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的一个上午,东胡大首领传来好消息,打败了乌狄尔,与慕容部族签订了盟约,不久即将来到拓跋杰的大营共庆胜利。听闻此消后,拓跋杰不知怎么了,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朗旗格刚走,他又命亲兵去传唤。
一进大帐朗旗格就问:“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拓跋杰叹气道:“东胡大首领要来大营了。”朗旗格笑道:“你怎么忘了这个消息还是我告诉你的。”拓跋杰又转念道:“兰妹,自上次醒来熟睡后,就再也不曾醒来,我真担心她不再醒来。”
朗旗格笑道:“慕容小姐真是千年的睡虫啊!”拓跋杰道:“义弟,你又在开玩笑。”朗旗格道:“那不正好嘛,你可以娶东胡大首领的女儿铃兰,咱们大营可以免于一战。”
拓跋杰生气道:“兰妹中的毒医治不了,她不醒,其它事免谈。”朗旗格马上陪笑脸道:“大哥,都是小弟的错,不过、、、、、、”他眼珠一转,话语嘎然而止。拓跋继急切追问道:“不过什么?”
朗旗格神秘笑道:“大哥,这个问题,挺好解决的。”拓跋杰疑惑道:“怎么解决?”朗旗格接着继续道:“你看,你娶了铃兰,东胡部族就不会攻打我们,大营里的将士军兵就可以免受战祸之苦,如果娶了铃兰,让她照顾慕容兰小姐,说不定、、、、、、、”
他又摇头晃脑的,话就说到半截不说了。拓跋杰不耐烦道:“说不定什么,快说!”朗旗格道:“说不定,女人照顾女人更心细,慕容兰小姐立即就醒来了。”拓跋杰很生气,对着拓跋杰道:“呸,就你这主意,你自己留着用吧!”
朗旗格一抹脸上的吐沫星子道:“嘿,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不万事大吉嘛,你心中的两件事不就全解决了嘛!”拓跋杰对他眼睛一瞪道:“就这个解决法,等于没说。”朗旗格道:“那你自己想吧!我走了。”他转身离开了拓跋杰的大帐。
拓跋杰正欲追出去,忽听内帐有人对他喊道:“杰哥,你进来。”正是慕容兰的声音,就像以前呼唤他时的声音,他快步走进内帐,只见慕容兰伫立在当中,他近的前来,关切道:“兰妹,是不是肚子又饿了。”
慕容兰脸颊羞红,很平静的看着他,低声道:“我不饿,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拓跋杰原以为慕容兰还是像上次醒来那样傻颠颠的,没想到,像以前一样正常了。拓跋杰去拉慕容兰的手,慕容兰往后退了退,避开了他,又道:“杰哥,如果娶了东胡部族的铃兰,可以让将士军兵免于战祸之苦,我希望杰哥好好考虑。”
拓跋杰见慕容兰有意与他保持距离,深情道:“兰妹,你为我受了昏睡药,今日才真正清醒过来,为我,你从慕容部族来到这里,我岂能辜负你的心。”慕容兰眼含热泪,望向鲜卑慕容部族的方向,忧伤道:“那期间,发生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我虽然昏睡,但你这一年里每天对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只是药性还在,我才没醒。”
拓跋杰高兴道:“兰妹,你为我承受了太多,无论怎样,我都不能娶铃兰。”慕容兰怔怔的望着他,满腔知心话,却无以言表。
这时,亲兵来报,东胡大首领正从大丘陵谷前来大营的路上。拓跋杰望着慕容兰相对无语,相对良久,慕容兰打破宁静道:“杰哥,应以大局为重,如今我醒来,你应该高兴,不要想太多。”
听闻慕容兰这番话,拓跋杰露出喜悦之色,道:“兰妹,你能醒来,是我最高兴,其它的事,就随风去吧。”慕容兰微笑颔首,头慢慢地低下去。拓跋杰深情望向慕容兰,他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里,此生就这样度过、、、、、、直到自己慢慢变老、、、、、
过了一会儿,慕容兰忽然道:“杰哥,你对我的深情,我终生都不会忘记!”拓跋杰近身拉住她的手道:“兰妹,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亲人之间何须此言。”慕容兰点点头,半晌又道:“杰哥,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拓跋杰高兴道:“那好,你休息吧,我去找朗旗格。”望着拓跋杰走出大帐的背影,慕容兰又轻轻前进了两步,直到望不见拓跋杰她才慢慢坐回床头,内心风起云涌,她知道自己虽然深爱拓跋杰,
可慕容德涛却是她的亲哥哥,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一个是自己的亲手足,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这是让她最痛苦的事情,想到这些,慕容兰泪珠滚落,待心情平缓后,她取来了针线,将拓跋杰所有破损的衣物都缝补了一番,又为拓跋杰亲自缝制了一件新衣。
晚上,拓跋杰回来后,见慕容兰正在为他缝制新衣,心中的喜悦不胜言表,缝好衣服,慕容兰让拓跋杰试穿试穿,觉得有些不合身,她又修改了一下。
拓跋杰再次穿上这件新衣,大小长短正合适,他在帐内转了个身,对慕容兰道:“兰妹,太辛苦你了,这衣服很合身,你赶紧休息吧,累坏了身体。”慕容兰听闻拓跋杰对自己的关心,嫣然笑道:“我知道了。”
然后又递给拓跋杰一杯沏好的热茶,她看着拓跋杰慢慢喝完,方才慢慢往内帐走去,她三步一回头两步一回头,每一次望着拓跋杰,心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挣扎,每一次回头,都有着千万里的距离,直到她走进内帐,看不见拓跋杰,眼前却是千山万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