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涛在大堂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又打发了下人过去催了一次,却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最后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男人直接带着几个仆人去了荷清宛。
还没有走进荷清宛,宁国涛老远的就看见了在门口张望的秋葵,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
看见王爷亲自过来,秋葵吓得腿脚都软了,郡主明明说的只出去一小会儿,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不回来,若是再不回来,她是真的瞒不下去了。
“秋葵……拜见王爷。”
宁国涛甩了甩衣袖,目光如炬,像是洞悉了一切,“郡主去哪里了?”
丫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浑身有些止不住的发颤。
“郡主……郡主她,她病了,在床上躺着呢……”
男人几步踏进院子里,径直坐在石凳子上面,对于丫鬟的话,他表示万分怀疑,宁澜那丫头突然之间转换了性子,让他这个当爹的也实在摸不透。
“我不管她是不是病了,立刻把她给我叫出来!”
秋葵愣在那里,郡主根本就不在房内,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见丫鬟没有动,宁国涛一掌拍在桌子上面,脸上隐隐的有怒气,“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本王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
见王爷动怒,秋葵被吓得不轻,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心里面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王爷恕罪,秋葵……秋葵……”
见丫鬟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宁国涛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他这三个女儿,真是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她去哪里了?”男人的语气加重。
秋葵紧紧的咬住嘴唇,脸色一片苍白,奈何宁国涛步步紧逼,她实在是没有办法。
若是说了,郡主回来了一定会受到严惩,但若是不说,王爷也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正在踌躇之间,在内室午睡的的商晴晴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她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被惊醒,心中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王爷,这是怎么了……?”
妇人刚刚才梳洗过,脸上有些微微的红,一头长发只是随意的挽了一个髻,一根银簪子斜斜插在发间。
虽然已到中年,商晴晴却依然是一副少女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什么痕迹,唯一有变化的是,便是她身上越发沉寂的优雅。
宁国涛抬起头看着她,但是不过一眼就看得有些痴醉了,想当年,两人是那样的如胶似漆……
看着中年男人的神情,妇人只是微微一笑,忍不住又唤了一声,“王爷……”
似是嗔怪,又像是在小女儿的撒娇。
思绪回笼,宁国涛连忙别开了眼,端坐着身子看向别处,随口问道,“宁澜呢?”
“许是在房内午睡吧,澜儿今早身子便有些不适,王爷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午睡?我让人过来请了几次都不见人影!我也不多说,马上把人给我叫出来!”
看着他越发动怒的神情,妇人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便把目光投向了秋葵,丫鬟使劲儿的摇头,眼里含着一汪泪水。
“王妃恕罪……郡主,郡主她不在房内……”
犹如一阵晴天霹雳,商晴晴有些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在房内?那澜儿去哪里了?”
“郡主她,……她去……”
秋葵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宁国涛听得实在厌烦,暴脾气的男人给旁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奴才立刻会意,几个人抓着秋葵就要动手,准备给她点儿颜色瞧瞧,却不曾想宁澜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
“住手!”
她从大门处款款走进来,一身绿色轻纱绣萝裙,飘逸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摆,头上一支红色的珊瑚玉石点缀,美得令人心旷神怡。
众人齐齐看向她,看见郡主回来,秋葵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商晴晴一脸担忧的走过来,“澜儿,你这是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你父君派人到处找你。”
她仿佛无事人一般笑了笑,余光在宁国涛的身上停留,“我和灵秀到梅园去转了一圈儿,那儿的梅花开得正好,花团锦簇的,澜儿很是喜欢。”
其实若不是商晴晴的陪嫁丫鬟果桐及时的告诉她这些事情,她当真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说不定还会翻墙进来和宁国涛撞上。
她不过是出去了一趟,没曾想这点儿时间也会被人钻了空子,看来以后要更为谨慎一些。
宁国涛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瞪着他,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咽了下去,最后还是没有揭穿她。
男人站了起来,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宁澜拍了拍商晴晴的手,看一眼这院子里面的人,识趣的跟在宁国涛的身后进了屋。
商晴晴长长的叹一口气,看着侯在一旁的奴才,缓缓道,“你们几个到外面守着吧。”
“诺。”
门刚刚关上,宁国涛就甩了脸子,“逆子,还不跪下!”
宁澜也没和他争执什么,两只手提了提裙子,然后跪在了地上,但是纵然是跪着的,她身上的那种气势却丝毫不减弱。
“澜儿知道父君是在生气,只要父君不再生气,任凭您怎么惩罚澜儿都可以。”
宁国涛哼了一声,“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非要把王府闹到鸡犬不宁才肯罢休吗?”
她摇头,“澜儿没有。”
“没有?那你今天溜出去干什么了?你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是我宁国涛的嫡女!你不是外面那些个没身份的小混混!
你二妹和三妹的那些事儿是你从中做的手脚吧?你作为长姐,为何就不能忍耐一下,现在这王府之中是乌烟瘴气!”
听到宁国涛这样说,她反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总要有一个明白人来处理这些事情。
“父君,既然您知道是我从中作乱,为何当时没有说,反而是现在才说?澜儿知道,父君其实是心疼澜儿。
想必您也知道,澜儿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但若是旁人对女儿不轨,澜儿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您说得没错,我是长姐,但是她们又何曾把我当姐姐,想必事情的种种起因父君心中有数。”
他有些微微的惊讶,自己的心思她竟然全都知道,男人看了她一眼,心中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定亲的事情,你是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