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了。【高品质更新】”
清越的声音响起,划破这片充斥着脓臭药水的异味空间,钻入耳膜的同时,也给了鼻端一种薄荷般的清新。
病床上将自己头脸蒙在被里的女人,紧提着一颗狂跳慌乱不安的心等着,忽略了慌张下拉被盖脸时动作过大扯裂的伤口,以及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疼痛。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她没等到任何人走近,也没听到他再开口,从同病房病患口中的感叹得知,他已经离开了,松口气的同时,痛觉苏醒,她这才发现自己扎了输液针管的手背被扯裂了,正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液。
她用自由的右手按住了那小小的血洞,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一定是走错了房间。
他怎么可能还记得她?更别提她现在这么一副自己都认不得的鬼模样……
自艾自怜间,她又侧了脸过去对着墙,两行清液滑下,无声的滴答,敲打着这让人痛不欲生的命运。
泪还未干,就有几个护士进来,二话不说就去推她的病床。
“啊,这……这是干什么?你们要推我去哪里?”她惊慌地坐起,却被一名护士按躺下去。
“您躺着别动,我们给您换病房。”
“换病房?可是……”
忽然,她就闭上了嘴,悲凉地闭上了眼。
昨天被送入院至今,做了多项检查,还打石膏、吊点滴……一定是院方发现她卡上的钱不够继续支付昂贵的住院费,必须将她移到通铺似的病房里,或者,就将她放在僻静的走廊边上。
站在病房门外的男子看着被推出来的女人紧闭的眼角有水光反射,牙关紧咬,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莫染,从今天起,你的幸福我来给!
几名护士推着病床往楼上的高级病房,男子却转身往相反方向而去,一出医院就拿出电话拨打。
“人到了没?”他的声音一如这冬夜的空气,寒冷刺骨。
“刚到,在禁闭室。”
“我现在过去!”他坐进车子里,又拨了另一通电话。
“老陈,是我!我需要一份自愿离婚协议,现在就要!”不容质疑的语气,让另一头睡梦里被挖起的陈律师怔了怔,便听他接着说:“十分钟后,我的人会去你家取!”
刚给底下的人派完任务,另一只手机就响了起来,应劭峰看着显示屏幕,嘴角冷谑地勾起。
“涛子。”
立刻,魏振涛有些焦急的声音就传过来:“峰,惩治一个人,你绝对有一千种方式能让他生不如死,犯不着以身试法……”
应劭峰轻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我这里安插了眼线?我还没见到人呢,你就得到消息了?”
“这么说,真是你的人带走了周逸?!”
其实魏振涛也是猜的,一接到周逸不见的消息,他第一直觉就是应劭峰,果然不差。
“魏大队长,我可没说过这话!”明知魏振涛只会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应劭峰却不愿意让好友背上‘知情不办’的责任,否认到底。
“峰……”
“是兄弟的话,就别劝我!”应劭峰阴冷地打断他,“你放心,我会留姓周的一条狗命。”
不给魏振涛继续劝导的机会,他掐断了通话,并关机。
车子很快就到了夜总会的后门,守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立马迎上来,为老板打开车门,应劭峰下车,边往里走边低声说:“你们谁手脚没弄干净,被刑侦队的朋友闻到味儿了,一会儿,上面小心点看着,有风吹草动就通知莫邪。”
“是!老板!”
通过后门的密室进入地下室,与地面相比降了起码二十度的低温,让地下室无异于冰窖,一个黑色的、阴森的冰窖。
所谓的禁闭室,是在地下室的最里面,一般拿来惩罚他手底下那些犯了错的人,今天,进了一个不在他手底下、却在他脚底下的人!
禁闭室的双重门打开,看着室内一张电椅上坐着头上被蒙了黑袋的男人,应劭峰每抬脚迈近一步,身上的怒气就涨一分。
周逸,三十三岁,是r市六中一名老师,平日里为人师表,倒也温文儒雅,可谁知他私底下竟是个赌徒?!
赌输了,回家就对自己的妻子撒气,一次动手,两次动手,三次、四次便成了家常便饭,老公打老婆就成了床上的夫妻义务一样,再天经地义不过。那个傻女人便也咬牙忍着,一次一次,直到他的手段毒辣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甚至差点没命……
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也许是感受到了空间里的危险气息,椅子上的男人开始不安的挣扎起来,嚷叫着:“你们是谁?快放开我!”
应劭峰抬了抬手,让人揭开周逸头上的黑袋。
“是你?!”
周逸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时,所有一切便都明了于心,不由得勃然大怒:“那个贱女人!果然和你有一……”
“腿”字还没完整发出,应劭峰便出手如电,‘嘭’一声,一拳击在周逸的左脸上,打得他整个人歪趴在椅子扶手上,若不是这椅子是固定的,相信这会儿他定是连人带椅地翻了。
“嘴巴放干净点!”
被冤枉和天下的任何女人有一腿,应劭峰都可以一笑置之,唯独她——
何况,周逸居然敢骂她贱女人?简直找死!
周逸‘噗’一声吐了一口血水,显然口腔内膜被打破了,好半晌才回神,学不乖地破口大骂:“姓应的,你和年莫染就是一对无耻的奸夫淫妇!狗男女……”
嘭!
一记更重的拳击到,只是,这一次应劭峰击出的角度是周逸的下颚,直接让他上下牙关咔嚓相撞,一时间说不了话。
“哇……”周逸痛苦地嚎叫,浑身发抖,血水源源不绝地从口中流出,还和着两颗带血的牙齿。
应劭峰揉了揉手,立即有手下上前,低道:“老板,何必脏了您的手呢?他要敢再乱说话,我们会揍得他满嘴不剩一颗牙为止。”
应劭峰摇摇头,伸手抓住周逸的头发,逼他仰头与自己四目相对,冷蔑地问:“周逸,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听好了!”
周逸唔唔唧唧的不敢说话,就怕会吞下口中被打落的牙齿和血。
“自从她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天起,我就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应劭峰手劲一吐,抓得周逸的头发根根要被扯离头皮,在他呜呜的痛呼里,阴狠地宣布:“但是,从今天起,除了我,谁也不能碰她!你要敢碰她一根手指头……”
应劭峰并没把话说完,只是鹰隼看猎物般瞥了下周逸的下半身,那残戾的眼神,不止周逸,禁闭室内的其他人都浑身起寒栗,下意识地夹紧了大腿。
“听明白了吗?”应劭峰阴冷地问。
“明白!”
几名手下异口同声地答。
周逸脸色发白,被迫望着应劭峰的瞳孔惊恐地收缩。
一名男子来到,递给了应劭峰一份文件夹,“陈律师说在下面签字就行了。”
应劭峰扫了一眼,男女方资料空白,可以晚点填。
“解开他!”
等周逸的双手得到自由,应劭峰叫人给他拿过去签名。
周逸看到要签的居然是自愿离婚协议书,愤怒地朝纸张上呸了一口血水,少了几颗牙齿有点漏风的恨声骂道:“我不签!我不会和年莫染离婚的!你想要年莫染,就背着奸夫淫妇的标签吧!”
应劭峰冷冷眯起眼,“真的不签?”
“不签!”
应劭峰忽然笑起来,轻拍拍手,称赞:“好,有骨气!”
周逸被他赞得一愣,下一秒却见应劭峰翻书般翻脸,笑意像幻觉般不见,满面阴鸷的,手向后一摊,沉声道:“榔锤!”
很快就有人递了柄榔锤过来,放进老板等着的掌心。应劭峰倒提着榔锤走近,那阴沉的神情,带着嗜血的残酷,看得周逸胆战心惊。
“你……你想干什么?”
“既然不签,留着你的手也没用不是?”应劭峰冷笑,招呼人上去按住周逸,将他的双手平放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在他的挣扎中,十指被摊开。
周逸惊恐地眼珠子要突出眼眶,语无伦次地嚷:“应劭峰,你不能……绑架伤人……我……签……”
应劭峰却没耐心等他说清楚,抡起榔锤对准他的右手尾指落下……
“啊……”
周逸发狂似的发出杀猪似的嚎叫,身体剧烈震颤。
然而,应劭峰却没给他喘息的时间,又一锤落下。
“啊……”
人家都说十指连心,那会是怎样的一种锥心之痛?
可是,应劭峰冷漠地看着血肉模糊的条状物,脑里闪过的却是她的验伤报告:额头被尖锐物割伤,右脸被硬物多次磕撞导致皮下出血、淤肿,且伴有脑震荡现象,RU房多道青紫应是掐痕,两边腰侧也有,还有两处类似烟头造成的烫伤,右腿胫骨摔裂,双腿多处擦伤,性事粗暴或不当物体进入而造成的YIN道撕裂伤……
这么一根手指,这么一点点痛,怎么抵得了她身上那些伤的万分之一?今天开始,他会亲手在这个禽兽的身上一点一滴地讨回来!
“签……我……签……”周逸痛得满头大汗,什么骨气都不要了,照应劭峰这副狠戾的模样,只怕下一锤,会轮到他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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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军官,强娶霸宠1_【一眼经年】应劭峰【二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