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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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约莫四五岁,有着柔软的头发,眼眶红红的,怯生生地坐在床边,紧张地抓着他的手不放,像是抓住一块救命的浮木。

好可爱的小男孩!纪安宁愣了一下,脑袋还是当机状态,她挣开小孩又软又湿的手掌,看了看雪白的天花板、看了看雪白的被褥,再看看窗边吊着的大大的吊瓶,头上蓦然传来一阵难忍的撕裂感。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纪安宁满心茫然,一转头,对上了小孩泪汪汪的眼睛。纪安宁心脏顿时揪了起来,忙坐起身,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迷路了?你爸爸妈妈呢?”

小孩听纪安宁这么问,眼泪立刻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眼里透着疑惑和难过。他拉住纪安宁的手哽咽着喊:“妈妈!”

纪安宁茫然。他喊她妈妈?

另一个小孩推门而入,也是五六岁的年纪,和小男孩长得有点像,却是个女孩子,留着齐耳短发,脸上却没多少表情,只用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盯着纪安宁看。

纪安宁心里咯噔一跳,感觉那双眼睛莫名有点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纪安宁艰难地在小女孩的注视之中挤出一句话来:“小朋友,这是你弟弟吗?他是不是迷路了?”她露出柔和的笑意,“你快把他带回去吧,要不然你们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小女孩眼也不眨地看了纪安宁一会儿,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

医生很快过来了。

一群医护人员围着纪安宁问来问去,检查来检查去。

纪安宁天生对医生有着极大的敬畏心,乖乖配合医生的所有要求,像只遇敌的鹌鹑一样缩在被窝里,心里茫茫然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陌生的医院里。

难道她哭得太伤心,昏过去了,被傅寒驹送到医院来了?

想到傅寒驹,纪安宁心脏一缩,那梦魇般的夜晚又涌上心头,最终定格在傅寒驹那句“不过尔尔”上。她只是傅寒驹属意的战利品,傅寒驹尝过之后觉得没意思……纪安宁脑袋里满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乱糟糟地理不清楚。

“脑部受创。”医生对旁边的小女孩说出自己的判断,“损伤了她的一部分脑区,让她暂时失去了部分记忆。该做的治疗都已经做了,在记忆方面医院也没有特别的治疗方法,只能慢慢观察一段时间。”

纪安宁吃了一惊。

这是关于她的诊断结果吗?

为什么这个医生不是把结果告诉她,而是告诉这个陌生的小女孩呢?

等等!

脑部受创?

失去记忆?

没等纪安宁把事情弄明白,小女孩已经礼貌地对医生说:“谢谢您,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医生怜惜地摸摸小女孩的脑袋,转头带着医护人员们离开。

纪安宁心突突直跳,忍不住追问:“我、我到底怎么了?你们认识我吗?”

小男孩紧紧抓着纪安宁的手不放,抽抽噎噎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女孩走到床边,仰头看着纪安宁,开口说:“你是我们的妈妈,我是姐姐,叫纪念,纪禹是弟弟。你现在二十四岁,在《梦之家》的道具组工作,偶尔会配合设计师做些细节设计,没有金钱观念,存款非常少。你是外出采购时出的车祸,医药费是由节目组掏的很大一笔钱,出院后很可能会被解雇。”

小女孩后面那一大段话纪安宁完全没听进去,脑袋里只剩下那句“你是我们的妈妈”。

刚才小男孩也喊她“妈妈”!

这……这是怎么回事?

纪安宁正心乱如麻,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小女孩顿了顿,应了一声:“进来。”

纪安宁转头看去,只见病房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颀长、相貌俊美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新鲜漂亮的果篮。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站在聚光灯下,哪怕只是穿着普普通通的休闲服,举手投足间也透着难言的魅力,叫人一看就移不开眼。

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存在。

这么出色的人怎么会来看她?

可是病房里没有别的病人啊!

纪安宁看了看眼前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心里一阵紧张。难道在那段被她遗忘的记忆里,她阴差阳错地给人当了后妈?

很有可能!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突然有两个这么大的孩子?

这两个小孩至少四岁了,那时她还在那个“家”里,就算她成功逃了出来,总不可能一离开就结婚生孩子吧!纪安宁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事实,不由小心地问小女孩:“……他是你们的爸爸吗?”

纪安宁颤了颤,鼻子有些发酸:“我以为你、你周末才过来。”

傅寒驹看着纪安宁泛红的眼眶,心底一阵烦躁。他起身脱下外套,解开系着的领带。看了眼还孤零零摆在一边的行李箱,傅寒驹打开衣柜,找出自己的睡袍进了浴室。

纪安宁愣了一下,看着亮起灯的浴室。里面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周围还没散去的淡淡的烟味、淡淡的酒气,让纪安宁意识到她的生活里要多一个人,这个人以后将会躺在她枕边。

傅寒驹会和她生活在一起。

纪安宁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不管是傅寒驹还是继父和母亲,后来都越来越少回家,她接触得最多的人只有宋姨。即使搬了过来,她还是没勇气打开衣柜把自己的衣服放心去,害怕打开衣柜时会看到属于男性的衣物,害怕和宋姨谈起傅寒驹和谈起“婚后生活”。他们怎么会结婚呢?

纪安宁心里一阵酸涩,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蜷着身体,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出了车祸,失去了记忆,发现自己有了两个孩子,换了工作职位,突如其来的重逢——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像被提前安排好似的,那么巧地碰在一块,巧得让她措手不及。

傅寒驹不是不喜欢她吗?

纪安宁迷茫地想着很多事,浴室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微温的水汽从浴室里飘出来。

傅寒驹睡袍领子微敞,走到床边看了眼装睡闭上眼的纪安宁,打开了抽屉。时间虽然仓促,宋姨却把东西都准备得很仔细,床边的抽屉里摆着几盒还没开封的安全套。傅寒驹拿出一盒,拆封,抓住纪安宁的手,塞了一个进去。

纪安宁不安地睁开眼,觉得手里的东西烫得厉害。

傅寒驹俯身逼近,淡淡地问:“这几年学会怎么用了吗?”

纪安宁咬着唇,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

傅寒驹吻上纪安宁咬着的唇,让纪安宁不敢动弹。这个吻并不带多少情-欲,反而像是在逼迫纪安宁改掉紧张害怕时就喜欢咬着下唇的习惯。

纪安宁眼中的水雾更多。

湿潮潮的目光让傅寒驹心里更加烦躁。

傅寒驹说:“我们结婚了。”

纪安宁心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没办法思考。傅寒驹永远都这么理直气壮,好像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她这样犹犹豫豫才不应该。他们结婚了……

消解了纪安宁一如既往般微弱的抵抗,傅寒驹手把手地教纪安宁把安全套拆封,让纪安宁把它套在它该在的地方。

察觉纪安宁的动作生涩而僵硬,傅寒驹心底的躁意才稍稍消散一些。他本来不打算提前过来,可在电话里听到一件件关于纪安宁的事情,他心里就有了连夜赶过来的冲动。

他必须承认,他依然想要占有她,从看到她与另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就占据了他的理智,让他近乎本能般地做出决定。

她必须是他的。

傅寒驹亲了亲纪安宁红红的眼眶,逼纪安宁睁开眼。

纪安宁又看到了傅寒驹眼睛里那个怯弱的自己。

她真是软弱到连自己都没办法喜欢。

“纪安宁,”傅寒驹喊着她的名字,“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耗在你逃我追上。你要工作我不会干涉,你要带着两个孩子生活我也随你,可是在床上不要对我红着眼睛。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纪安宁心里发酸。

她想要好好地生活,想要好好地过日子,想要平平静静简简单单地过好每一天。

如果这就是傅寒驹想要的只是她在床上的配合,如果让傅寒驹满意就可以了,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反正她也没有喜欢的人,反正她也没打算带着纪念和纪禹去和别人结婚。

反正她现在想要的家,只要有纪念和纪禹就好。

纪安宁微微颤了颤,小心地回亲了傅寒驹一下。

明明只是轻轻的回吻,傅寒驹却像是瞬间被引燃了似的,浑身血液变得滚烫又火热,像火在烧。

她是他的。

从一开始就是。

他不会再让她有机会逃开。

傅寒驹满意地享用起被困在怀着的猎物。

第二天一早,纪安宁没能按时醒来。她看了看时间,手忙脚乱地想要起床,却发现自己腰间还搭着一只宽大的手掌。

纪安宁小心翼翼地想掰开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傅寒驹却蓦然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纪安宁小声喊:“傅寒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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