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杰从鲜卑山的南坡往鲜卑山的北坡走,这路途可不近,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着挺近,走起来却很远,他往回走的时候,就已经是黄昏了,很快天就黑了下来,拓跋杰心里着急,离开大营一天的时间,恐怕营里的将士军兵担忧,他越是抽打这匹战马,这匹战马越是惊慌,
或许是他打急了,战马受惊,带着他也不知道朝着什么方向就跑下去了,加上天黑,他也不知道到了哪里,等到天亮时分,受惊的战马终于停了下来,他抬头一看,登时心中喜悦,但见一座道观挂有牌匾,上书“神仙观”三个大字,
拓跋杰又累又饿,他想跟着这道观里的师傅要点吃,再顺便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当即翻身下马,毕恭毕敬的去敲道观的门,敲了半天,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一开门出来个小道童,拓跋杰躬身施礼道:“请问仙童,可有仙师在家?”
道童看了看拓跋杰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认识我师傅吗?”拓跋杰一下为难了,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跟这小道童说自己没吃饭没喝水,也没法说呀,他想了一下,道:“我找仙师有重要的事情。”小道童瞧了半天,胆战心惊小声地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如果不认识我师傅就赶紧走吧!”
拓跋杰觉得这个道童表现怪异,但想到一想自己需要先填饱肚子,他赶紧从战马身上把那几只还没有跑丢的猎物拿下来,递到小道童手里道:“请仙童把这些给仙师拿去,在下拓跋杰有事求教仙师。”
小道童还是非常胆怯,连连摆手吓得直往后退,拓跋杰拉住小道童的手道:“仙童,不要害怕,有什么事,我替你做主。”那小道童听他这么一说,眼圈红了,又怕拓跋杰看见,随即用袖子拭去,说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这就去通知师傅。”
小道童进去了很久,终于回来了,然后带着拓跋杰进入观内,只见里面蒲团上端坐一个道长,远远看去,虽是鹤发童颜,却没有仙风道骨的感觉,脸色黝黑,眼珠发黄,拓跋杰赶紧上前施礼拱手说道:“仙师请了,在下是打猎迷路之人拓跋杰,途中又累又饿,求在宝观吃些米水,还请行个方便。”
那道长一惊,然后沉默片刻答道:“好说,迷路之人应该行个方便,请进。”拓跋杰听他说话语气阴冷,但不是北方口音,双目阴沉,看后让人心惊胆寒,心中思忖:“难怪,那仙童如此胆怯,这仙师有些诡异。”赶紧拱手道:“如此多谢仙师。”
那道长叫来小道童,安排饭菜去了,拓跋杰进得门内,那道长起身道:“老朽姓封名衡,拓跋公子,我观内无有酒肉,只请喝杯清茶吃些斋饭,请随我来。”拓跋杰听此人是封衡,当下恭恭敬敬的随着这位自称封衡的道长进去了。
封衡在东汉末年时期,堪称是医术高明的圣手,拓跋杰在汉朝长大早有耳闻,当时曹操非常注重养生之道,追求“龟寿永年”。
为此,曾广召天下名士,封衡与华佗、左慈等人应召。此后,他为曹操讲了许多养生常识。曹操厚待他,以重金相赠,封衡都委婉谢绝,然后飘然而去,归隐故乡、、、、、、
拓跋杰对这位封衡道长很敬佩,心中喜悦,当即随着他来到一间厢房中。但见墙壁上挂着一幅对联,陈设高雅,颇有仙界之风,拓跋杰见所挂对联均系汉字,知道此为汉中人士,那封道长:“我命小童送茶来。”拓跋杰道:“不敢麻烦仙师。”封道长:“只怕待慢了客人。”说着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房门一掩,门后便露出一幅画来,画的是一位道士,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捻着道家的金刚决,几缕长髯,一身道袍,颇有风范,与此道长得虽相貌无二,可目光炯炯有神,望此画像,就显出一身仙风道骨。
拓跋杰一见,心中好奇,仔细瞧来,从眉眼间发现,画中人乃是这位封衡道长的画像。此时,封道长进来,又顺手带上了门,见拓跋杰正在端详画中人,当即道:“拓跋公子,这幅画中人乃是老朽,是一位朋友所画,如今,这位朋友云游四海去了,老朽再不曾见过,每次看见这幅画,我就会想起这位朋友。”
拓跋杰道:“仙师莫要惆怅,故人总有相逢之日。”封道长点头赞同,请拓跋杰到厅堂吃饭。来到厅中,封道长道:“乡野道观,倒也没什么好吃的,拓跋公子,请!”拓跋杰客气的谢过封道长,端起茶杯刚刚放到嘴边,就觉得一阵眩晕,他心中暗说:“不好,这道长下毒了。”
当下用了“四十九路天蝉剑法”中的“闭穴功”顶住毒气,然后趴在了桌子上,就听那道长冷冷笑道:“拓跋杰,没想到是我宇文飞洛吧,两年前,我父亲宇文蒙和妹妹宇文飞燕差点被你害死,今日,你落在我宇文飞洛之手,让你生不如死。”
拓跋杰听闻此话,心中暗暗叫苦,只听得宇文飞洛对外面大声喊道:“月白,快进来。”只听得“噔噔噔”的跑步声,小道童月白进来惶恐道:“道、、、、、、道长。”
宇文飞洛命令道:“将这个人押到后院,把他跟风衡那个臭道士关在一起,然后去给我炖几只野物,你们这个穷乡僻野,连点肉都没有,真是苦了大爷。”
月白胆怯的答应着:“是,道长,我这就去做。”他来到拓跋杰跟前,勉勉强强背起拓跋杰走出了门,他是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后院,然后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将拓跋杰背了进去,放到材草之上。
月白进去之后,看见里面端坐的道长就开始抽泣,那道长关心问道:“月白,是不是那个宇文飞洛又欺负你了?”被称为月白的道童擦擦眼泪答道:“师傅,月白不怕欺负,只是不想让宇文飞洛害人。”
说话间,眼睛望着躺在材草上的拓跋杰,这封衡道长问:“月白,他是什么人,怎么会让宇文飞洛给关这了?”月白道:“他是打猎迷路的人,自称拓跋杰,种了宇文飞洛的茶毒。”那道长略加思索后,说道:“月白,你去哄住宇文飞洛,我来救醒这位拓跋公子、、、、、、”
月白诧异问道:“师傅,您不也是中了宇文飞洛的茶毒吗,那你怎么不救自己?”那道长见月白天真,声音温和道:“我不是不救自己,是在等待时机,你先回去哄住宇文飞洛,等他半夜睡着,你再来找我。”小道童月白答应着,迅速回去给宇文飞洛珠煮野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