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在打量他的时候,蔚清歌也在打量他。
男子一袭暗青色衣衫,身形颀长,样貌倒也算得上俊美,只是,在这阴灵渊中,一身暗气亦是遮挡不住,暗系半圣。
蔚清歌眸色微眯,琅琊神剑再次出鞘。
“喂喂喂,你这是做什么,都说了有误会。”
蔚清歌眸色一眯,薄唇轻启,虽是疑问之语却是笃定无比,
“魔族?”
男子听罢眸子一滞,随后瞪着一双漆黑黑的大眼睛,开口反驳道,
“身负暗力的就都是魔族吗?你脑袋是不是有病?”
蔚清歌冷哼一声,
“身负暗力,不是魔族也是邪修。”
男子听也是一哼,嘴角轻轻翘起,倒是带上了几分讽刺之色,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可这不过也是你们所谓的正道中人嚷的口号而已,你怎么不说是你们正道排除异己,容不下暗力中人,才把人逼上邪修的道路。”
蔚清歌眸色一抬,看向他的眸子,
“若非自己作恶,又怎会被人追杀。”
男子轻笑一声,
“你看见我做恶了吗?凭什么说我作恶?还一言不合就拔剑,这就是你所谓的正道?”
蔚清歌被他堵的有些语塞,她本就不是什么擅长言辞的人,而此人,太过于牙尖嘴利,她....说不过他。
看着蔚清歌不语,那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两分,都说正道之人一个比一个能说,一个比一个虚伪,他今天倒是碰见一个语塞的,有意思。
蔚清歌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越过他想前走去。
男子看着她的动作,满眼疑惑,她这就放过他了?他们正道的人,不都是以诛魔为己任的吗?
男子眼睛一转,看着蔚清歌跑了上去,
“喂喂喂,美女你等等啊。”
可他还没跑上去,就被蔚清歌泛着青芒的剑尖给逼了回来,蔚清歌冷冷的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
男子尴尬的笑了两声,缩着脖子向后退去,可那剑尖离他脖颈的距离,他伸出手拨了拨蔚清歌手中的剑,开口道,
“呵呵,这个剑不长眼睛,美女你小心点啊。”
蔚清歌手中的剑又逼近了三分,冷冷开口,
“我不杀你,你还要跑上来找死?”
男子嘻嘻一笑,笑吟吟的开口道,
“我说美女,能别火气这么大不?整天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你说咱们两个都是掉到了这亡灵渊之中,也算是一种缘分是不是,何必这么大火气呢,好好坐下来聊聊不好吗?”
蔚清歌依旧冷着一张面瘫脸,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男子听罢眉梢一挑,
“亡灵渊危险重重,你我同时掉在这里,也算是一种缘分,美女你确定不聊聊吗?”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剩下的全是亡灵,这么渗人的地方,一男一女一起取暖刚刚好啊。
蔚清歌却是半点也没听懂他所说,脸色依旧淡淡的,
“正魔不两立。”
男子听罢却是无辜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就是身负暗力而已,可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就这么让你们正道的人给追杀了这么久,我才冤枉好不好。”
蔚清歌并不理他,只是转身又要离去。
可她不杀他,又说不过他,反而让他更来了劲。
这女人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宗越看着蔚清歌的一张冷脸,越发感兴趣了。
从亡灵渊到黑河古境,他一直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一边扮风流公子,一会又走霸道路线,不只是真的上心还是单纯的较劲,就是想把蔚清歌给拿下。
可从头到尾,蔚清歌一直都是一张清冷的面瘫脸,让他苦恼不已。
篝火霹雳啪啦的燃着,旁边的蔚清轻轻的靠在白烨树旁,脸色出奇的苍白。
宗越从火架上把一只兔子腿撕给她,对着她笑了笑,
“喏,先吃点东西。”
蔚清歌摇摇头,
“不用,我早就已经可以辟谷了。”
可下一刻,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整块兔子腿。
“辟谷辟谷,辟谷有什么好的,你现在伤成这个样子,怎么也需要补充点能量吧!”
蔚清歌轻轻低眸,开口道,
“谢谢。”
宗越听到她的道谢,嘴角微咧,
“道谢就不必了,要是真谢我的话,我可是救了你的命,要不,以身相许怎么样?”
说着,他顿了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蔚清歌,
“虽说你跟个冰块一样,但好歹这张脸不错,身材也不错,只是这性格.....可是比杏花楼的青儿姑娘差了好几个档次,不过小爷不在乎,勉强收了你,怎么样。”
蔚清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自动将他的话过滤掉,
“等我伤好了,我自会谢你。”
等她回到宗门,天材地宝,幻器法宝,只有他想要,她一定想办法给他弄来。
她,不喜欢欠人人情。
可宗越却是眨眨眼睛,一脸听不懂的样子,自顾自的说着,
“你谢我不用等伤好,现在就行啊。”
双休之术,说不定还能帮她把伤给治好呢。
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蔚清歌,满是不怀好意。
蔚清歌当做看不见一样,闭上眸子,开始调息。
宗越扁扁嘴,这女人,真无趣。
不过,这一路上,他才知道,原来她是无月门首峰第三徒,蔚清歌。
原来是她........
宗越此人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安静,纵使知道蔚清歌在调息,也依旧叽叽喳喳的,嘴上便宜让他给占了一个尽。
蔚清歌好似也早已习惯这些聒噪,两耳不闻,一心调息养伤。
“喂,你们无月门也不怎么样吗?宗门之内还有对你下手的,要不你叛逃和我私奔得了。”
踪越又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竟然还扯到了私奔。
蔚清歌自动忽略掉他后半句,淡淡开口道,
“还有半年便是圣女之争,师姐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宗越听罢一双眸子瞪的浑圆,立即开口骂道,
“她害怕是情理之中,所以对你动手也是理所应当了?这你还不怪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人怎么回事,别人对你动手,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还不动气?
蔚清歌听罢有些茫然,
“我说过我不怪她吗?”
怎么可能不怪?她被她害的差点没命,怎么可能不怪?
可怪又怎样,她会在大选之中让她付出代价,可现在动气又有什么用呢?
可她不动气就代表不生气吗?他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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