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阿母留给自己的百宝匣,忽然在一夜之间丢失,拓跋雪手扶梳妆台伫立着,沉默不语,午饭也不肯吃,两个女仆在旁边担忧的直跺脚,可又不敢惊扰她。
拓跋雪心情烦乱,她不知道是什么人偷走了百宝匣,这个百宝匣与鸳鸯铜锁有没有关系,千头万绪一时无法理清。
伫立良久,她转过身来对其中一个红衣女仆道:“去通知大护卫过来,陪我炼剑。”红衣女仆俯身应道:“是,云主。”快步走出内屋,去寻赫连锦颜了。拓跋雪又对另一个黄衣女仆道:“你到外屋门口守着,如果相父过来,跟他说我暂时闭门习武,不见任何人。”黄衣女仆应道:“是,云主。”转身走去外屋门口了。
一会儿功夫,大护卫赫连锦颜来了,他刚进入内屋,就见拓跋雪坐在床尾,一手扶着梳妆台,正愁眉不展,赫连锦颜心想:“雪儿,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忽然让我陪她练剑呢?小时候是这样,可长大后,她对我是保有距离的!”
正待赫连锦颜疑惑不解,赫连雪已起身呼道:“大护卫,快请坐!”随手把梳妆台旁的凳子给了他,又让红衣女仆关紧了内屋的房门,才低声对赫连锦颜道:“大护卫,我的百宝匣丢了!”赫连锦颜吃惊道:“什么时候的事?”赫连雪道:“昨晚!”赫连锦颜安慰道:“我查一查,是骨都府什么人拿走了。”拓跋雪有些惆怅苦恼道:“不是骨都府的人!”
赫连锦颜迟疑了一下,问道:“那是谁?”拓跋雪就把昨夜有人来过,怎样用了熏香,自己与两个女仆如何昏睡至太阳三杆的事说了一遍,赫连锦颜起身到窗户旁,仰身看了看窗格上的小洞,回身对她说道:“此事不可声张,今后,你白天睡觉,晚上习武,我相信此人还会再来。”赫连雪点点头,然后疑问道:“如果此人再来,我如何应对?”
赫连锦颜道:“如他不伤害你,尽量不要交手,查查他是什么人,是否也为鸳鸯铜锁而来?”他再次起身到窗户旁,仰视查看了一番,又对拓跋雪道:“此事绝不可让叔父知道!”拓跋雪望着他应道:“嗯!”
最近,拓跋雪都是白天睡觉,夜晚习武,几夜过来,未见有什么人再来宁月轩,但她仍然小心谨慎,慢慢等待着,她相信偷百宝匣的人不来,也会有其他人再来,那把家传的鸳鸯铜锁究竟身在何处,与阿母留下的百宝匣有没有关系,屋里有相父赫连托送的不少奇珍异宝,各种各样的宝匣均在屋里,为何偏偏丢失了阿母留下的百宝匣,
如果说百宝匣与鸳鸯铜锁有一定的关系,那么偷百宝匣的人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那这个人就一定与自己的阿父阿母有交集,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这些疑问萦绕着赫连雪,一时无心习武,见两个女仆都已睡下,她进入内屋吹灭蜡烛,和衣而卧。
躺在床上睡不着,辗转法测,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拓跋雪听见窗户外面有声音,侧耳倾听,似乎真的来人了,她略微一惊,装作熟睡,静等其变。
透过月光,她看到那人头戴斗笠,用两条白素倒挂屋檐,见屋内无动静,飞身落下,收好双素,轻推窗户,纵身跃进,而后快速到了梳妆台前,放下一个东西,回身到床边,赫连雪手握宝剑,正欲起身出剑,只听此人低低慈爱的说道:“雪儿,你受苦了!”而后替拓跋雪掖了掖被子,飞身跃出,快速离开了宁月轩。
赫连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惊了,那人称呼自己雪儿,他究竟是谁,为何会替自己掖被子,赫连雪本欲去追赶此人,可是内心偏偏就迟疑了一下,她下床到梳妆台前查看,令她大吃一惊的是,阿母留给自己的百宝匣又回到了身边,
她抱起百宝匣心中疑惑道:“当年阿父受伤被人掠走,会是阿父吗?”她又慢慢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不会,如果阿父在,会早来寻我了!”
她若有所思地想着各种可能,都终究没有一个答案,不管怎样,百宝匣回到身边,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安慰,心中也渐渐减少了担忧,
望着阿母留下的百宝匣,疑问虽百思不得其解,可她不怕,因为她相信有朝一日,一定会找到鸳鸯铜锁,那时就可以杀掉左贤王栾提诺报仇雪恨,想到这些,信心就又增加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