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惊疑,北屋也只能服从贺承泽的命令。
因为眼前的男人,是“银”的最高统领,对于这样一个近乎为神的男人,他们根本不敢有一丝置圜。
而贺承泽却神色如常,漫不经心捏起桌面上的一片糖纸,唇角蓦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片糖纸只有在学校才会有卖。
所有这个人肯定和学校有关。
贺承泽饶有兴味的睨着手里的糖纸,光洁的指尖无意识摩挲,表情越发的讳莫如深。
他很想知道,学校什么时候出了一个这样有趣的人物……
一个嗜糖的贼,有趣,有趣。
简溪一路谨慎,直到甩掉贺家的暗卫,才敢回到店里。
换下夜行衣,许久没有波动的心,竟有些忐忑。
好险。
和她料想的没错,就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贺家已经出动所有暗卫尾随而上,几番避绕,才得以抽身。
可是这一次却无功而返。
下意识颦眉,简溪对这次的任务,不禁多了一丝不安。
不过下一秒,她便坚定了眼神,身为顶尖杀手,怎么可能就这么退却,贺家的戒指,她简溪要定了。
就在此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嘈杂,其中还夹杂着她的名字。
简溪闻言眉头微凝,随即推门,才发现,言书正一脸兴奋的附在一根圆杆上,大跳艳舞。
言书模样清秀,可是眼位一挑却透着几分媚俗,大胆的扭动着自己的肢体,扫过简溪的时候还不忘挑衅。
“没想到言书这么清纯也会玩这个,这平时不是简溪的套路吗?”
“懂什么,我看简溪已经玩不动了,现在的头牌只有言书能当!”
“不过简溪骚啊……”
简溪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来的目光,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微微抬眸,下一秒,兀自走到大厅的一处三角钢琴处。
勾唇一笑,长指轻放,随即清脆的音符连贯成一曲优美,让整个大厅陡然安静……
所有人都惊异于简溪的音乐造诣,没想到她深藏不漏,竟然将一曲《梦中婚礼》弹奏的如此动听。
让人沉浸其中,仿佛置身于歌声的境遇中流连忘返……
一曲放歇。
不知是谁先鼓得掌,下一秒,几乎所有人都应声而动,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而独独言书的脸,黑成了锅底灰。
死死的瞪着简溪,双拳深陷,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在一起。
他故意放下身段在店里大跳艳舞,本以为这样可以挤压一筹,没想到现在都被简溪毁了,饶是不甘,可是言书只能承认。
他这一次,输得彻底。
于是,简溪再一次成为店里的焦点,无心插柳可是却赚了个金银满钵,可是她并不在乎靠这种手段得来的奖赏,大手一挥,便将这些都记在了养母账上。
直到散场,何解才有机会凑近,脸上难掩茫然,看着简溪难以置信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弹琴的?”
在他印象中,简溪可以说对音律一窍不通,看她手法娴熟,根本不像是才练的,可是简溪却不可置否,淡淡扯开话题道:“我有点累了,先回去睡了。”
冷冷丢下这句话,简溪便兀自离开,饶是何解再想追问,也只能摸摸鼻子目送她离开。
简溪今夜历经太多,却是有些乏了,正准备回屋,可是没想走到走廊,就被人横手拦住——
“站住。”
简溪眉头微挑,看着眼前的男人,笑意不达眼底道:“言书,你应该还记得上次的教训,我也说过,见到我,绕道走。”
当然记得。
上次的狼狈历历在目,让言书记忆犹新。
可是偏偏他就是不服气,虽然害怕,可是佯装搵怒质问道:“简溪,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干嘛一直和我过不去!”
简溪闻言顿时哭笑不得,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反问道:“难道不是你和我过不去吗?”
言书一听顿时语塞,两人从认识的那一天开始就不对盘,在他眼里,简溪就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娘娘腔,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虽然同为牛郎,可是言书却自诩清高,根本看不上这个男人。
偏偏……
这几天,简溪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气质也和原来大相径庭。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不惹我,我也不会招惹你,从今天起,我们各管各的客户,各自上各自的台,如何?”
简溪嘴角不觉上扬,眸色微凝,在言书淬不及反下陡然倾身,声音低沉且魅惑:“我们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可是难道不是你一直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