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刚才只顾着说话了,偶尔喝了几杯酒,桌子上的饭菜动的倒不多。
他对众人比划几下,示意大家一起动筷子吃饭。
慧空吃的不紧不慢,气定神闲。
喝足吃饱之后,他对众人说道:“走吧,只要我们不惹事,整个东泽,基本可以随便走了。”
慧空拿出一块令牌,说道:“朝廷中人见到这块令牌,都会给令牌主人几分薄面的。”
穆凡回忆起慧空之前自信满满的样子,再结合刚才霍侯爷的到来,推测出令牌的来历。
穆凡很是不解,弄不明白慧空和霍侯爷之间的关系。
两人勉强可以算作师祖和徒孙,从这一方面来说,霍侯爷把令牌交给慧空在情理之中。
从另一个方面考虑,和尚和东泽朝廷的关系并不好,霍侯爷是东泽朝廷的坚定支持者。两人在根本上是对立的。
“或许霍师兄很重感情吧。”穆凡随后又否了这个想法。
师父因皇帝猜忌,大臣排挤,只能离开军队。在这种情况下,皇帝还敢重用霍侯爷,就说明霍侯爷和师父的关系不怎么样。
慧空等人吃完饭,直接离开了“醉仙楼”。
他们离开时,店里的小二确实没有阻止,看来霍侯爷已经付了钱。
有了令牌在手,穆凡的心里不再担心。有西北统帅的令牌,加上慧空大师强横的实力,不会有谁不长眼的惹他们。
穆凡等人上马,耿良和慧空坐到马车疗伤。
穆凡望着马车中的二人,暗道:“不知慧空大师的伤究竟严不严重,但愿真如表面看起来那般轻描淡写。”
半路上,慧空常常会支开耿良,把穆凡和胡军戈招上马车,同时设置结界,不让耿良知晓里面发生的事。
慧空教导穆凡和胡军戈修炼的时间延长了,教导他们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仅是两天时间,他又把四张图传给了二人。
穆凡这两天是拼了命的苦练“大梵天龙象经,大哥资质不如他,尚且可以修炼到第十四幅图。他资质远胜过大哥,只要肯拼命,一定能追上大哥。
可是穆凡发现自己错了,大哥的修炼速度并不比他慢。越是向后练,难度就越大。
大哥在更加困难的情况下,依然能保持相同的速度,怎么可能是一个资质平庸者。
穆凡后来只得放弃追赶大哥的想法,保持自己的节奏,一步一步踏实的修炼下去。
耿良对穆凡和胡军戈每天上马车非常好奇,而且他们离开马车后,还会摆一些奇怪的姿势。
这些姿势并不难摆,耿良照葫芦画瓢,暗中学会了每一个姿势。
这两天时间,他照着胡军戈,记下了十八个姿势。
他发现胡军戈和穆凡修炼过后,总是变得很疲倦,大汗淋漓,好像快要累死一样。
可是不管他怎么练,哪怕一直保持某个姿势,也没有任何疲倦感。
耿良修炼近百年,前段时间刚刚达到灵虚境第七重天。他很快知道问题的所在。
那些姿势只是整套功法的一部分,与姿势相配的真元运行方法,还有和姿势相和的发力技巧才是真正的宝贝。
不用想,耿良都能猜出穆凡和胡军戈在修炼一种非凡的炼体功法。两个小子身体一天比一天壮硕,体质正在飞速提升。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了这套功法的强大。
耿良动心了,佛宗拥有天下最顶尖的炼体功法。他一开始没想到这几个小子有那么大的来头,霍侯爷和这几个小子竟是师徒关系。
慧空和叶峰那层关系,注定穆凡和胡军戈修炼的一定是超一流的功法。
有些事情毫无公平可言,耿良费劲心力,也接触不到那种层次的功法。
他虽然动心了,却不敢动手。这三个小子背景太深,深的可怕。
一旦耿良动手,就要做好被叶峰和慧空追杀的准备。
天水城叶峰杀掉淮安秋的消息已经散开了,叶峰在剑宗的权位越来越重。将来面对的可能不是叶峰的追杀,而是整个剑宗的追杀。
要么彻底收起这种自寻死路的想法,不然得到功法,也只能到棺材里修炼。要么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耿良权衡利弊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荒谬的想法。他有贼心,但没有贼胆。
只有背后有大势利的人才敢动手,否则就算是得到了“大梵天龙象经”也没命修炼。
第三天早晨,穆凡等人到达出城关卡。
面对严密的防守和盘查,慧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举起手中的令牌,静静等待这些守军的反应。
守军将领站在城墙上,和慧空相距百丈。他清楚的看到令牌上每一处纹理,确认那块令牌真的不能再真。
出于谨慎,他还是从城墙上飞纵下来。
将领想拿过慧空手中的令牌,他的手搭到和尚的手臂上。
由于慧空看起来没有用力,将领也没有用力。他伸手摸到令牌上,却没能把令牌取下来。
将领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不明白和尚是怎么做到的。他再次把手搭上去,这次全速运行真元,结果却和上次一样。
他意识到面前这个高大的和尚是个高手,而且手段比他高明多了。
“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将领后退一步,下令道:“开城门。”
慧空笑道:“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他转身对穆凡等人说道:“走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将领看着和尚的后背,和尚肌肉松弛,身体非常放松,这是未设防的表现。
他一开始暗自嘲笑和尚大意,接着发现自己毫无动手的勇气。这是一种心里的感觉,发自内心的无力感。
将领这辈子见过不少大人物,可是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很少。只需静静站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做,甚至连气势和杀意都感受不到。
可你偏偏提不起勇气,仿佛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将领老老实实的看着和尚等人离开,一句话都没敢说。
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和尚是佛宗最顶尖的高手,在佛宗的地位必然不低。
等到和尚走远了,旁边的副将说道:“难道我们连盘问都不进行吗?你这主将做的……太失职了!”
将领斜眼看着副将一眼,讥笑道:“现在跳出来指责我了,刚才干什么去了。”
副将语塞,他怕了,被和尚那种轻描淡写的感觉吓到了,被霍无家的令牌震慑住了。
现在他和主将虚张声势,只是想掩盖内心的恐惧。可惜,欲盖弥彰,思绪混乱。<>