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在魔魂国中,实力也是非常强的存在,一手血禁封印可以轻松玩死对手。
败在他血噬咒杀下的神力武宗有不少,无论对方肉体力量多么强大,一旦陷入他的血噬咒杀下,就只有挨宰的份。
然而这一次,他的血噬咒杀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对方就这么闲庭信步的从他的强大血禁武技中走出来,不费吹灰之力。
秦羽掐着他的脖子,将他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喝问道:“说!是谁把布防图泄露给你的。”
穆古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抓着秦羽的手,拼命的挣扎,但是这只手上的力量太可怕了,就向金刚浇筑的一样,他拼尽全力的掰不动。
“你是想知道谁泄露的布防图……”穆古近距离盯着秦羽的眼睛,突然露出的笑容,问道,“还是想知道谁杀了那个**?”
秦羽目光一冷,嘴角却浮现出危险笑容,手上加了几分力道,捏着穆古的颈骨咔咔作响。
“你可以不说,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杀掉你就够了!”
穆古感觉颈骨要被捏断了,惊得拼命挣扎。
无论是地位多么尊贵的人,当他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不可能保持从容。
穆古在魔魂国中地位无比的尊贵,但是当面对死亡的时候,依然惊惧。
“我……我可以告诉你!你……你先放开我……”穆古讨价还价道。
“不想听了。”秦羽继续加力。
穆古的颈骨已经被捏得变形,几乎就要断折了。
“不!不!我可以告诉你。”
“我都说了,我不想听了。”秦羽目光冰冷,右手用力一捏一拧。
咔嚓!
穆古的头颅瞬间歪向一边,颈骨依然断折。
他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倾斜的世界,惊恐的大叫起来:“你!你……”
他原本以为秦羽在跟他讨价还价,在得到答案之前,绝对不会杀他,但是此刻,他忽然发现他估计错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
秦羽冷笑起来:“如果你觉得那个人可以帮你报仇的话,我建议你说出来,如果不想说,那我也就不听了。”
穆古瞪大眼睛,他忽然发现自己死得很冤枉。
他当然知道泄露赤羽军布防图的是什么人,那个人势力极大。
他的眼中露出狰狞凶光,用最后一口气说道:“是弓背城豪强彦家,你敢去找他们吗?哈哈哈……”
秦羽目光微沉,松开穆古的脖颈,让他软倒下去。
穆古口中吐出一股血沫,缓缓死去。
秦羽拖过一具魔魂国卫兵的尸体,换上魔魂国卫兵的甲胄,然后大步走出大厅,一把火烧掉了这座议事大厅。
这是之前和夜隆约定好的信号,只要这座大厅起火,就意味着任务完成。
夜隆看到火光之后,就会立即撤离。
秦羽趁着混乱逃出焦炙城,脸上的神色比来的时候更沉重。
……
将赤羽军布防图泄露给穆古的家族竟然会是弓背城彦家。
彦家是四风圣皇安排在弓背城监视池仲淹的,因此彦家在四风圣城极有势力,能够拿到赤羽军布防图并不奇怪。
然而,这样一个四风国家族,竟然会将赤羽军的布防图泄露给敌国。
彦奉鹰到底是一个怎么样阴险的人,才会作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幸好是事先知道布防图泄露,否则洛水汛期过后,魔魂国大将率军杀向赤羽军,在事先得知赤羽军布防详情的情况下,赤羽军必定遭受重创。
赤羽军一旦落败,不仅是南境的岳麓七郡,就连朱雀城都将岌岌可危。
秦羽想不明白,彦奉鹰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泄露赤羽军布防图,难道仅仅是为了对付池仲淹吗?
上一次,彦家的天才儿子彦陵霄败在秦羽手上。
而池仲淹一直护着秦羽,导致池仲淹和彦家撕破脸皮,结了仇。
但是,这种家族间的仇隙,真的需要用葬送一支保家卫国的边军的方式来报复吗?
可怕!
这样的人心太可怕了。
秦羽又想到了林清音,地位如此悬殊的两种人,在人性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差距?
秦羽回想起林清音重伤垂死时的情形,恍然醒悟,她是被彦家的震天掌震碎五脏六腑而死的。
洛水河边。
和夜隆汇合之后,一起渡江返回南境军营。
当两人回到军营的时候,发现赤羽军中正在发生着一件大事。
圣城派来的特使已经领着神卫军来到了南境,池仲淹带着赤羽军中的将领在军营前迎接。
秦羽和夜隆混在众多的并将之中,盯着前面庄重的仪仗观看。
当看到圣城特使的时候,秦羽脸上一怔,心中立即有怒气涌出。
因为圣城派来的特使正是彦奉鹰。
秦羽立即就想冲上去,把这个阴险小人的头拧下来。
但是刚想动,就被夜隆按住了。
彦奉鹰骑在金碧辉煌的骏马上,颐指气使的对下方的池仲淹喝道:“看到我,如圣皇亲临。池仲淹还不跪拜?”
池仲淹三十年前就已经封拜赤羽武侯,可以见皇不拜。
不过,见皇不拜只是一份荣耀,如果真的不拜,会有不忠之嫌。
然而,现在要求跪拜的不是四风圣皇,而是彦奉鹰。
这就太过分了。
赤羽军中立即有将领露出愤怒神色,想要上前喝斥,但是被旁边保持着冷静的将领拦住了。
池仲淹脸上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抱拳朝彦奉鹰拱了拱,说道:“老夫身着万斤重甲,不方便跪拜。还请特使快些传达圣皇旨意吧。”
“哼!”彦奉鹰立即冷哼一声,但池仲淹不肯跪,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立即拿出圣旨大声宣读起来。
读完之后,他厉声喝斥道:“池仲淹,还不把杀害邻国使节的恶徒交出来?难道你想要谋反不成!”
“赤羽军中并无杀害邻国使节之人。”池仲淹冷声答道。
“哼!别装了,杀害邻国使节的恶徒,就是你一直包庇的那个秦羽。现在交出来,圣皇还可以念在你忠心为国镇守南境的份上,不降罪于你,否则……哼哼……”彦奉鹰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