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镂空雕花的大床上,暗香浮动,翠色的纱帐在微风的轻抚下,轻柔的飘摇。
从外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里面的景观就让人为之震撼了。
大红色的床褥上,横躺着五六个人,几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着,但是都已经昏睡过去了。
其中有五人是均是实打实的男人,而剩下的一人,则是女儿身。
只见女人身上只着一件淡粉色的肚兜,肚兜上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
她的头发肆意散在红色的褥子上,雪白的肌肤在一红一黑中更加的显眼,娇俏的鹅蛋小脸更是惹人怜。
那光滑的脸蛋儿上有些浅浅的绯红,但是仿佛又挂着几滴半干不干泪珠儿。
感受到身边的一切都重新归于平静,其中的一个男人动了动手指,然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侧的可人儿。
男人的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而后发出了一声极低的叹息声。
像是在怜悯,又像是在感叹。
“唉……”
“砰!”
叹息声刚刚落下,门突然被踢开,男人微微抬头望了一眼,然后识趣的闭上了眼睛。
一声巨响吵得她耳朵疼,横躺在床上的女人这才开始悠悠转醒,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床帘就被人掀开了。
“啊!”
一声尖叫响彻云霄,从外面赶来的人均是一脸的惊讶之色,个个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床上的女子左右看了一眼,连忙手忙脚乱的拉住一旁的蚕丝被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一脸的慌张模样。
她的嘴里喃喃着,“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记得身边的人是皇上,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离床最近站着的人,是皇帝最近极其宠幸的冯贵人,全名冯敏儿。
她进宫不过刚刚一个月,风头却已经直压高高在上的皇后。
女人一身白色纱衣装束,头上只歪歪斜斜的插着一根玉钗。
她的头发上绑着一根碧绿色的丝带,随意而又美得不自知,轻薄的布料把她的身形勾勒得极尽完美,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娥。
听说皇帝就是极其喜欢她这幅样貌和装束,身在深宫却洁白得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般。
女子轻掩着嘴唇,脸上一副震惊的模样,刚刚掀开床帘的手还有些僵硬的愣在半空中。
她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丝不确定,声音也温柔得很,“皇……皇后?”
谁也没有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那么浅,会让人以为是一种错觉。
床上的满脸的不知所措,被她的一句话说得双颊滚烫,手指死死的抓住被单,她看了一眼满屋子的人,索性一把抓过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
“哟,这不是皇后吗?今天这是怎么了?怎的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瞧瞧这些个美男子,脸蛋儿嫩得都能掐出水来,果真是少见的极品,看来皇后的品味一向不俗啊!”
床上的上只是微微的动弹了一下,却没敢把被子给拉下来多看两个人一眼。
她这皇后,当得也太憋屈了!
说话的人紧紧的跟在冯敏儿的身侧,正是她的同胞姐姐,冯黎疏。
相比冯敏儿的遮遮掩掩,她就显得招摇得多了,端的一看,却也是十足一副美人儿模样。
女人一身大红色的衣袍,外披一件桃红色的轻纱,头上梳着一个招摇的簪花高髻,说话之间满头的珠宝玉钗不停的晃动着,上翘的眉眼略略有些得意。
冯黎疏进宫的时间比冯敏儿要早,她的位份高于后者,两个人的年岁也差了好几岁。
冯敏儿拉拉她的手,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姐姐,小声点儿,叫皇上撞见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话音刚落,她扭头看向了跟在她身后的丫鬟,“琳儿,去把门关上。”
丫鬟看了两位主子一眼,却也不敢多问,只得乖巧的点头,“喏。”
刚刚走到门口,丫鬟正准备伸手关门,但是她的手才刚刚碰上雕花木门,就被外面的阵仗给吓了一跳。
琳儿一脸惶恐的样子,想也不想就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皇上……您,您怎么来了?”
裴赫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他认得这是敏儿身旁的丫鬟,但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男人停住脚步,随意的问了一句,“皇后在里面吗?”
说着,他就要跨进去,丫鬟连忙跪在他的脚边,回答道,“在……不不不,不在。”
见状,冯敏儿连忙几步走了过来,一只手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方丝巾来,温柔的替他擦拭脸上的汗珠儿。
“皇上,您怎么来了?臣妾也是刚刚过来,但是我们来的真是不巧,皇后还在午休。”
裴赫拉着她的一只手,不自觉的笑了出来,“爱妃有心了,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到别处转转吧。”
冯敏儿娇羞的点点头,却拉着裴赫屋子里走了几步,“皇上,您先等等臣妾,臣妾先和姐姐说一声。”
“怎么?疏妃也在这里……?”
话还未说完,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床下的几双鞋子上面,那散乱摆放着的,分明就是属于男人的鞋子!
顿时,一阵阵的怒火齐齐的往他的心头上面涌。
裴赫有些心急的推开了站在前面的几个人,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了床帘。
眼前的一幕,让他完全失去的分寸,五个各有千秋的绝色男子男子仍然醉倒在床上,堆在角落的衣服,分明就是皇后的华裳!
不是一个,是五个!!
只看了一眼那不停抖动着的被子,裴赫就使劲儿的把被子拽开来。
女人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嘴唇还在不停的打哆嗦。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响彻云霄,男人气得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又是啪啪啪几个耳光扇在女人的脸上。
好,好你个宁澜!
在他的身后,两姐妹相视一笑。
裴赫有些激动的把人从床上拽了下来,说出来的话是那样的咬牙切齿,“宁澜………!”
冯敏儿拉着男人的一只手臂,泪眼朦胧道,“皇上,您千万别动气,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姐姐她一定是无辜的。”
谁料,女人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冯贵人说得没错,本宫的确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