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上流血了。”
能跟他说话无疑是让楚君为之兴奋的,他激动的想要擦干净额头上的血迹,奈何却是越擦越多,越擦越红。
楚君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怕自己的血脏了这里,“我,我现在就走。”
“等等。”
转身之际,白君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楚君立刻停下脚步,惊喜又小心的转过头,看见了白君扶放下手中的东西,从怀里拿出一方雪白的手帕走到他面前。
亲手擦拭着他额头的血迹,动作温柔的让楚君差点哭出来。
白君扶浅浅的呼吸吹在他的耳畔,眷恋的像一股细细暖暖的春风,痒痒的挠在他的心田。
“进屋吧,擦一点伤药。”
“好。”楚君呆愣的点头,傻傻的看着白君扶牵着自己的手向屋子里面走去。
他被摁坐在板凳上,看着白君扶开始在屋子里面寻找伤药。
“伤药...我放到哪里...我记得在这里....没有?”
白君扶经常会忘掉许多东西,或许会想起来,又或许想不起来,甚至他前一刻还站在她的眼前,下一刻白君扶就会问他,你是谁。
经常如此,楚君早就习惯了。
看着白君扶一人在哪里嘟嘟囔囔的找着,楚君心疼的望着她纤瘦的背影出神,“君儿,在桌子的第三个抽屉。”
白君扶听到了男人的提醒,果然在桌子的第三个抽屉找到了伤药。
拿着伤药快速的来到楚君面前,白君扶葱白的指尖轻轻的沾上一些膏药,站在他的身前,感受着她微凉的之间在自己的伤处涂抹着。
他端正的坐着,她轻轻弯腰擦拭着。
这样的气氛珍贵的让楚君想要让时间停止。
伤口突然痛了一下,楚君浑身一抖,咧着嘴巴吸了一口气,白君扶的手一抖,立刻收回手担心的看着楚君:“对不起,很痛吗?”
额头还带着她之间微凉的温度,楚君暗骂自己不该觉得痛,忙摇头说道:“不,不痛!”
说着,又把头伸了过去。
白君扶才又放心的继续动作,动作比刚才更加轻柔,让楚君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他们相爱的时候。
琴瑟和谐,芙蓉并蒂,她的一颦一笑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一切如同昨日一般。
情动之时,楚君一把抓住了白君扶的一只手,将人抱进了怀中,祈求的眼神看着白君扶,“君扶,你原谅我了吗?”
白君扶被吓了一跳,无措的眼神在看着楚君的同时逐渐便的愤怒,更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抱在怀中,白君扶尖叫着推开楚君,满眼愤恨和刚才判若两人:“是你!是你!你滚啊!”
楚君没想到白君扶的反应会这么大,伸出双手想要安慰苦恼的白君扶:“君儿,你别激动,我,我不过去,你不要激动。”
“是你!是你要害死我的孩子!”白君扶的失心疯在这个时候犯了,她尖叫着,崩溃的拿起可以砸的东西,统统朝着楚君砸了过去。
楚君不敢靠近一步,任由那些东西砸在自己的身上,他劝哄道:“好好好,我不过去,你看,我现在就出去。”
楚君退回到门口关上门,走出了屋子,里面的声音才终于消停下来,然后传出了白君扶的哭声。
垂在两边的手紧紧的撰紧,楚君浑浊的双眼中终于流出两行清泪。
面对着江山万里,数万百姓,他都没有这样失败过,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和无用,力不从心的感觉掏空他的心神。
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老太监轻走上前,无奈的劝道:“陛下,您还是先治一下伤吧。”
楚君满脸疲惫之色的摇摇头,坚定的站在门口没有移动半分?
老太监知道自己劝不住,楚君被赶出来好几次都会这样守在门口,直到白君扶睡着之后才会离开。
这一次,也是一样。
老太监拿出准备好的大氅为楚君披上,又默默的退到门口,和楚君一起守着。
他是个局外人,说不得局内话。
他跟随楚君几十年,有些事情他看的清楚,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说。
看着楚君现在的样子。
他哀叹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楚君站在门口,直到里面的哭声渐渐消失,他深深的眼神望着眼前的门,就好像能透过门看到里面的人儿一样,他的一声哀愁的叹息随着风消失在风中,无人知晓。
这都是他应得的报应啊。
楚君轻声离开了君扶宫,出来的时候他一身狼狈不堪,衣服沾染了血迹不说,还到处都是脏污,做皇帝能做到他这种地步,恐怕他楚君是千古第一人。
看似平静的南楚,其实每个人都在忙着。
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和想法在忙碌着。
叶舒云这两日也闲来无事,经常会去集市上面做市场调查。
卖的东西来来回回就那些,叶舒云盘算着那山洞里的东西能做成什么,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
而且那山洞里面,那种石头数量有限,又不能像二十一世纪那样挖矿开采,那样做她和王老五有什么区别?
所以以那些东西白手起家,在金钱的基础上在转战其他行业才是叶舒云的目标。
之后具体要做些什么生意,叶舒云还在考虑。
这个不急,先把眼前的解决好。
叶舒云在集市上东奔西走,青芸在后面累死累活的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那些东西有一半都是买给许馨月的。
看着叶舒云在前面兴致勃勃的还要买一些胭脂水粉,青芸终于忍不住抱怨道:“小姐,我提不动啦。”
叶舒云这才看见青芸手上拿着小山一样高的东西,都是自己买的,叶舒云尴尬的笑着接过来一半帮忙拿着,以便解释道:“馨月的骨头伤着了,得好好补一补,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我跟着你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青芸小声嘟囔着。
叶舒云被说的都不好意思了,的确,青芸跟着她没少的出生入死,只是那个时候身不由己,也没有这时候这么阔气,被青芸这么一说,倒显得自己白眼狼了。
叶舒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的过错,跟你赔不是,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不敢,小姐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叶舒云不满道:“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青芸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路过玲珑坊,叶舒云的脚步停了下来,满眼放光的看着玲珑坊的门匾,再想想那些电视就里面的戏码,什么女扮男装进青楼,太带感了有木有。
上一次带着一张丑的惨绝人寰的脸过来,被人嫌弃到了大街,一点都不开心!
青芸见叶舒云停下来,眼睛亮亮的看着的玲珑坊,那表情怎么看都像禁欲太久的男人猛然见到了女人一样....
叶舒云笑眯眯的回头对她道:“我们来逛窑子吧?怎么样?”
不怎么样!
青芸黑着脸拒绝:“小姐,你是不是发烧了?”
这青楼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要是被主人知道那她的小命儿还要不要了?!
叶舒云不满的撇撇嘴,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无趣的人生。
“走吧,回去。”
知道自己再说也没有用,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
青芸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家王妃没有真的想来。
真的如此吗?
叶舒云想做什么那是随便都能撼动的吗?更别说想来逛窑子可是她肖想了很久的梦啊!
当天晚上,她便做出来了几个小蛋糕。
青芸看见蛋糕就两眼发指的跟在叶舒云身后,嘴馋的哈喇子差点流出来。
叶舒云爱理不理,拿着托盘向许馨月房间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叶舒云哼了两声,故意把蛋糕放在青芸的鼻子下面闻了闻,“想吃啊?”
“恩恩!想!”青芸捣蒜一样的点头,好香好想吃!王妃做的蛋糕天下一绝!
叶舒云嫌弃道:“哇,病人的东西你也吃?!”
青芸委屈眨眨眼:“王妃,你看,你做了这么多,馨月妹妹也吃不完不是?给一个嘛。”
撒娇。
青芸竟然在撒娇!
叶舒云见鱼儿上钩,拿出一个专门给青芸准备的草莓蛋糕递了过去,很有气度道:“好吧好吧,这个给你,带回去吃吧,今晚我要在馨月房里过夜。”
“啊?”青芸刚刚张开的嘴巴咬下去的时候顺势啊了一声,“这不妥吧?”
明明有自己的房间睡,为什么偏偏要挤在一起?
“有什么不妥,都是女人你还怕我睡她???”
..........
“快走快走,不然蛋糕一会儿就化了!”叶舒云睁着眼说瞎话。
青芸好像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反驳,有心急着吃手上浓浓奶香的蛋糕,馋虫都快爬出来了,听叶舒云要坏掉,匆忙道:“王妃有什么事请叫我!”
说完一溜烟的往自己房间窜了。
叶舒云瞅着青芸的背影,坏坏的笑了起来。
哼哼,跟我斗!
潇洒的转身带着一盘子的小蛋糕去了许馨月房间。
“哇!这个叫蛋糕?!”许馨月惊奇的看着盘子里造型小巧可爱的小东西,香气扑鼻,闻着就好吃!
“尝尝看?”做蛋糕叶舒云很有自信的!
“好吃!好好吃!”许馨月幸福的眯着眼睛享受着入口即化的奶油,甜而不腻,香甜可口,好吃到爆!
趁着许馨月吃东西的功夫,叶舒云把藏在裙底下的一包东西拿了出来,摆出来两三套男装,问许馨月:“你觉得哪一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