,心里头大大的不爽。
海月英闷闷的将里头的衣服都脱了,这才贴身套上了那件布袍,喜滋滋的在镜子前转了转。
香菜在一边笑得意味深长,美吧美吧,看你一会还笑得出来。
“哎呦,好痒!”刚臭美了一会,海月英就不自然的肩抖了一下,表情怪异起来,接着她全身都剧烈的抖了起来,双手拼命的抓挠起来,痛苦的尖叫道,“哎呀呀,痒死我了!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海月英感觉全身痒的愈发厉害,就像千千万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她哀嚎着直跳脚,双手拼命的在身上抓,指甲锋利的划过皮肉,发出‘擦擦擦’的脆响,留下道道血痕,可那痒却愈演愈烈,钻心入骨。海月英痒的躺在榻上,直打滚。
陈氏看的目瞪口呆,却也不敢去拉她,心里明知是香菜搞得鬼,却没有做声为她求情,心里甚至隐隐有一丝快意。
香菜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想要强占不属于你的东西,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香,香菜!姑姑快痒死了!你给姑姑挠挠!”海月英痒的涕泪交加,发疯一般的求道。
“哎呀,姑姑,我可不敢。”香菜故意往陈氏背后缩了缩,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惊颤颤道,“这件衣服,搁柜子里,许久没穿了。只怕……是生了虱子呢。”
虱子?怪不得痒的要抓一层皮!海月英大惊,也顾不得形象,玩命似的扒下那衣服,甩到一边。
香菜见她满身红痕,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淡笑意,这个教训,只怕够印象深刻。那药粉是上次跟二蛋讨要来的,是那家伙拿来作弄人的,涂一点便奇痒无比,不想此次竟派上了用场。至于娘的那件衣服,便算是保住了,拿热水将药粉洗去,一样是可以穿的。
海月英抓到全身就要冒火,才慢慢感觉到身上的燥痒消退了一些,她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不满道,“大嫂,这有虱子的衣服,你也让我穿!是要痒死我吗。”
“妹子,话不是这么说,你自己硬要往身上套,我可拦都拦不住。”陈氏一句话,凉凉的堵了回去,将海月英噎的张口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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