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依目前的情形,她确实安抚住了囚笼里的恶魔,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能比恶魔一直安安稳稳的待在囚笼里面更重要!暗暗握了握拳,为首的黑衣人极度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协半步,“好,我可以不杀他,也可以按你说的话做,但这样一来我们必须带上他一起走,断不可能把他放了泄露今晚的事。”
曲宁知道这已经是为首的黑衣人退让的极限,点了点头,“好,那就带上他。”
为首的黑衣人随即示意身后的一干黑衣人给地上的人上药、包扎。
曲宁看到这,这才松开囚笼中之人的手,让他的手可以收回去了。
但恶魔的手却不继续收了,而是掌心与指腹轻柔地摩挲起曲宁脖颈上的滚烫丨肌丨肤,那肌丨肤上的炙热温度清晰传入他掌心。
曲宁愣了愣,如果换成是别人,她定认为对方是有意在占她便宜。
可此刻这么做的人,是囚笼里的人。看着那双由猩红恢复漆黑的眼眸,那一张俊美至极的脸,那一头雪白的长发,还有那手臂粗的铁链,曲宁不知怎么的,非但一点都不生气,反而仍是那种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轻轻推了推囚笼中之人的手后,趁那群黑衣人还没有上前来,头快速地凑近了极小声地对囚笼中的人道:“我知道你很想出来,但现在他们人太多了,我又病了,还有个人受了重伤,明显不是最好的时机。你相信我,等我养好了身体,那边那个人也养好了伤,我一定想办法救你,还有你儿子。”
已经整整十二年没说过话的恶魔没有开口,甚至没有专心听曲宁说的话,只是一味的感受着掌心下的温度。
曲宁:“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曲宁。”
恶魔的手倏然收了回去,手腕上的铁链碰触到囚笼,发出一阵撞击声,不再看曲宁。
曲宁怔住,不明白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会令囚笼中的人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他的名字是禁忌?还是说,他其实是个哑巴,她突然这么问触动了他不会说话这个伤口?
曲宁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东方景的人刚才真的被吓到了,以为囚笼中的人会杀了曲宁,幸好曲宁没事。那过度紧张的心一放松下来,彻底撑到极限的身体终是体力不支,失血过多,晕倒了下去。
为首的黑衣人再耐心等了等,越发确定囚笼中的恶魔已基本平静下来后,即刻示意六个人上前去盖上囚笼外面的那层黑纱,准备连夜赶路,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免得再出什么事。
被示意的六名黑衣人踌躇了片晌,最后犹如赴死般一步一步走上前。
曲宁知道要赶路了,过来的这六个人是来抬囚笼的,忍不住再往囚笼里看了看,朝并不看她的人保证道:“我刚才说的话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你记得照顾好你儿子啊。”
一直被儿子的小团子:“……”
黑纱盖上,阻断了曲宁的视线。
六名黑衣人和之前赶路一样,一起使尽全力抬起囚笼,快步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