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我想过了,白童惜是无辜的,她甚至可能还不知道你们三人的恩怨情仇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振兴自己父亲的建筑公司而已
堂哥,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政府议事厅喊出你的名字吗那是因为她最开始喊了孟沛远的名字后,却有人拿出孟沛远的绯闻来打她的脸
一石激起千层浪,同行们全部拿孟、白二人婚姻不牢固来说事,还说万一孟沛远有一天从建辉地产撤资,会导致东区项目无法顺利进行。
由此可见,白童惜根本就不得孟沛远的宠,这样的女人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没有利用价值,因为她无法让孟沛远体会到痛心疾首的滋味”
乔司宴将温麒激烈的反应以及言语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中已经起了异样的情绪。
他这个向来对女人敬而远之的堂弟,知不知道自己从心态上已经起了变化
这样看来,白童惜倒是有本事的很,能把他的堂弟迷得七荤八素尤不自知。
心思流转间,乔司宴冲温麒平静道:“那好吧,既然你想喊停,那我们就停。”
温麒惊喜的问:“真的吗堂哥”
乔司宴点了点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待会儿可以主动向白小姐提出取消投资一事。”
温麒着急的说:“不行你不能取消”
乔司宴眼神莫名的看着他。
温麒被他看得十分不好意思,游戏是他喊的开始,现在又是他喊的停,堂哥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耍他
“堂哥,你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拉建辉地产一把行吗你现在拒绝她,无疑让她去死。”
乔司宴沉吟片刻,在温麒忐忑难安的注视下,缓声道:“可以。”
温麒顿时喜笑颜开:“堂哥,你真是太够意思了”
乔司宴脸上似是流露出一丝无奈:“好了,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你是不是应该把我们尊贵的客人请回来了”
温麒恍然大悟:“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现在马上去找她,还有啊堂哥,你这几盘脑浆和这只死猴子能撤下去吗看着它们,我根本吃不下饭”
乔司宴泰然自若的对候在边上的厨师长说:“把它们撤下去吧。”
温麒是在别墅外头找到的白童惜,她正倚在一棵大树下,脸色糟糕的嘀咕着什么。
温麒特意从她身后走过去,离得近了,就听到她说:“不是故意要吓你的不怕不怕哦”
她在跟谁念叨这些话呢
温麒忍不住左看右看,除了一个白童惜外,他什么都没看到。
不会是被那只开颅破脑的死猴子给吓疯了吧
他表情怪异的问:“白童惜,你躲在这里念叨什么啊”
白童惜正在跟肚子里的宝宝“交流”,冷不丁的被“背后灵”吓得“啊”了声。
在看清来人是温麒后,她没好气的啐了一声:“要死啊你干嘛吓我”
温麒满脸无辜:“我才真的要被你吓死了好不好你在跟谁说话呢”
闻言,白童惜表情有了一瞬间的不自然:“没有啊,我在自言自语呢。”
温麒打量着她:“可是我分明听到你在跟谁说不怕不怕”
白童惜硬着头皮说:“我在跟自己说不怕不怕呢,谁让你堂哥要摆那么可怕的东西在餐桌上”
说着,她的脑海中又现出小猴子惨死的模样,不禁又是一阵反胃。
见她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温麒知道堂哥的菜谱吓坏她了,忍不住安抚道:“我堂哥呃,口味是有些特殊,但我已经让他把那些东西撤下去了,你别害怕。”
白童惜看了他一眼,吐槽道:“何止是特殊,简直是重口话说温麒,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在逗我,果然听千遍万遍,不如自己亲眼所见,你说你堂哥摆那只猴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杀鸡儆猴哦不,杀猴儆我是不是”
温麒无声的叹息:“不是的,我堂哥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多想。”
白童惜心有余悸的说:“不管怎么说,生吃猴子脑浆这种事,还是太超出我的承受范围了以前我只在电视报道上看过,这还是头一回亲眼所见,你有看到吗那只小猴子死的时候,眼睛还没闭上”
温麒胃部痉挛了下:“我也看见了,但毕竟那只是一只牲畜,我堂哥不是第一个吃,也不是最后一个吃的食客,所以,你不要怕,我堂哥本质上是个好人。”
白童惜额头上挂着三条黑线:“温麒,你撞邪了吧说话颠三倒四的刚才在水族馆里是谁让我小心点你堂哥的,现在又说你堂哥是好人”
温麒眼神有些闪烁,这不是因为他堂哥答应不参与游戏了吗。
白童惜等不来他的回答,便自觉转移话题:“对了,我就这样跑出来,乔先生不知道吧”
为了避免她尴尬,温麒只说:“他不知道。”
“那就好。”白童惜点了点头:“我们回去吧,免得让乔先生等急了。”
温麒盯着她额角的汗:“你没关系了吗”:\\、\
白童惜注意到他的眉心所注,不禁抬起手背擦了擦汗,说:“没事儿是我见识少,少见多怪而已正如你所说,又不止你堂哥喜欢吃猴脑,是我还太嫩了。”
两人回到餐桌前时,白童惜有了两个新发现,第一个是那道猴脑包括那只小猴子已经被撤下去了,中间的缺口被一道五花八门的水果拼盘代替。
这让她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渐渐消失。
别听她跟温麒说得洒脱,实则心里还是膈应得要死,要是让她对着一头被开头破颅的猴子享用晚餐,她吐出来的绝对比吃进去的还多。
第二个发现是乔司宴已经到了,他那双黑沉如墨的眼睛,好似宇宙中的黑洞般,让人稍微窥觊就会有种被吸进去的错觉。
想到这个人长得一脸正气,可行为处事却是这般不留余地,白童惜不免多了几分慎重。
“坐吧。”温麒在她耳旁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