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侧妃之事?”叶舒云好奇的问道,其实她一直想问,但是又怕自己死于问题多,所以按捺住情绪,既然他提及此时,便自然而然的就仍不住问了出来。
“区区一个侧妃而已,父皇没必要因为她而动怒。”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楚轩庭就是故意不说,钓着她的胃口。
“不为这个,那为何事?”果然,他这么一说,叶舒云便更好奇了。
“父皇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子嗣。”楚轩庭故意将脑袋抵在叶舒云肩膀上,贴着她的耳朵说道。
叶舒云用脚趾头也能想的到,楚轩庭现在又想做些什么,但是听到子嗣两个字,她内心还是十分抵触。
她可以跟做他的王妃,却不愿意有他的孩子,这样,有一天她若想走,也不会有牵挂。
“舒云,给我生个孩子吧。”
此时楚轩庭抬眸,将叶舒云侧过来,面对面的注视着,这也是他第一次直呼叶舒云的名字。
“楚轩庭,我可以跟你做男女之事,可以做你的妻,可以容许你有别的女人,但是,我们直接绝对不可能有孩子。”
叶舒云回答的很决绝。
楚轩庭眼底全是怒气,一拳打在叶舒云身侧的架子上。
“叶舒云,你就这么厌恶我,这么不愿意有我的子嗣?”
“是,就算我不愿意,你想要子嗣,外面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都能排着队来给你生,你又何苦难为我?”叶舒云眼底仍平静的像一滩湖水。
她明白,有些事情不说开,只会让两个人都活在欺骗之中。
而楚轩庭也没有再跟她说话,将叶舒云拦腰横抱起,转身丢到了床上,欺身而上。
这一夜,楚轩庭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再宣誓自己的主权,她越说不想有他的子嗣,楚轩庭就更加的不知节制。
楚轩庭醒来时,看着旁边的叶舒云两颊处还挂着泪痕,便忍不住抬手去触摸,但一想到她昨日那般决绝,一股寒意便又涌上心头。
叶舒云,你才是真正心狠的那个人,没有了情感,就也不会有痛苦吗?那你为何又会哭呢?
待叶舒云起身时,只觉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一般,楚轩庭昨夜的疯狂,让她更加想要逃离。
“王妃,你终于醒了,王爷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去赈灾,这月都不会回来了,还有唐棠姑娘将制作好的药也留下了,一大早便也出了门,说是三月之后才会回来。”
听见竹秀的话。叶舒云安心了许多,至少这个月,她不会再有事。
叶舒云正在用早膳时,一位衣着简单干练的女子走了进来。
“清月见过亲王妃。”说着便向叶舒云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你就是王爷所说新任主管吗?”
话毕,叶舒云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看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出头,往这一立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人觉得十分稳重与
心安,这应该也是和青芜一样会些功夫的才是。
一想到青芜,叶舒云眼底便又黯淡了几分,不过转眼间便又恢复了正常。
“正是,以后若亲王妃有需要,或者是清月有何不足之处,还请亲王妃直言。”
此时清月看向叶舒云的眼神里也藏着好奇,王爷居然让她来做管家,就只是为了保护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乐趣。
“这府中之事,多为繁琐,就有劳清月姑娘上心了。”
坦白来讲,叶舒云对这个新主管第一印象不错。
由于叶舒云本身也一直不太管事,清月见过她之后,便直接去找各个区域的小负责人了解情况。
另一处,楚轩庭和楚锦时正马不停蹄的往顺州赶去,此次楚轩庭主动请缨前去赈灾,更重要的却是另有别事。
顺州是南楚和苍梧国交界之处,此次不仅有水灾,同时还爆发了瘟疫,其地区较为偏远,若朝廷不派重要官员前去抚恤民情,当地十足有可能爆发暴乱。
马不停蹄来往路上也需要花费十日左右的时间,皇上让他一个月内回皇城复命,自然是想要他做个功绩给文武百官看。
五日后,楚轩庭和楚锦时到达了顺州。
刚入城,便看见城中百姓感染瘟疫者散布在各个角落,前来迎接他们驻守在顺州的李将军,第一时间就把面纱递给了他们二人。
百姓流离失所,城中脏乱不堪,商户大门紧闭,唯一人多的地方就是药铺,看着长长的队伍,楚轩庭眉心皱起,这里的情况原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的多。
“末将在上书的时候所统计的情况比现在好了太多,但这顺州距离皇城太远,饶是二位王爷接到书信马不停蹄赶来,这里的情况也比先前要恶化数倍。”
作为驻守在此地的将军,看见这民不聊生的场景,又怎会不痛心呢?
“皇兄预料灾情会比你所报的要严重很多,不过这里的情况也着实出乎意料,随我们而来的赈灾物资,远不够用,现在书信回城,怕也只是远水解不了近火。”楚锦时看着这样的状况,也不由得着急。
“李将军可曾查明这瘟疫的源头?”
楚轩庭简明扼要的直接问到了重点。
如果知道瘟疫的源头,只需要消灭源体,再将已经感染瘟疫的百姓集中隔离,再利用城中所有药铺的药材进行救治,这样可以最大化的减少伤亡。
但是,李将军并未给出满意的回答:“回禀亲王,这瘟疫仿佛时一夜间爆发,这些时日属下从饮食还有牲畜都着手调查过了,但仍没有一点头绪。”
“那传染的方式是如何?”
李将军只是微微叹息,摇摇头:“这瘟疫来的莫名其妙,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在外面行走,食物也只能用药膳2
为了查出源头,楚轩庭和楚锦时打算和灾民呆在一起,观察他们的症状和发病时的状态。这几日,感染者依旧在增加,可正如李将军说的那样,他们仿佛是平白无故就被感染的。
可是他们二人整天呆在灾民堆里,却仍然没有感染,这问题究竟是出自于哪里。
一定还是有什么细节被他们忽视了。
入夜之后,楚轩庭和楚锦时呆在房中探讨这几日所遇到的情况,感染者不分性别和年纪,老弱幼儒皆有,发病时会伴随着抽搐,失去意识,口吐白沫,状况和食物中毒差不多,但其发作间隔时间也不是太久,并且他们二人也并未被传染,那么有可能,其导致大面积瘟疫传播的源头原本就藏在他们体内,只是随着时间才慢慢爆发,现在整个城三分之二的人都已经出现这种症状,如果再不找出缘由,这一城的百姓怕都会失去性命。
楚锦时此时又将李将军找了过来,询问城中之人可曾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风俗。
他们观察到,不仅是他们两人,从皇城来的李将军及驻扎部队,又都没有染上这种怪病,染上这怪疾的皆是城中普通百姓,而现在城中已流言四起,有的说是神明作怪,要收了这顺州,有的说是朝廷想将他们作为弃子,故意投毒,不然为何只有城中百姓才受此苦难。
李将军当然也明白当前的局势紧迫,但仍想不到城中居民和他们特别之处。
这是给他们斟茶的丫鬟在一旁说道:“奴婢也是这顺州之人,我们城中之人有个习惯,每年五月初七初八初九都是我们祭祀的日子。”
“祭祀?可有何特别之处?”
楚轩庭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祭祀和普通祭祀不同,凡是城中之人,男女老少都要前往,场面热闹非凡,祭拜完各路神明之后,我们都会喝下一碗圣水。”
“可是这祭祀是他们年年都有的,往年都不曾爆发过瘟疫。”李将军接过她的话说道。
“这圣水可有何特别之处?”
楚锦时示意李将军让这个小丫头继续说下去。
“这圣水乃是在城郊的一处树林里,背靠石山,圣水只有一小股,但从未断过,只是去年祭祀之后,有一日石山右侧突然塌了下来,当时也没人去管,直到今年祭祀前一个月,城中之人自主组织了一队壮丁前去修缮。”
按照这位丫鬟的说法,那机有可能就是这处圣水泉地出了问题,具体如何,也只有明日一早前去探个究竟。
第二日清晨,楚轩庭他们在当地人的带领下找到了那处泉水,而塌方的地方至今也仍十分明显,单看这水,楚轩庭他们几人也看不出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石山怎会有水源,按照他们的说法,这石山某处必定藏着一条暗流。
楚轩庭几人分开围着这石山找线索,当楚锦时走到这石山的背阴处时,明显感觉这地方很不对劲。
按理来说,山体向阳的地方植被往往生长的比山体向阴的地方要好的多,可这一片的植被却比山体向阳的植被要茂盛许多,在缺乏阳光和水分的情况下,生长速度还能如此迅速,那这土地下定时蕴藏着滋养植被的养分,楚锦时寻了一处空地浅浅的挖了一层表皮的泥土,发现这泥土里又有不少草木随季节凋落的种子已经生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